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无视她的恨意,思索道,“嗯,大姐说的也没错。我们不能说谁有钱就是谁拿的,毕竟谁还没个私房钱了。我记得我的钱里头,有两张大团结用圆珠笔描过....”
她停顿了一下,“就是在中间花的位置,还有一些数字。能找到这两张,就是找到我的两百块钱了。”
钱有能说出来的记号,这就是她敢闹的底气。
关于这个事情,她还是有印象的。
数字不是她写的,也不是她描的线,姥姥把钱给她的时候就存在了。
就记得有一串数字,至于写得啥,早就忘记了。
阮明娴见她连标记都说出来了,更加觉得这是要陷害她,委屈地说道,“娇娇,因为今天闹了不愉快,你就想陷害我?早就听人说,你性格脾气不太好,我还不信的。”
她这话说完,院里响起一片啧啧声,还有几声顽劣的口哨。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阮家这恩怨,比镇上放的电影还好看。
眼神都落在阮娇头上,都想看她怎么回答。
阮娇忍不住扯扯嘴角,有点佩服她的阴暗思想,她怎么没想到呢。
可惜了,钱被偷走了。
不然至少得给她安排一次。
这事还得解释,万一真从阮明娴那儿搜出钱,就一下子从原告变成了被告了。
她往阮明娴的方向走了两步,突然抬手,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啪”的一声,声音极其干脆响亮。
“你真不要脸!”阮娇骂了一句,反手又打了一巴掌。
其他人都砍懵了,上一秒还好好的掰扯,怎么突然动手了,院里鸦雀无声。
阮明娴下意识抬手要打,看到这么多人,手腕一转,索性捂着脸掉眼泪。
“娇娇,我们有深仇大恨吗?你不但要诬赖我偷钱,还动手。你说,我哪里错了,我改还不行吗?”
阮娇瞥了她一眼,看着有点发红的手。
这脸皮是真的厚啊,手都麻了。
不过倒是挺爽的,能动手,有什么好演的。
周云兰反应过来,立刻扯过阮娇的胳膊,低吼道,“你有病吗?疯了是吧,谁教你打人的?”
阮娇眉毛都没动,“没人教,她该打我就打了。”
“什么意思?”赵桂芳柔柔的接过话。阴阳怪气的说道,“明娴哪里得罪你了。她再有不对的地方,也有我来教,你别忘了你是妹妹。”
她说着,把阮明娴搂在怀里,看向周云兰,“弟妹,娇娇平时什么样我就不说了,现在当着这么多的乡亲,她还打明娴。也不知道我闺女暗地里受了多少委屈,这才怀疑她陷害我闺女偷钱。你们家,我来往不起。”
她两句话一说,就把阮明娴塑造成了个天天挨打的小可怜。
场面直接一边倒。
“啧啧,城里的就是不一样,脾气真大。”
“没想到阮明娴经常被欺负,穿得花里胡哨的,还以为她得了阮娇多少好处呢。”
“话说阮娇她妈不是老师吗?教出来的孩子也太野蛮了。我们乡下都没动不动打人的小姑娘。”
“所以,真的是她故意说钱丢了,要诬赖阮明娴?”
这些指责,还有赵桂芳的话,像刀子一样,戳得周云兰脸上火辣辣的。
她猛地扭头看阮娇,眼球微突,“你到底想做什么啊?你怎么变成了这样的?你大姐有什么错,你凭什么打她?给我跪下!”
阮娇抬眼看她,“我想做什么?我是想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听听阮明娴说的是人话吗?打她都是轻的!”
“她说的有错吗?”周云兰都快气疯,理智和智商都在下调,口不择言道,“你真的丢钱了吗?你敢说不你不是想陷害谁?”
纵然这话是阮娇激她说出的心里话,可真从她嘴里说出来,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她后退两步,冷漠地点点头,“既然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从小我有什么,她也会有一份。明明是姥姥给我的东西,只要来了老家,都会变成阮明娴的。我从不计较,因为我们是姐妹。”
她顿了下,落寞地说道,“就因为她问要我价值一百多块钱的银乌龟,这是我舅舅给我的,有纪念意义,我没有给她,在你们心里都是我的错?”
“钱丢了,我有没有一句话怀疑是我大姐拿的?没有!她却说我要陷害她,呵呵!”
她扭头看向阮明娴,“这两巴掌,我只是告诉你。我阮娇要是心冷了,最多是打两巴掌,不会你说的那些陷害不陷害的,你想到这么多,是做贼心虚还是心思恶毒,觉得别人都和你一?”
在场的人纷纷闭嘴了。
不说别的,就是开口要人家一百多块钱这事,确实不要脸!
拿了阮娇那么多东西,她的钱丢了,第一反应不是帮忙找,而是说要陷害她。
怕不是做贼心虚还恶人先告状吧。
这么想来,打轻了,至少还得踹上两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