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眼观鼻鼻观心,根本就不搭理她,专心地夹着凉拌小青菜吃,好像是什么人间美味。
说话缓解矛盾?
开什么玩笑!
她要做的就是,让周云兰对阮家彻底失望,不想往来。
讨厌自己也无所谓,她这样的性格,越讨厌自己,就会对妹妹越好。
这就是她想要的。
至于爸爸那边,他愿意往来就自己往来。
阮老爷子也不会一直不依不饶,若无其事的和阮老大说话。
周云兰的委屈根本无人理会。
当姑娘的时候没有委屈过,在城里也很少委屈。
就是来了乡下,她才受阮婆子的气,不过有阮娇和阮明娴安慰,倒是也没什么。
现在阮明娴不想搭理她,本来她都要回屋擦血迹了的,被周云兰拉住,站在旁边看大家吃饭,恼火得不行。
她恨不得挨个踹一脚,怎么想得起安慰谁。
周云兰看着大家说说笑笑,阮娇都能偶尔参与,只觉得自己孤立无援,如坐针毡。
也不敢这个时候起来,就怕公公觉得她不满,也砸她一个碗。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也没胃口。
阮娇见状,给她夹了一筷子肉,“妈,多吃点。”
周云兰眼泪掉了下来,终于有人搭理她了。
她应了一声,语气带着委屈,“娇娇,你.....”
可她发现,阮娇已经转过了头,正在和阮明慧低声说悄悄话,两人脸上的笑容都很灿烂。
尴尬、委屈、恼怒交织成一团,密密麻麻的烦躁搅得身上如同有针在扎。
一顿饭吃完,许多人都松了一口气。
就连阮娇也是。
因为周云兰眼神里的幽怨,差点把她戳成筛子。
阮老爷子不睡午觉的,他吃完饭,就会去村里装逼。
临走之前,吩咐阮婆子,“碗别喊明慧洗了,让她陪着娇娇玩就行。”
至于谁洗,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阮明慧眼神里充满震惊,爷爷这都不是偏爱娇娇了,跟供起来一样的。
还让人陪着她玩。
阮娇笑嘻嘻地搂住她的肩,“走,我们回屋拿书包。”
今天去镇上,她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能让薛惊年赚钱,也能提升她的学习。
“等等。”周云兰叫住她,神情复杂,“娇娇,我们好久没好好说过话了,聊聊吧。”
阮娇头都没回,“还有事,等我忙完再说。”
她拉着阮明慧回屋,把书都装好。
阮明慧忍了很久才说道,“娇娇,你拿那么对四婶,是不是不太好啊?”
阮娇把书包背上,淡淡的说道,“有什么不好的,我看这样就挺好。”
“毕竟是你妈,偶尔偏心,可是对你还是不错的。”阮明慧柔声劝道,语气里都是真诚。
她真的是这么觉得的,四婶虽然眼光站在头顶,可要是真的讨厌娇娇,也不会让她去上学,从不打她。
就算是骂,也是很温柔的。
要是她能有这样的妈妈,笑都笑醒。
真的不希望娇娇和她闹僵了。
阮娇挽住她的胳膊,“二姐,不说这个了,咱们去学习。”
不论她好不好,都没什么关系了。
不想做一个提线木偶。
阮明慧也不好说什么,沉默是她的生存之道。
到了薛惊年家,他刚刚在院里收拾,门是开着的。
看到两人过来,有些惊讶,只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并没有说话。
阮娇笑着问道,“薛惊年,你下午有空吗?送我们起一趟镇上。”
薛惊年也没问去做什么,利落的点点头。
坐在马车上,阮明慧有些紧张,死死地拉住边缘,“娇娇,不是学习?去镇上干什么?”
“到了你就知道了。”
阮娇看着炙烤得打蔫的苞米叶子,上面的玉米已经挂了红。
她也是恍然之间想起来的,小镇上有个很厉害的老人。
大概在她死前的时候,这位的事才被媒体报道出来。
真实情况不了解,不过报道的内容挺记忆深刻的。
这种小地方,出个大学生都是十里八乡都津津乐道的事,何况是参加过马兰开花编排过的人。
据称他是一位留过学,在沙漠那边支援,别国撤人之后,他并没有离开,背下了大量的数据,做出了重大的贡献。
可惜意外伤了手臂,做不了精巧的实验,就退了。
国家可以提供疗养的地方,但他并没有去,而是选择回到祖籍生活。
今年应该已经是将近七十岁,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除了想找个镇上的老师学习,让薛惊年每天赚点路费外,也想瞻仰认识一下这位老人。
到了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