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想把头靠在他脖颈处,“我怕,我怕我妈遇到事情时,想到的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宁愿暴露一点情况给她,让她慢慢接受,让她对我有信心,让她能稳住大后方。” “但,蒋姨心里压力太大了,她的父亲和公公啊!比你对他们的情感和恨都深。” “可是,她是家里最适合知道的人了,我一回来,她就发现了,若不然,她干嘛由我折腾?而且为了安抚她的担心,我表演过魔术。 我身后一串需要我牵挂的人,我顾不过来,也没那么多的心力去编织谎言,我们家,不适合生活在谎言里,因为我们要面对的太多了,除非还像以前那样在泥潭里苦苦挣扎着,才能躲过。” 凌然搂紧她,“好了,你不是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别再想了,该来的总会来的,等着就是了。” “嗯!” 铺好了床,两人才下了楼,周想叫仲兰和筱筱跟她上楼,仲兰一看到特意给她布置的二楼,就喜欢上了,她不好意思的道:“给周姑娘添麻烦了。” 周想摆摆手,“没事的,你去休息吧!晚饭时,我们再叫你。” “好!” 周想带着筱筱上三楼,把她安顿在了次卧,“你住这间,我就在你隔壁那间,你一个人住,不怕吧?” 筱筱正好奇的观察着房间,听到这问话,摇了摇头,“不怕,我一直都是自己睡的。” 周想放心了,她可不愿意带’小孩’睡觉。 “那你也休息一下,坐了两天车,太累。” “好。” 她很开心的把她的小皮箱子打开,收拾起自己衣服。 周想下楼了,田成和夏飞已经回前院的单身宿舍去了,客人安排好,剩下都是周家自己人,各自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凌然见她下来,指了指北楼。 周想去了北楼,就发现妈妈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她过去在妈妈身边坐下,“妈,你在想什么呢?” 周母转脸看向她,“我心里恨,你若早一些告诉我,我可以去姜家骂骂人解解气的。” 周想摇头,“妈,我一丝都没敢露,我也憋着的,骂他也没用,他自己还不知道呢!干嘛去点醒他,那后患是他对付不了的,他的职位和财力连人家九牛一毛都比不上,他只能被动防守。” 周母抓住小闺女的手,“想想,你就直说,到底是什么?我已经知道这么多了,我总要知道敌人有多强大吧?” 周想示意凌然看守着门口,凌然走出客厅门后,周想才轻声的道:“很古老的一个家族,他和周老爷子趁着人家逃难之际,截了人家的一船财物,他俩简直是在老虎头上拔毛,人家很快就会回来了,我们周家是他俩的共同后人,前世我们家过得很惨,如今过好了,人家会怎么想?” 周母颤抖着手,“会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些财物帮忙得来的,是不是?他们不调查的吗?我们家都是你挣回来的呀?” “可是,我用的是我的秘密挣来的钱,无处查找,或者,查到了更惨,怀璧其罪呀!” 听到这话,比什么都能叫周母清醒,小闺女的东西是她的大福气得来的,谁也不能拿走。 周母深吸一口气,“好!我忍,我等,天无绝人之路,我还就不信了,这什么古老家族还能大过天去,对了,小弟那边?” “我告诉他了,他也只能等着,总之,我们都有打算,你别管了,只管着我们的家就行了。” 被劝慰过的周母,重新振作起来了,她去厨房准备晚餐,家里多出了不少人。 周父休息一阵子,下楼后,也去了厨房帮忙。 凌然拉着周想进了客厅边的儿童房里,插上门,“我们去训狗崽子。” “好!” 两人消失在房间里,把凌然送去草原,周想就回茅草屋前看那些种子。 种子才长出十来公分高度,空间加速几乎是百倍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外界的20来年,竟然才长出这么点? 她蹲在小苗旁边看了看,然后起身招来盆子,去打了井水来浇灌,不管有没有用,浇点水没错的吧? 水浇下去,肉眼可见小苗长了一丁点儿,有用? 周想又继续浇,可这回没反应了,咋回事? 想不通就不想了,这些应该不是凡物,若是种在外面,估计都不会发芽。她认真的把这一片土地都浇好了,就不再管了。 大黄又甩着尾巴要水喝,周想打出水,倒在它们那天用了的盆子里,大黄先跟小黄和肉肉球球喝完,就抬头看着周想。 周想晃着手里的盆子,“放心吧!它们训练受累了,肯定要慰劳它们的。” 等凌然解散狗崽子们,大黄一声嚎叫,狗崽子们连水果都不要了,一齐奔向周想。 狗崽子们喝完了水,才又跑回凌然那里领水果。 周想瞬移到凌然身边,凌然问她大黄嚎什么呢? “嚎什么?给它的后代争取福利呢!见我打井水浇地了,它觍着脸要喝,还要带上它的子子孙孙。” 凌然的手一顿,“你不怕?” “怕什么?它们聪明不是更能帮到你们吗?” “好是好,就是怕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