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岁的一个男人转过头，见到几岁的小姑娘叫自己大叔，非常高兴，觉得自己还年轻。 “一直往后走，最后的两层楼，二楼203室就是。” “谢谢大叔！” “不谢，不谢。”一直等到看不到周想了，门卫才想起来，后勤主任说不让人随便去打扰他，就说他不在。 想去拦住小姑娘，又觉得也许是后勤主任家亲戚呢？这一个小姑娘不算打扰他吧？ 算了，挨批评就挨批评吧！ 周想找到203室，敲了敲门，门里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干嘛？不是说了别来打扰我吗？” 周想不接话，继续敲，门突然被打开，“谁呀？烦不烦？” 周想见一个大高个出来，只看高处，不低头，于是就钻进屋里。 高个子男人见门外没有，更暴躁，“谁这么无聊？还嫌我不够烦吗？” “你烦什么？” 高个子男人一惊，一屁股坐在了沙发边的地上，幸亏冬天穿的多，要不然，周想估计他屁股能摔两半。 高个子男人看着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的周想，“你是人是鬼？怎么进到我办公室的？” “你开门，我就进来了，你看看我的影子，你说我是人是鬼？” 男人低头，看到窗外太阳照射在小丫头身上，然后投在沙发边地上的影子，松了口气，是人。 男人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灰尘，“你来我办公室干嘛？别处玩去。”他以为是谁带着孩子来上班的呢！ “你刚才在烦什么？” “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情！” “你看不起小孩子？也许，你说出来，小孩子能帮忙或者能想到办法呢？” “好，你既然这么自信，那我就告诉你，我在烦过年福利，你能帮忙吗？” 周想闻言，激动了，逮着了，大肥羊！ “我能弄到一批水果和蔬菜，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 “你？大冬天的哪儿弄水果和蔬菜去？秋天的苹果都干了吧唧的，谁吃啊？” 周想见男人不信，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桃子，一个梨，还有一棵油菜。 男人见放在自己面前的三样东西，用力揉揉眼睛，再睁开，还在。 “这，这，真的是新鲜水果？”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吗？” 男人闻言，拿过周想手里的桃子就啃，“嗯，是真的，新鲜的，好吃，比春夏时的好吃。” “这些能做过年福利吗？” “能，太能了，谁大冬天不想吃新鲜东西？你有多少，我都要了。” “你先说多少钱一斤吧？” 男人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不敢再当她是来玩的了，“你说多少钱一斤？” “春夏季，大的桃子还卖到四毛钱一斤呢，而且还没有这个味甜。” 男人不说话，看着周想等她继续说。 “桃子一块一斤，苹果和梨也都是新鲜的，甜口的，八毛一斤。” 男人抽了口气，小姑娘真敢叫价，平时当季的水果也就三四毛钱一斤，她竟然给翻了两三倍！ “太贵了，我……” 周想一抬手，打住他的话，“你别压价，你敢压价我就抬价，你压一毛，我就贵一毛，这世面上根本就没有的东西，我独一无二的，你还好意思压价，我这价只是两倍多，高了吗？味道对不起这个价位吗？” 男人被周想说的一愣一愣的，自己压价她就抬价？不过看她认真的样子，估计不是开玩笑。 周想见他发愣，不耐烦了：“你要不要？不要我找别的单位去，我不相信了，世面上没有的东西，还没有人识货了，如果不是东西太多，想一次性出手，我去市场零卖，那些大妈能抢破头。” 男人终于回过神来，“要，要，小祖宗哎，坐下来，我们好好谈，就按照你说的价格谈。” 周想又在沙发上坐下，“桃子我只给你五百斤，苹果梨可以各给你一千斤，蔬菜的话更少了，韭菜就十把，油菜有几斤，黄瓜西红柿应该各有三十斤吧！” 男人又愣住了，黄瓜西红柿？不过这次很快反应过来，可不能把小祖宗给急跑了。 “要，都要，你给多少要多少，桃子能再多给点就好了。” “没了，就这么多，黄瓜西红柿五毛钱一斤，韭菜一把有两斤，一块钱一把，油菜一块钱一斤，我没发票的。” “好，发票我自己解决。什么时候去取货？到哪里取货？” “你们早上几点上班？” “早上八点上班，七点半就有人来了。” “好，明天我七点半用板车拉到大门口，你叫人去抬。” “好好好，明天七点半我就在门口等着。” 周想闻言，早知道说八点了，你七点半等着，我得七点就把东西堆在门口啊！ 周想点头，离开了。 男人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刚才不是做梦，自己跟一个看起来就七八岁的小姑娘谈了一笔几千块的生意。 再次掐掐自己的胳膊，嗯，不是做梦。 周想去了教育局，同样的方法同样的价格，谈妥了三百斤桃子，八百斤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