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片胡同区,周想还是先去的第一家,这次有人来开门了。 一位五六十岁的大爷,打开了房门,“干嘛?” “看房买房。”蒋蔚芳按照外甥女教的说。 “那进来吧!” 踏进红色大门,便是院落,灰色的砖墙,灰色的圆柱瓦,红色的椽子,红色的木制雕花窗棂。 一切都是那么的古朴,那么的接地气儿。 正屋三间,东西两侧各一间耳房,东西厢房各两间。 南墙边两间倒座,东南角是刚才进来大门,西南角是厕所。 院落里西厢房的边上,还种着一棵树,衣服已经掉光了,赤身露体的站在冷冷的寒风中。 屋里的木制屋顶和窗棂都保存的挺好,地上的石板地砖也整整齐齐,蒋蔚芳和周想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 蒋蔚芳开口,“大爷,这房子要价是?” “包括家具三万,若是不要家具,就两万八。” “我们要家具,办证的费用你出。”周想开口。 大爷看向蒋蔚芳,蒋蔚芳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想法。” 大爷第一次遇到不讲价的人,办证费用才多少钱啊! “可以,但是,你们带够钱了吗?” “带了。” 仨人去了最近的房管局办了手续,看着房本上蒋蔚蕙三个字,周想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可以操作。 大爷用旧衣服包着钱,一起回到四合院,“我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就走。” 半个小时后,钥匙到了周想手里。 “走,去下一家。” 这次两条胡同的四家都看了看,芝麻胡同的两家喊三万,送家具。 井沙胡同的两家喊三万二,也送家具。 姨甥俩到一边商量,“你什么想法?” “都拿下。” 蒋蔚芳一惊,“你有那么多钱吗?” “我有黄鱼,你去跟那个年轻男人谈,若用黄金交易,什么价格。” “好!” 八十年代出国热,年轻人若问是个想出国的,黄金交易他一定喜欢。 果然,那边和蒋蔚芳一起说话都年轻男人,喜形于色的直点头。 蒋蔚芳走回来,“他要600克黄金,说在银行才54一克,私下交易就是50一克,房子就当三万卖了。” “好,同意。你再问他那几家有谁愿意用黄金交易的。” 最后井沙胡同的另一家,被年轻男人带动,用黄金交易,也是600克。 周想怀疑三万二的叫价,就是他串通的,不过,管他呢!自己以后赚的更多,他们卖房的能哭死。 还是那个房管局,办事人员甚至询问蒋蔚芳为啥买这么多院子,有什么目的。 “不是,大姐,我家兄弟姐妹多,大过年的还吵了一架,就因为老人家这里住不开。 老人一气之下,拿出了所有值钱的东西,说给每个人买个院子,以后不准再去他那边,他喜欢清净。” “那你这不还是买一起了吗?” “老人年纪大了,虽然说不让我们过去,但是我们也不能真的抛开他老人家呀,就都买一片儿,把老人家也搬过来,他也喜欢住小院子,养养花种种菜,这样住的近,还不挤。” “那你们的工作户口呢?” “老人他是建国后分在这京城的,我们慢慢的都要调过来,先买下房子,至少回来过年不挤了。” “其实你们都不错,算是挺孝顺的,老人家也不容易,拿出所有给你们买房。” 聊天间,四个房本办好了,只有一个房本写的是蒋蔚芳,办事员还奇怪的问道:“咋都写蒋蔚蕙的名字?” “那是老大,都交给她处理,我是老小,我与她们不在一个地方,就单独写了一个。” “噢!”办事员总觉得怪怪的,但是人家手续齐全,理由也充足,自己也不是派出所的,局里也没规定一个人名下不准有多处房产。 所有人都接受了,这个漏洞百出的理由。 回到其中一处四合院,大家开始分赃,先把现金的给了,两位拿了钱,给了钥匙就走了,还说院子里的那点锅碗瓢盆也都白送了。 最后两位,一人拿着一条大黄鱼和两条小黄鱼,交了钥匙,院子里的破烂也都白送了。 这些人贴出卖房子的红纸很久了,早就不住在这边,平时只是过来看守时,做做饭。 蒋蔚芳拿着房本,觉得像做梦一样,大半天时间,自己就在京城有个小院子了? “走吧!去买几把锁,把门锁都换了,再收拾整理一下。” 姨甥俩出去买锁,顺便吃了中饭,便回来收拾,蒋蔚芳是芝麻胡同那边的一家,周想叫她先去收拾,换锁后,再过来帮忙。 小姨离开后,她只是到处看看,打扫一下垃圾,别的,收拾再干净也没用,又不住人。 西厢房里的锅碗瓢盆,周想也都给整理碗柜里,整齐就好。 锁了新锁,去了下一处,最后去的芝麻胡同那处,收拾完后,拎着旅行包去找小姨,发现小姨还在打扫。 “小姨,你打扰这么干净干嘛?现在又不住,几天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