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晓松也望向街道上,确实是,周想牵着的两个孩子旁边,还有一个女孩子。嗯!他记得,好像是周想的同学。 “大惊小怪!那是周想同学,应该是来看她,顺便一起来的。” “噢!” 周想带着一大两小进了曹大夫的诊所后院,姜卫华已经端坐在了院子的椅子上。 见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端不住了,立刻起身走到他们身边蹲下,“健健康康,你们好,我是你们的舅外公。” 健健康康抬头看自家小姨,周想点头,“是的,是这么叫的。” “舅外公!” “舅外公!” “诶诶!”姜卫华激动的眼眶微红,从兜里掏出他准备好的礼物,很普通的两只金锁。 不超,不显。 周想无奈失笑,她就说他是假装的吧?这礼物估计八百年前就准备好了,只等这一天呢! 周想示意两个孩子接下,姜卫华还亲自给两个孩子带上,周想也都随他的便了。 反正回去还是要取下来的,这都七岁了,小学一年级了,谁还带这种婴儿时期的东西,更何况是金的。镇上人家的孩子,估计银的都没有。 肖春梅一脸的狐疑。 周想叫两个孩子跟着年轻帅气的舅外公玩,她要和他们梅姨聊天,健健康康乖巧的点头。 曹晓松很有眼色的带着两个女孩子进了正屋,把正屋留给两人,他就出来在院子里,听着两个孩子的童言童语。 肖春梅紧张的拉着周想的手,“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周想把她拽到长条凳子上坐下,“是的,是关于我三哥的,说之前,我问你一句,你对我三哥是喜欢还是爱?” 肖春梅闻言微顿,然后老实的回答道:“比喜欢多一些,若要是为他生为他死,还有点做不到,不过,我觉得周话对我的感情比较深,他连你的醋都吃,这让我觉得很甜蜜。” 周想心里暗叹,三哥没有安全感,特别是在感情上。不过,该说的仍然要说。 …… 肖春梅边听边留着泪,难怪周话总是想要紧紧的抓住她。 他有这样悲惨的童年,肯定是缺乏安全感的,若不是周想告诉她,她难以想象小小的他,是怎样从暗无天日的虐待中熬过来的。 睡马路,钻涵管,走路回圩镇,哪一样,都不是几岁的孩子能做到的。 他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逃出来,可是,没有人能救他,连陌生人都比老太太对他好。 即便他已经被周想拉出了深渊,可是经过五年暗无天日的时光,他是怎么走出阴影的?又是怎么叫自己和人群接触的? 周想回答了她,“我不让他回家,因为对于他来说,陌生人才是比较安全的,我把他和左横放在一起,两个缺爱的男孩子,一起生活,一年多后,他才算走出来,直到遇到你,他才算正在活过来,你,才是他的阳光和氧气。” 肖春梅按住胸腔里心脏的狂跳,她觉得,此刻,她应该是爱上了周话了,那个为他自己努力过,争取过,在黑暗中挣扎着走出来的男孩,是那么的勇敢坚强,忍着疼痛努力蜕变。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周想又把自己与姜卫华的认识之初,到乔迁那天,再到她在全国赛后去见姜兴安的经过,都统统的说与她听。 “我觉得应该主动告知三哥,这事,应该已经瞒不了多久了,现在,有你陪在他身边,让他知道一切,也许,能有些缓冲。” 肖春梅想了很久,久到周想以为她想逃避时,她开口了,“好,我愿意陪他,以前的他,全靠他自己努力,这次,有我陪他。” “那,我们回去吧!” “好!” 两个人站起身,准备出门,就见到靠着门框,努力控制泪水的姜卫华。 他不是故意偷听的,是打算进来倒水给两个舅外孙喝的。 可是,经过周想的描述,比面对调查报告时直观且疼痛的多。 “对不起,对不起。”他喃喃的对着周想道。 周想蹙眉,“你没有错,错的是别人,不是你,你不用内疚,若你因为觉得内疚想补偿,也是补偿我三哥,等他知道了,若是愿意原谅你,你就能踏进周家大门了。你祈祷吧!” 闻言,姜卫华眼眸亮起,抬手一把抹去眼角的泪,“好!我一定能争取到的。” 周想带着一大两小离开了。 姜卫华在院子里坐了很久,然后打了电话回去,把他刚才听到的,描述给他父亲听。 最后说道:“这辈子,我若能遇到真爱,我便结婚,遇不到,你们别逼我,你们对我越好,我就越愧疚,就越恨你们,因为,你们的爱太卑鄙,而我宁愿没有你们这样的父母。” 说完,不给对面说话的机会,就挂了电话,他真的好恨,这样的人,竟然是他的父母? 姜兴安被儿子一番狂轰乱炸又挂断了电话后,心里也是十分的不平静。 儿子亲口听到,就已经这样愤怒了,那,亲身经历过的呢? 周话他,能原谅吗? 可是他,还有资格要求被原谅吗?若说四十多岁时,他已经不年轻了,他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