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阮明娴忙着生火,见她杵在门边,气不打一处来。
需要她帮忙的时候,装聋作哑。
昨天逼得她凑上去挨打,最后也没提给她点什么补偿。
今天旁观奶奶打骂她,一声不吭,现在过来假惺惺的。
“不用了,你去睡觉吧,不敢麻烦你。”
周云兰被挤兑,脸色有些难看,不过终究没说什么,“那你有需要就喊我。”
阮明娴呵呵一声,阴阳怪气道,“我喊你干什么?四婶是城里人,难道还会做这些活?再说我高攀不起。”
周云兰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明娴怎么也变得不知好歹了。
不就是没帮她说话吗?
难道平时给她的东西,都不算对她好么。
现在没钱了,就立马翻脸。
这就是她供着读书的孩子,太让人寒心了。
她深深的看了眼阮明娴,转身就走了。
阮明娴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说了什么,一时间有些无措。
她现在还没功成名就呢,要是得罪了四婶,还谈什么考大学?
可是现在就去解释,好像也不太合适,不如等晚点再说。
周云兰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她来哭着求原谅,心里堵得慌,烦躁得不行。
这都是怎么了,先是娇娇,然后是明娴,没有一个有良心的。
不会理解别人的苦衷,一点委屈都受不得,大不了以后不管是侄女还是女儿,都不要了。
心里想着,还是委屈得掉眼泪,摸着肚子哽咽,“儿子,你以后可不能学她们。”
阮娇还不知道她这对假母女吵架了,她和阮老爷子正在薛家门口。
“爷爷,不是去镇上吗?”
“是啊,让你走路多不好。坐马车去,一会儿你好好的替爷爷办事就行,这可是队里唯一马车呢。”
阮娇愣了愣,那这是薛爷爷的马车?
去年她跑到了村口的岔路,看到赶马车的老人,就请求他送自己去镇上了治病,对方什么都没说。
后来姥姥来了,只听她说付了车费,多的报答都没要。
她当时也没好全,又是个真孩子,没想过要打听。
一直以为是外村的呢,没想到是薛惊年的爷爷。
难怪,对方都没管她有没有钱,就送她去了。
不知不觉,她好像欠薛家好多。
随即又拧了眉,按照前世的记忆,明年这个时候,已经到村里住了,从来没看到过薛爷爷,不然肯定能认出来。
一个村的,不可能不来往…
又想起大家说,薛惊年的腿是薛老大家不给治,那薛爷爷岂不是有可能在这段时间死了?
阮娇抿抿嘴,难怪薛惊年会变那么多,短时间遭受的打击太多了。
薛惊年已经打开了门,见到是她和阮老爷子,下意识看了眼柴房,“阮三爷爷,柴我晚点送回去。”
阮老爷子在外面是很会做人的,哪怕柴是天价买的,可是钱又拿不回来,就算把柴背回去,也不过是几根破木头而已,没有什么用。
不过想到就是因为他,害得自家损失了钱,脸色还是有些难看,“不用,娇娇送你了,就是送你的。你爷爷有空吗?送我们去一趟镇上。”
薛家的马车初一十五会去镇上,想要坐车的村名给几毛钱就不用走路了。
现在也不是赶集的时间,一般情况是不会去的。
薛惊年看了眼阮娇,还是点点头,“我爷爷刚刚出去了,我送你们去吧。”
“这可不行。”阮老爷子皱了皱眉,不悦的说道,“你一个小娃子,也没有经验,万一马不听你的,疯跑或者翻车了怎么办?你去喊你爷爷来,我出两块钱,不是让白跑。”
薛惊年用舌头抵了抵腮帮子,几秒后才说道,“我爷爷暂时回不来。我跑过几回,没什么问题。而且……我也不要钱。”
“你这娃子,怎么听不懂话呢。”阮老爷子有些不耐烦,“我又不是不给你钱,你快点就行。你家穷成这样,我还能占你便宜吗?”
薛惊年从来不觉得穷是很丢人的事,毕竟在村里,像阮家这样的人家,也就一家。
可是在阮娇面前,听到她爷爷说这话,觉得十分难堪。
她说想和他做朋友,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她会是什么表情?
是鄙夷?嘲讽?还是同情?
或者是....为他愤愤不平,却不敢说话呢。
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眨巴着眼睛,冲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像是想到办法偷鸡的狐狸。
不知怎么的,心里的焦躁和难堪,都被抚平了。
“爷爷,你这话可不对啊。我给出你算算,我知道薛爷爷的马车,可大可大了,能坐七八个人呢。一个5毛钱,单程就是4块钱,您总不能让我走路回来吧?你先给薛惊年8块钱,他才能去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