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田成顿了一下,继续道:“嫂子,介绍朱芹认识南方商人的是朱燕。” 周想皱眉,“这朱家也是朱洼村的?” 田成点头,“是的,朱芹爷爷就是朱洼村的,入赘到了镇上,待他岳父岳母不在了,就把小儿子改回他的姓,也就是朱芹他爸。” “那男人的底细呢?” “羊城郊区农村的,家里土地被占后,得了些补偿款,就学港台商人,跑内陆来投资了,在珠城寻摸了一阵,就来到了淮县。” “他投资哪儿了?” “一开始想投资房地产公司的,宋经理不接受投资,后来他也打算组建公司或者承包建筑的,都是临阵退缩,不知道是没胆子还是资金不够,又或者害怕押金退不回来,总之,没见他真正的掏过大钱。 最近,听说浙省有人来淮县投资开发,他又打算从浙省人手里承包一片区域。” 浙省人来淮县搞开发?周想手里正啃着的西红柿掉在了地上,她竟然忘了这件大事了。 “嫂子?”田成吓了一跳,他哪句话说错了? 周想轻咳一声,“没事,失神而已,你继续说。” 田成见她神色正常,松了口气,“我给那商人家那边去了电话,那边却说无所谓,只要还知道回家就好。” “那你就安排两人悄悄说这事,让镇上的长舌妇偷听去。” “是。” 等田成走了,周想翻出手机,拨打114,她不记得宋运清办公室电话了,刚才田成提到了宋经理,他应该还在房地产公司。 问到了房地产公司办公室电话,接电话的是一女声,听到周想要找宋经理,态度傲慢的讥笑说不是谁都能找宋经理的。 “我是周想。” 感觉对方可能会挂断电话,周想赶紧报上自己的名字。 对面传来话筒低落桌面的声音,周想把靠在耳边的手机远离,差点震聋她耳朵,打开扬声器,把手里放在了桌子上。 “你,您,您说您是谁?”对面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是周想,我不记得宋经理办公室的电话号码了。” “您稍等,稍等,我给您叫宋经理来接电话。” “你给我号码也是一样的。” “不不不,您等等,我去喊宋经理,他的办公室电话已经取消了,他手机号码,我也不知道。” “好吧!” 等了好几分钟,才听到有人拿起听筒,“喂?周想?” “是我!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能来圩镇一趟吗?” “我,我正在跟投资商开会呢!明早抽个时间去,可以吗?” “浙省商人?” “是的。” “停止会议,等听了我所说的事情,你再开会都不晚。” 宋运清从来没听过周想这样严肃的说过话,顿了一下,他便同意了,“也好,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决定好的事情,我这就要求解散会议。” “有没有县政府的人?” “副县,还有招商局局长。” “把这两人也喊来吧!” “好!” 挂断电话,周想给凌然拨打电话过去,凌然还非常高兴,“老婆,想我了吗?” “想了,”先安慰一下自己的男人,周想就严肃的道:“我有正事,你那边方便说话吗?” “方便,我在姜学长这边呢!” “你还记得淮县招商引资事件吗?” “我没印象啊!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周想没想到凌然竟然不知道,也对,那时他还在队伍里拼搏呢! “浙省商人在淮县被拆的乱七八糟时,在他手里的预付款达到六亿多时,卷款而逃了。” “咦?你这么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是不是县城的主街有两三年时间里都是拆迁状态?” “是的,所有的钱都被悄悄的转走,投资商消失不见,令政府本就亏空的财政是雪上加霜,可是民众的补购款都交齐了,政府只能自己慢慢建,就着投资商留下的设计方案和图纸慢慢建,慢慢还民众房子。” “补购款?” “是的,唉~我还叫宋经理带副县和招商局长来了,怎么说着说着,我就不太想告诉他们了呢?” 凌然笑了,“说吧!说完了他们信不信做不做的,都与你无关了,你过得了良心那关就好。” “好吧!你哪天回来?” “明天早上就往回返了,晚上能到家。” “那就明天见。” “嗯!明天见。” 跟宋经理来的是三位男人,两个中年男人一个青年人,其中一位中年男人周想认得,在抓杨利爸爸时遇到过,说对她的名字如雷贯耳的中山装男人。 宋经理给做了介绍,曾经的中山装男人就是副县,另外一位中年男人是招商局局长,青年就是投资商。 周想皱眉,投资商跟来,她还说个屁呀! 见周想皱眉,宋经理笑道:“我带小沈去公园转转,听说那公园是你的,我还是第一次来呢!” “好,公园最大的乐趣就是钓鱼,我家有钓鱼竿,需要吗?” “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