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向阮娇扑了过来。
他都十六岁了,生得魁梧,影子覆下来,能将在同龄人里高胖的阮娇笼罩住。
阮娇高估了自己,她以为什么都不怕的。
毕竟被这么打了很多年,她以为已经忘记了,可那些破碎的画面还是会袭来。
她越反抗,就会被打得越惨。
看着薛怀信越来越近的脸,他满脸都是青春痘,有的被他挤得发炎了,没有处理,流着黄白色的脓水。
阮娇恶心得不行,可是前世的心理阴影,令她脑子嗡嗡的,全身流着虚汗,手脚没有一丝力气,还是靠着身后的门才能站稳。
后悔没重生的第一时间就去买刀了。
眼看薛怀信的手就要抓到她的衣领,下意识抱住了头。
突然觉得向后仰了仰,一只手拽住了她,不然得摔在地上了。
是薛惊年打开了门,另外一只手手里还拿着通火用的铁钩。
他看了眼脸色发白的阮娇,刚刚还以为她是故意喊叫的,都没打算理她。
反而去了厨房生火,要不是还是放心不下,指不定会出什么事,看薛怀信的目光十分不善。
这个堂哥,就知道对老头老太太吐口水,再欺负欺负小姑娘。
要不是是爷爷唯一的亲孙子,早揍他了。
薛怀信被他盯着,有些恼怒,“薛惊年,你看什么?”
“我看你真有本事。”薛惊年语气讥讽,“除了欺负小孩子,你还有什么能耐?”
薛怀信抬手推他的肩,蛮横的说道,“关你什么事?一个野种,管好你自己吧,学电视剧里英雄救美?”
他说完还哈哈大笑。
就凭薛惊年,敢动他吗?
要不是薛家,他早就死在那个还下着雪的年三十了。
其他人又跟着笑了起来,开始指指点点。
“可不就是嘛,一个杂毛倒霉鬼。”
“阮娇,你可离他远点,他可是会克死人的。”
薛怀信嘚瑟的抖腿,瞥了眼阮娇,笑嘻嘻的说道,“难怪巴巴的给你送东西,你把这小姑娘哄到手了?怎么,要去城里了?”
阮娇看着薛惊年的侧脸,唇线紧紧的抿成一条线,他的拳头捏紧了,却没有动手。
她也只能默不作声。
薛怀信得寸进尺,抬手拍了拍薛惊年的脸,发出轻微的啪啪声,“滚一边去,别耽误我的事。”
阮娇气得七窍生烟,力气突然恢复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踹在薛怀信的膝盖上,“长那么丑,说话又臭。你真觉得自己了不起?别人不把你这臭虫当回事,还嘚瑟上了。”
她一边骂,一边手脚并用的踢打薛怀信。
薛怀信也没想到她会动手,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下,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抓她的胳膊,“臭贱人!老子打死你!”
薛惊年抓住他的手腕,一脚踢在他腿上,眼神冷漠,“你再动手试试?”
“草!”薛怀信自然不服,抬脚踹了过来,嘴里不干不净,“下贱的玩意,扫把星,谅你也不敢打老子。”
薛惊年一声不吭,把通火的铁勾丢到地上,反手勾住他的脖子,踢了他的腿一脚。
他虽然看起来瘦,不过常年干活,力气不小。
而薛怀信是薛家的独苗苗,家里溺爱得不行,成天就知道逗狗遛鸟,哪里是他的对手。
三俩下就被按在地上动不了,只能气得哇哇叫,“你们看什么?过来帮我按住这个野种啊。”
其他人都没动,除了薛怀信,谁没挨过薛惊年的打。
这家伙平时不坑声,真打架的时候,就像一条野狗。
问他要医疗费,他就是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之前都闹到居委会去了,结果居委会说是他们嘴贱,该的,不行就再打一架,谁赢凭本事。
还打个屁,遇到不说话就算了。
见薛怀信被掐着脖子卡在地上,只觉得眼皮子跳,疯狗还是那个疯狗。
“啊,我妈喊我回家吃饭。”
“我也是,要回去给牛喂草了。”
几秒的功夫,人跑光了。
薛怀信气得半死,动又动不了,愤怒的吼道,“薛惊年,你吃我们薛家的,喝我们薛家的,现在还来打我,我要告诉爷爷!他就知道疼你这个野种,没想到是白眼狼,打薛家的种!”
薛惊年闻言,犹豫了下把手松开,站了起来,声音冷漠,“下回你再管不住你的嘴,我还是会打你。”
“我呸。”薛怀信狼狈的站起来,吐了口唾沫,“你别得意,要是爷爷那个老不死的知道你打我,肯定不会让你留在薛家。”
他说完就回了院里,甚至还把门关上了。
薛惊年站在原地,看了眼大门,这才扭头看向阮娇,“你把柴拿回去吧,我不需要。”
他没有一丁点的表情,阮娇却知道,他好像真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