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婆婆离开后,周想又继续告诉自家妈妈,“郭姐留下,徐通夫妻跟我们过去,瞎大娘在这边住习惯了,叫她带着安文住这边, 等姜学长忙完我那边,阿莲也要回去他们的仓库楼房住着,这边,给清理一下,别让肖家来人看到家里都是乱七八糟的人住着, 这些人,可都是我招回来的,我会安排好他们的。” 周母叹口气,“怎么突然觉得娶儿媳妇并不是一件好事呢?你婆婆倒是轻松了。” “妈,这话以后别说了,想一想我三哥单身到老的凄凉。” 周母点头,“嗯!我也就感慨这一次,树大分杈,我也不能幻想着把你们都收拢在身边。” 母女俩说着话,王大娘回来了,“哎呀!周想,我家你王大爷亏大了,明年就退休了,只给发一年零三个月的工龄钱,我倒补了2333元。” “王大娘,您这么想就错了,您应该感慨王大爷还没退休,不然的话,您连认购资格都没有, 还有,最后分下来的一千多块钱,不也算上王大爷了吗?里里外外等于多拿了一年多的生活费,您再想一想杨家。” 王大娘哈哈笑起来,“哈哈哈,杨程他爸去年年底办的退休,没资格,哎呀!如此一想,我这心气顺了,杨程正在跟张经理扯皮呢! 张经理说地皮不够,不单独往外卖,幸亏今年买断,若等到明年老街改建再买,你王大爷估计没资格了。” “就是,刚才你不还觉得亏大了吗?”周母取笑她。 “刚才是刚才,现在找了个比我们惨的,对比一下,我就平衡了。” 快嘴的王大娘暴露了人性的最恶劣自私的一面。 没买到地皮的杨程,厚着脸皮找上周想,“周姑娘,您能帮帮忙说句话吗?我爸他多少也为食品站做过贡献,我们只要认购资格,全额购买地皮,一分不拖欠的。” 周想嗤笑道:“你爸为食品站做过什么贡献?贪污吗?” 杨程保持笑容不变,“周叔调来圩镇食品站时,还是我爸接收的。” “那我爸给塞了钱没有?” 杨程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又凭什么威胁我?” “不是,”杨程摆手,“我绝对不是威胁,就提一下这唯一的一张可利用的感情牌,孤掷一注试试,绝对没有别的意思,若是不行,那就当我没来过。” “我帮不上忙的,还是找你爸自己想办法吧!也许,他自己有你不知道的底牌呢!” 杨程离开后,周家正在吃中饭时,张经理来了周家蹭饭, “哎呀!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正好赶上饭点,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人家自己拉过来一张凳子坐下,周想示意郭嘉去拿碗筷。 中午,上班的人多数不回来吃饭,桌子上不显拥挤,张经理却不去做男人那桌,就挤在周想身边坐下,“周想,你干嘛给杨程出主意?” 周想摇头,“您冤枉我了,我可没给杨程出主意。” “那他怎么知道抬着他爸,扔在我面前?” “他找我帮忙,我说帮不上,叫他回去找他爸去,他就是这么利用他爸的?您也就同意了?” 张经理有些尴尬,低声道:“那老杨,竟然还能记得前任公司经理的一些事情,前任可是去了省公司了,我能捅这个篓子吗?只能被逼同意卖一块地皮给杨家了。” 这些当过官的,就没有完全干净的,“那您可要小心点,把尾巴藏好了,以后,有没有人替你遮掩,就不知道了。” 张经理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夹菜,“放心吧!我可是干干净净的。” 信你才怪,周想不再多说,只招呼他多吃菜,“多吃点,对付这些人很累的。” “是呢!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不拿律法和上级压他们,根本不好开展工作。” “呵呵,您才一天就觉得受不了,谢站长可是常年与他们打交道的。” “你这是为你表舅叫屈?” “您可以这么认为,表舅幸幸苦苦操持这些人的生计,最后什么也没落着,那站长的名头能有什么好处?工资没见多一些,奖金更是没有,您的工资,还比普通职工高呢吧?等到这些人买断了,那站长帽子还戴在他头上,还要操心琐事,他那一头白发,您没看到吗?” 张经理笑了,“那白发,不是因为你失踪那十个月吗?” 周想摇头,“不可能,我失踪,他最多是担心,他最发愁的还是这些职工的基本生活费,要不是我回来了,他头发能白完了。” “行行行,你不就看到我这里有收入了吗?我给他发奖金行了吧?” “低于三千,您别张嘴,丢人的。” 张经理一噎,“好!三千就三千,就没见过你这么能抢钱的,还是帮别人抢的。” “哪里是别人?那是我表舅,还是我那公园的园长。” 张经理边往自己碗里夹菜,边说道:“我得多吃一些,这顿饭太贵了,不吃够本,我心疼。” 周想拿起公筷帮他夹菜,“行行行,多吃点,一会儿我再给您带些伴手礼,让你的心,没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