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参片的第二天,周话就去县城找未婚妻一起返校了。 马褂也主动来结账了。 周想笑他,“我以为马老板慷慨大义的把小学的一切都包办了呢!” 马褂连连摆手,“我可包不起,好多材料都是打的赊账。” “那也是马老板有面子,我们去了可不一定能赊到。” “这话太假,谁赊不到,你都能赊到,都不用你去拉货,只要你若说赊他们的东西,他们能直接送上门来。” “这话更假。” 凌然打断两人的互捧,“好了,你俩都是牛人,去拿钱来吧!周老板。” 周想上楼一趟,下来后手里就多了一个布袋子,把袋子交给凌然,由他跟马褂结算。 结算完了这笔账,周想又叫马褂去给打铁铺那12间房子外面砌院子,抹水泥地面。 马褂笑眯眯的,“周老板这里活不断呀!我接你这边的活,都后忙很久的了。” 周想认真点头,“是呢!供销社那门市部我还会拆了盖楼房的,你也要做好准备接活呀!” “那好!我可等着你的电话召唤的。” “等着吧!今年估计不行,明年开春再说。” “行!随时都可。” 马褂跟着凌然去看土坯房了,周想陪着任青及两个孕妇聊天。 听到狗崽的低呜声,周想从南楼大门探出头,然后,她立刻走了出来。 “曹大夫。” “诶!”曹大夫边应着边走了进来。 周想把他引进了南楼,“正好,既然来了,这里两个孕妇您都给诊个脉。” 曹大夫笑呵呵的在任青端来的凳子上坐下,“好!” 没有脉枕,任青接过周想给的毛巾卷了一个长条。 诊了脉后,曹大夫点头,“不错,两个人的脉象都很好,你家的水土养人啊!小仲的脉象比一开始还好!” 任青已经去厨房沏好了茶,端去了客厅,周想扶着曹大夫去了北楼客厅坐下。 任青给两人倒上茶水,便坐在一边不吭声了。 曹大夫轻抿了一口茶水,然后开口道:“我打算办个收徒宴席,正式收任青做徒弟,想叫你妈去帮忙操持一下。” 任青很激动,她可以拜曹大夫为师了? 周想却摇头,“定亲宴你不办,你办收徒宴,你是嫌任青被欺负的还不够吗?” 任青摇头,她不怕的。 周想却摆手示意她别说话。 曹大夫笑了,“是,我是故意的,我会当众宣布以后所有一切,都归我的徒弟任青所有。” “您把晓松哥置于何地?” “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不欠他的。” “任青,你怕不怕?”周想看向任青。 任青赶紧摇头,“我不怕,曹大夫愿意收我做徒弟,是我的福气。” 任青如此回答,周想不再多说,对着曹大夫道:“好!我去叫我妈下楼,您亲自跟她说。” 周想上了楼,曹大夫望着任青,“任青啊!我心里愧疚,你尽心尽力的照顾着我,却没得着一句好,落得一身埋怨,如今,我为了教训他们,又把你推到风尖浪口。” 任青连连摆手,“没事的,我不怕,您收我为徒后,我可以名正言顺的照顾您,理直气壮的站在您身后,谁的闲话我都不怕。” “好好好!你是个好孩子。” 周母被小闺女叫下楼后,见是曹大夫找她,还觉得惊讶。 听了曹大夫的请求,她很高兴,“好!我去给您操办,在哪儿办?” “就在家里办,两桌就行了……” 两人开始讨论起来,周想就把客厅让了出去。 凌然正好回来,拉着心情不太好的小丫头的手,陪着她去湖边转悠转悠。 曹大夫谈妥了事情离开了,周想两人转回来,周母就问小闺女曹大夫那边出啥事了?任青跑来住了两三天了,曹大夫又突然要收徒了。 周想就对妈妈说了曹晓松的未婚妻的事情,周母叹气,“时过境迁,时间带走的东西太多了,曹大夫也许是失望了,也许是真的被任青照顾习惯了。 总之不管哪样,任青算是得着了,哪怕受点委屈也值得,过去那些做学徒的,受得委屈大了去了,你也别多事,多事就有事。” 周想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凌然劝我不要插手,我也想过了,曹晓松能结婚生子,给两边传下后代就行了,别的没有要求,就他那长相,女人嫁给他需要勇气的。” 8月28号,八月初三,圩镇逢集的日子,周父周母早早的去曹大夫诊所帮忙了。 任青自然也回去了,按照她的话说她躲了几天清闲,该回去面对了。 能让曹大夫邀请的没有几个人,食品站站长,供销社主任,粮站站长,文化馆馆长,派出所所长,邮局局长,加上新任镇长。 然后就是凌权和董云蓉夫妇,周全夫妇,还有凌然和周想。 本来蒋蔚蕙打算叫丈夫周全来主厨的,曹大夫不同意,哪有叫宾客去做菜的道理,就喊了余师傅来主厨。 碗盘桌子这类用品自然都是余师傅带来的。 十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