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想娇嗔道:“把人家请来是做跑腿的?再说了,他从教局退出来,去教局申请办学,肯定要受到刁难。” “不怕,我们找大队长弄个特优,敢刁难的,那就是傻子。” “大队长还搭理你吗?” “他不要免费狗粮了吗?放心吧!有便宜占,他跑的快着呢!” “行吧!这些都交给你和刘学文,他做跑腿的确实适合,一切的起创都交给他,让他找到自己的价值,我觉得他都没了自信心了。” “嗯!这起创阶段至少三四年,得多拉一些人来跑腿,对了,既然刘学文受到连累,周一舟呢?” 周想一顿,“我给他打个电话吧!很久没联系了。” 接到电话的周一舟,眼睛都湿润了,“小妹,你终于记起我了。” 周想尴尬的干笑着,“我不是忙吗?最近闲下来了,这不就跟你联系了吗?最近好吗?” 一句最近好吗?把周一舟的泪水给问了出来,“不好,一点都不好,去年四位老人相继没了,我父母天天抱着相册一副痴呆模样,我的工作也不顺利,媳妇还跟我吵架闹离婚。” 这么惨?这两位在十来年前就对自己投以善意的人,竟然都过的不顺利。 “实在过不下去,离就离,把儿子留下,你父母可不能再失去孙子的。” “她也不会要儿子的,因为她还想再嫁的。” “有下家了?” “王益宝,我爸死对头的儿子,跟我也是死对头,这王益宝自己离了婚,就来引诱你嫂子。” “这王益宝的父亲还在市委?” “也退了。” “王益宝呢?” 周一舟顿了一下,“他比我强,爬上去了。” “那就离了吧!应该是周叔退下来了,你又不努力往上爬,让她当不了官夫人了。哪怕当初并不是看中你的家世,可是,经过一开始的高位,到现在的低位,让她的心不再纯粹了。” 周一舟一点主意都没了,“离了,我这家就散了,我,我一个人支撑不起来的。” “吵闹的日子又是你期盼的吗?带周叔和阿姨出来散散心,在家睹物思人更难过。” “又能去哪里呢?” “来我这里,我这边的雨湖公园环境还不错。” “雨湖公园?对对对,好像是圩镇的,当初还在省台播放了宣传片的,我忙的没时间看。” “公园是我的,周大哥,你这日子过得乱七八糟的,赶紧从一团乱麻里解脱出来吧!” “你的?我真不知道,好,我这就送我父母和儿子过去。” “你儿子不上学啊?” “他打球时把胳膊摔折了,休学半年。” “休学半年?胳膊折得很严重吗?” “不算严重,可是他就闹着休学。” 周想觉得这孩子要休学的原因应该不简单,也许是校园霸凌,孩子才不愿意上学的。 “行,都来,7月份我娶夫,正好多住一些日子。” “娶夫?那个凌然?” “是呢!非要嫁给我,来了再聊,嫂子就不要带来了,我不欢迎她。” “她也不爱跟我一起出门了,天天自己出去玩去。” “我觉得以前有四位老人看着你,你才过得清明,老人一不在,你这日子过的是糊里糊涂。” “我也这么觉得的。” 挂断电话,周想又叹气,凌然握着她的手,“把周一舟也拉来,其实他才是最适合做跑腿的,你以前给他的东西,他都能按部就班的做出来,这人适合被人领导,不适合领导别人。” “这性子,倒是像秘书,行,拉他和刘学文搭档,一起做公关。就是他那儿子,逃避学校心态太明显了,他竟然还不知,现在的学生和我们那时候又不一样了。” “校园霸凌?” “我也是这样猜测的,我们的学校,第一宗旨就是不准有霸凌事件,一经发现立刻开除,任何学生,敢用父母身份欺压同学,也立刻开除,一定要平等互助。” 凌然点头,“校规是要拟订的严格些。” “等周一舟来了,你跟他谈谈,一个大男人把家弄的乱七八糟的,也不怪那胡盈盈想找下家。 先把孩子转来镇小,这孩子比健健康康小半岁,不会在那女老师手下的。” “周佐平和他夫人呢?” “先来修养一阵,若是愿意,也拉来做事。” 凌然失笑,“你这啥都没呢!只是一个计划,连计划书都没有,就先拉了一批跑腿的。” “还不是因为这先来的都是适合做跑腿的吗?你赶紧去收拾南楼东边那套楼房。” “是。” 6月3日上午,周一舟带着父母儿子开着吉普车来了周家。 周想见到这吉普车,不由得摇头,十来年了还是这辆车,十年如一日这词用在一成不变的生活上,真的是有些无趣呢! 再看周一舟,圆润的身材已经没了,只是壮实而已,看来,生活真的给了他很大的磨难。 “小妹!” 见到周想,周一舟紧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下了车就激动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