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火葬场大门,凌然手里捧着的骨灰盒就消失不见,坐上车子,去往淮河堤坝。 在与淮西村口对着的堤坝处,两人下车下了堤坝,到了淮河边。 骨灰盒又出现在了凌然的手里,周想递给他一副洗碗手套,这还是前世的,她的手不能下冷水,特意买的加绒洗碗手套,还必须是加大号的,不然,她弯曲僵硬的手指伸不进去。 凌然看到这手套就懂了,“现在已经有卖的了,买一些备用,若你必须下冷水的时候,戴上。” “好!” 凌然戴着还有些紧,但能戴,此时河岸吹来阵阵微风,凌然打开骨灰盒,抓出往河里洒去,骨灰洒出,微风把骨灰带离了河边,入了河水。 借着这阵风,骨灰顺利的洒入淮河,骨灰盒里留着最后一把骨灰,凌然蹲下,连骨灰盒推入了淮河,一个浪头打来,骨灰盒跟着回头的浪入了淮河深处。 木制骨灰盒对河水不算污染,这是两人打算好的,故意选的木制的。 “大娘,一路走好!” 周想对着淮河喊了一声,淮河上寂静无声,周想心里难过,哪怕有点惊悚的反应,她也会安慰自己这是大娘给的回应。 刚这样想着,一个浪头打过来,凌然拉着她后退,才免得被浪打湿,周想却笑了,这应该是大娘给的回应吧? 凌然指着她的胳膊,“你的衣袖被我戴的手套弄湿了,你还笑。” 说着他又蹲下洗洗手上的手套,才慢慢的把手套取下,“这手套收我这里了。” “嗯!”周想心情不错的应着。 凌然见她沉闷了几天的心情好了起来,也松了口气。 “走吧!” 坐上车,两人直接回了圩镇。 回到家,周母就问两人,“一大早起来院门就是虚掩着的,我去楼上,楼上房间门也是打开的,就知道是你俩早早出去了,大早上的,露水重,也不加件外套。” 最近几天,两人神神秘秘的,周母不盘问俩人去处,只叨叨她能叨叨的。 凌然这才握着小丫头的手,确实凉凉的。“蒋姨,怪我,是我忘了说她了。” 周母哭笑不得,“你这孩子,有这样惯人的吗?当心惯坏了。” “惯不坏!若是惯坏的话,我就继续惯着。” 实在没法说这个小女婿了,周母指着饭桌,“赶紧洗漱吃饭吧!留得饭菜估计都快凉了。” “凉了我去热,您忙去吧!” 得,小女婿赶人了,周母就去街上溜达去了,今天逢集,买菜不需要她买,她逛逛街总行吧! 凌然把稀饭热了,馒头馏热,就着咸鸡蛋吃了早饭。 此时,外头有人来喊,“凌然是住在这里吧?” 这问话…… 凌然起身,“肯定是来安装吊桥了,我去看看,你在家玩,别去水边沾湿气了。” “行!我在家玩。”周想加重玩字的音,当她是孩子呢! 凌然笑着出去了。 门外正是那天来测量的向前,见凌然出来了,便和他一同往前院去,“我们车子打算开进来,河头那边有人拦着不让,说这路还不能上车,这路修多久了?” “才十天,小车都不敢上呢!何况你那还是大货车。” “十来天应该可以上小车了。” “不行,我们这路铺的厚,干的慢,而且技术还不够先进,用的老方法,只能多等等。” 两人说着,就到了河头的斜坡位置,原来是谢站长坐在新路的头上看守着这路。 “辛苦表舅了。”凌然跟着周想喊表舅。 谢林笑眯眯的,“不辛苦,这么好的一条路,万一被压坏了,多可惜。” “是呢!还得二十天才能上小车,您给多看着,最近还会有车来的。” “好嘞!我每天跟王会计轮换着看守。” 向前看着已经没了石墩的岔道口,问凌然怎么去河对岸。 凌然指着对岸拆了半拉的院墙,“那墙里面都是我们的地方,车也可以绕过去的。” 向前指挥司机掉头,他和凌然坐上大货车,往供销社的后仓库开去。 谢林喊王会计出来换他,他要跟着看安装吊桥。 周想懒懒待着家里,突然想起空间里还有一个人得投喂,她去厨房找剩饭剩菜,剩下冰箱冷藏室里收了很长时间的能入口的东西都归拢在一个篮子里。 扔进空间卫生间里,原先的篮子也不取出来,在卫生间里待了的,到时候扔了就是了。 没事干的人,又拿出手机给三哥发短信,问他什么时候考试?是回家还是直接去京城? 周话那边回复很快:七月初和梅子直接去京城。 周想回他:那就京城见吧! 秒回:好! …… 吊桥不是一天两天能安装完的,那么安装师傅就得留下吃饭住宿。 周想起身,打算去街上找自家爸爸,叫他多买菜,刚走到门口,就见一行十个大男人往自家走来,这些人看到周想,有认出她的,张嘴就喊大嫂。 周想懵。 喊她的那人道:“我们是想当然保全公司的,老大叫我们来做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