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周想说话,那些队友就纷纷出手,打算帮周凯脱裤子,“说了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穿裤子,二是不穿裤子,既然你选择了二,我们来帮你。” “不要不要,”周凯赶紧拽着自己的绿裤子,“我穿我穿,谢谢大家送给我的这份新婚礼物,我记住了,定会礼尚往来的。” 队友们停了手,并不在意周凯的狠话,大不了到时候请大队长给周凯派了任务,此事起头者本就是大队长。 周想递给周凯一个大红包,这是给堂弟的压腰钱,女子是压箱钱,男子是压腰钱。 周凯笑眯眯的接过红包,“谢谢堂姐。” “不客气。”周想转身出了新房,接亲时间还没到,这伙人还要闹一阵子。 二十来平的客厅里,挤满了人,夏翠兰笑容满面的在与客人交流,肩上背着一个不小的皮包,塞得鼓鼓的,时不时还从宾客手里接过红包。 见到周想出来了,立刻挤了过来,“想想。” “三婶,”周想客套的喊了声,眼睛望着的是房秀丽,及她身边的中年男女。 夏翠兰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房家人,“那是秀丽的爸妈,我的表兄表嫂。” “嗯。”周想淡淡的应了声,眼光调转开,看来那次不管房家有没有给夏翠兰交代,这两家都没有断了交往。 房秀丽却走了过来,“堂姐。” 周想蹙眉,“堂姐这个称呼是打哪儿算起的?” 周想的声音不大不小,也刚好叫客厅里的人都听到了,众人脸上神色都意味不明。 房秀丽羞恼的满脸通红,这周想太没礼貌和教养了,“我是凯表哥的表妹,跟凯表哥一样喊你,有什么不对吗?” “呵呵,”周想轻笑,“你的凯表哥可以叫我堂姐,那是因为我跟他同样姓周,若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凯表哥的表妹姓房吧?怎么堂起来的? 淮县地盘不大也不小,随便扯拽上几人,都可能是七拐八弯的亲戚,我有种直觉,今天若是应下你这个称呼,以后去了街上,就没有一个人不是我亲戚的。” “哈哈哈哈” 客厅里一众人笑了起来,这谁家闺女啊?想跟周姑娘攀扯亲戚,也该把称呼喊对了呀!堂字都是直系亲属好不好? “你?”房秀丽一跺脚,“你以为谁都想跟你攀关系吗?” 客厅里的笑声顿收。 “秀丽!” “秀丽!” 房表兄夫妻异口同声喝止自家闺女。 房秀丽旁若无闻的扫视一眼寂静下来的客厅,脸上带着得意笑容,一个过气的名人而已,还以为她的名声五年前如日中天时吗? 周想摇了摇头,“我从来都不稀罕谁跟我攀扯,就比如你,我站这里好好的,你过来做什么?彰显你的礼貌吗?你看看客厅里这么多人,就你过来了,是你想攀亲戚呢?还是别人都不稀罕搭理我,只有你可怜我,来和我说几句话呢?” 房秀丽的脸立刻黑了下来,眼眶也红了,“周想,你不稀罕就不稀罕,何必这么说我呢!你不觉得你是在以大欺小吗?” “不觉得,”周想摇头,“年龄不是自己的保护色,我现在这里好好的,是你上来招惹我的,再说了,你想讥讽我比你老十几岁就直说,我不喜拐弯抹角的说话,你再小,也满18了吧? 今天是你凯表哥大喜之日,你那眼里的水啊!还是憋住了,别给一对新人找晦气,以后谁家还敢请你去喝喜酒?” 夏翠兰本不打算理会这两人斗舌的,她过来是想收周想的礼金的,可周想毫无表示,表侄女来找周想麻烦,她假装不知,也顺便给她解解气。 可一听周想这话,她赶紧看向表侄女,可不吗?那眼泪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正好表兄表嫂过来了,夏翠兰赶紧把表侄女调转过去,推向表嫂,“快带出去。” 房氏夫妻俩也冤,明明是夏表妹给自己儿子找媳妇,找到了他们房家。 上次更说要借着闺女去给那个周想的佣人一个下马威,叫那女人自惭形秽自觉退出。 出了事,却倒打一耙,把房家两口子气的想要与夏表妹断绝来往,可夏表妹昂着头表示他们周家有周想护着,不来往就不来往。 综合众多方向考虑,他们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谁知道这周想还真的够嚣张,当众就给自家闺女没脸。 夫妻俩扶着自己的闺女,冷声道:“夏表妹当真是背后有人,说话做事都与众不同,跟你的后台一样,果真人以群分。” 周想睨了一眼夏翠兰脸上那略显羞恼的表情,对着眼中闪烁着怒火的房家夫妻道:“夏翠兰同志有后台啊?那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二十年前我们家就和周铭一家断了关系,十年前周凯年纪小,去圩镇时,看到那些保安的身手,非要留下跟着保安们锻炼身体,我们顾念周凯年纪小上进心强,便留下来他,培养了三年,周铭也没出一分钱, 若不是周凯与我的下属谈恋爱又结婚,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与周铭一家有一丝瓜葛的,原来夏翠兰同志如此深藏不露,看来以后我们更要与你远离了,免得被你的后台记恨上。” 哼!周想在心里轻哼,本来是来给夏翠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