他和周云齐做生意,才知道看起来赚钱,但是想赚更多的钱,需要不停地投入。
办阮婆子丧事,花了五六百块钱,他已经不太情愿了。
阮娇张口就是五千,脑子有问题吧。
阮娇看了眼阮老爷子,眨眨眼说道,“家里不是打算迁坟吗?我觉得咱家有钱,应该好好孝顺祖先。五千块钱,不过分吧。”
就她的那一眼,阮鹏程还能不知道这是阮老爷子的主意吗?
心里不忿,对阮老爷子十分不满。
也太贪心了,这些年陆陆续续给得钱,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
上大学的恩情怎么都够还清了。
拒绝了他迁坟的事,居然撺掇娇娇在大庭广众之下逼他。
这是以后都不想要钱了。
他神情冷漠,呵斥道,“搞什么封建迷信?人死万事休,别说拿五千块钱去砸,就是给五万,还不是一样的?你一天天不琢磨学习,就不想这些事,回屋给我反省去。”
这指桑骂槐,气得阮老爷子脸都绿了,什么态度!
老四分明就是翅膀硬了,不想给家里钱了。
想方设法让他去上大学,不就是要家里风光,兜里有钱吗?
这才哪到哪,就想当抠门佬!
他也不想装了,当即冷哼一声,“那么大声音干啥,这么孝顺的娃上哪找去?人死万事休,那你还给你妈下葬干什么?不直接拖去喂狗?老辈人传下来的东西,你都要丢弃,我看你是城里的吃多了,数典忘祖。”
阮鹏程多少年没被斥责过了,在城里他是女婿,岳父岳母再不喜欢他,问题是二老的女儿和孙女都在他手里,不敢说什么,还得客客气气的。
偶尔回了老家,他也是财神爷,除了三嫂那个脑子有问题嘴巴臭的,都得巴结他。
方才邻居才夸他现在顶起了阮家的天,下一秒就挨骂,脸色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要脸,也不能和阮老爷顶着来,更不愿意说拿不出钱。
他不知道说什么,僵在原地,恨毒了老爷子的贪婪。
阮娇微笑,死要面子的啊,总是要比别人多受罪的。
阮老爷子露出得意的神色,他是老子,是天,就是儿子也不能反抗。
“老四,今天的成功,也是我向祖辈许愿了,是该还愿的。怎么着也不能让祖先心寒了,不保佑咱们家怎么办?”
阮鹏程厌烦的皱眉,“谁家迁坟要五千块钱?难不成你要用金子堆?”
阮老爷子也不生气,淡定的说道,“没事,拿多少都是心意,你看着办好了。”
迁坟,一千块钱就够有面子的了。
他指望的钱,还是周云齐承诺的五千块钱,儿子这里,能抠一点是一点。
阮鹏程暗骂一句不要脸,要是答应出钱,給得少了也说不过去。
给得多了,他又不爽。
隐晦的看了眼周云兰,希望她跳出来拒绝。
可周云兰已经被他教得给阮家什么东西都是合理的了,压根看不懂他的暗示。
见她没什么反应,脸上还带着笑,只觉得蠢笨如猪,越发不耐烦。
正僵持着,陈氏家的大孙女跑了过来,冲阮鹏程喊,“四叔,阮明娴出事了,快过去看看吧!”
“出啥事了?”赵桂芳脸色一变,急忙问道。
“和薛家闹起来了,现在被扣着不让走,就在徐家坟那边。”
阮娇兴奋起来,二姐和薛怀信的执行能力太强了。
徐家坟,真是个好地方啊。
就在去埋阮婆子的必经之路上,现在估计很多人看。
阮鹏程正愁不知道怎么脱身,立刻说道,“我先去看看。”
至于赵桂芳,已经跑了。
阮娇也抬脚跟上,这种场合,她肯定要在啊。
周云兰也连忙跟上,这可是她心目中的女儿,不可能割舍得下。
阮家一家,除了阮老大和阮明贵,以及三房的阮老三和阮明康,全部都去了。
在去的路上,孙秀英的嘴就没停过,“哎哟,我说大嫂啊,你不是天天说明娴比谁都强吗?我刚听说她惹了薛家,命根子都给人踹断了,还没解决呢。又开始闹事了,我看她是惹事比谁都强。”
“真是倒了血霉了,幸亏我不住家里。薛家就一根独苗苗,要是真废了,怕是就家里也得挨刀子。”
她不停地阴阳怪气,赵桂芳忍无可忍,“你给我闭嘴,不说话是会死吗?你以为谁都怕你?”
“噢哟!”孙秀英拍了拍胸口,“我好怕啊,毕竟你可是敢杀婆婆的人呢。我不能再说了,不然一会儿你杀我怎么办?”
阮婆子死了,她也高兴。
不过就是嘴贱,不说不舒服。
阮娇突然不太讨厌三伯娘了,她这嘴,有时候是真好使。
孙秀英看到她弯着嘴角,直接搂了她胳膊,“还是我们娇娇好,模样俊,也乖。不像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