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同志。”周想提高声音开口。 “周姑娘好!鄙人姓许。” “许厂长。” “不敢,您喊我老许就好。” “那可不行,职务象征着身份,也象征着尊敬,许厂长,事情是这样的,您家公子在闹新房时,新娘子一个不注意,打火机的火苗燎了他前额及前额的刘海,他说他那头发花了五百块钱烫的,还毁了他的容,需要赔偿一万块,您看?” “您别搭理他,我那儿子人来疯,越搭理他,他越来劲儿,打火机火苗只是燎了刘海的话,前额最多烫了一下,半天就能恢复。” “这么说,他的毁容说法不存在了?” “不存在,他那头发花了50块钱烫的,正好我看不惯呢!我还得感谢张宁。” “您的意思是今天贵公子这事不存在毁容,也不存在赔偿问题?” “对,我不用看,我都知道他没毁容,他那头发同样不存在赔偿问题。” “好!许厂长做为一厂之长,说话肯定是一诺千金,而且,院子里围满了人群,手机开的免提,大家都听到了您这话, 对于他敲诈及调戏新娘子,甚至言语上攻击新郎官的事情,我就替一对新人原谅他了,来,大家都一起出个声,让许厂长听到人证有多少。” 这么一会儿,院子里已经人头攒动,听到周想这话,虽然不明白周想为什么轻易原谅,但是法不责众,大家一起为周想做个证,为计家做个证有什么关系。 于是众人齐喊:许厂长。 许厂长听到众多声音,心里突突的,小儿子明显是站不住理的一方,周想轻易原谅不说,还拉了这么多人证,现实吗? 待众人声音停下,周想又开口道:“您工作繁忙,疏于管理孩子,我们都能理解,好了,不打扰您工作了,挂了,一会儿酒席上再见。” “再见。” 许厂长机械的回了一句,挂断了电话的他只觉得心里惴惴不安,应该还有被他忽略了的地方,可是,他又抓不住想不起。 许方辉以为今天不能善了了,没想到这周想也是个喜欢息事宁人的。 院里众人也同样这么认为,以为是周想那爱人看不惯才动手揍人的,主动揍人理亏,周想也就息事宁人算了。 计校长却不这么觉得,当初周想的婚礼,他可是亲眼看到事情发展的,周想当着京城那些领导,正面刚上孔家,现在,怎么可能会息事宁人呢? 至于周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也能猜个大概。 计斌和张宁同样这么觉得,周想既然帮他们处理了,他们也不愿意再和许方辉计较了。 许方辉就是个无赖混混,今天这事,若换个人的话,这货现在还不知道要如何闹腾呢!不过,换一个人,也不会给他们出头,也不愿意招惹许方辉这混蛋。 就在众人觉得曲终人散打算散开时,有眼尖之人发现从地上爬起来的许方辉满脸都是红色的麻子,非常的恐怖。 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的人就发现那红色的麻点开始变大,变成了水泡,与水痘十分相似。 许方辉自己却无所觉,拍拍屁股打算离开计家,吓得院里众人纷纷退让,给他让出一条几十公分的路来。 众人的退让与害怕,令许方辉洋洋得意,哼!连周想都给他爸面子,这些人不恭让他才怪。 待他离开,众人拍着胸口,太吓人了,不会是那什么天花具有传染性吧? 周想对着惶恐的众人道:“大家别怕也别躲,那位大孩子的父亲已经亲口说了没有毁容,对吧?” 毁容?这不就跟毁容一个样吗?不对,刚才周想轻易的原谅时,特意提到毁容,现在又提到毁容,这里头大有文章啊! 懂了的人,小心的开口问道:“周姑娘,没有传染性吧?” 周想摆手,“您见过毁容还会传染的吗?放心吧!不过,该害怕还是得害怕,不然,人家的尾巴怎么翘上天去呢?” 院里顿时传出阵阵笑声,是啊!刚才那许方辉顶着满脸的水泡,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模样,真的很好笑。 张宁父母过来时,听说这位大眼睛姑娘就是周想时,还想着闺女终于能借此机会扬眉吐气了。 可这周想与厂长交涉时,竟然打算息事宁人,让他们心里阵阵失落。 没想到峰回路转,还有这样的后招,太好了,这周想是维护自家闺女的,那许方辉说闺女毁了他的容,现在,一切都谈妥后,真的毁容了,哈哈,太爽了。 张父张母也不忌讳那些习俗了,走到与闺女站在一起的周想面前,“周姑娘,谢谢你帮张宁出头。” 不用张宁介绍,这话,也让周想猜出他们的身份了,“叔叔阿姨不用客气,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这句朴实又亲民的话,让张母露出了期盼,“周想,要不要去家里坐坐?” “您们家里还有客人呢吧?” 周想本想拒绝的,但是想到现在很多人都以能靠近自己为荣,而且张母的脸上眼里都是满满的祈求和期盼,她便转化了话题。 张母连连点头,“是呢!就去坐一坐。” 她只生了这么个闺女,闺女脾气还有些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