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坐在营帐中,听着前线将士的报告,一言不发。
地上跪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夏军将领,哭喊道:
“将军!弟兄们真的是尽力了,但楚军他们太强,杀得太猛了!”
“尤其是那个国师,戴着个面具,青面獠牙的,大晚上看着跟鬼一样,弟兄们看到就发抖!实在是……打不下去了!”
“将军,让弟兄们撤出来吧!那可是一万多条人命呢!”
何永面色如铁,坚毅中透着一股子冷漠和不近人情。
魏忠义坐在旁边,若无其事地喝着热茶。
营帐里充满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凝重气氛。
何永终于开口了,他环顾两边的将领:
“还有人跟他有一样的想法吗?”
大家互相看看,终于一名参谋军师站出来:
“将军,我也觉得楚军今晚的行为太邪乎了。不如暂时退兵,调整状态后再战不迟!”
话音刚落,另外两名将领也齐声附和,认为此时退兵最好,能救出几个是几个!
何永笑了起来,然后拍手道:
“进来!”
两名光着上身,提着虎口大刀的壮汉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就在众将不知所以之际,何永指了指刚刚痛哭的将领,还有其他同意退兵的人:
“他,
他,还有他和他……全部杀了!”
两名大汉立刻响应:
“是!将军!”
随后,手起刀落,眨眼间就是四颗人头落地!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随后吓得纷纷跪下!
何永冷冷道:
“都听好了!在我这里,只有战死的兵,没有后退的懦夫!”
“那一万人我是不会不会撤回来的,他们要么赢,要么去死!”
众将领胆寒道:“是……将军……”
等众人散去,魏忠义淡淡问道:
“斩杀作战不力的将领,似乎是咱家这个监军的职责。将军您刚刚那样,可是越权啊!”
何永笑了笑:
“都是为陛下效力,何分你我?这楚国的国师厉害啊,竟然这样就把我给耍了!”
本以为长龙谷不会有伏兵,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还是上当了!
魏忠义说道:
“何将军,我知道你这个人做事讲究一个雷厉风行,但也要讲究原则吧?”
“如今大军作战不力,接下来的战事也不会顺利。”
“大军在此地已经耗费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是不是也该挪地方了?”
何永问道:
“公公您什么意思?”
魏忠义抬起头:
“那就是转战其它地方。以咱家的估计,这楚
国的国师在,恐怕太仓城一时半会儿是打不下来的。”
“啪!”
何永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把魏忠义面前的茶具的全部打翻。
“魏忠义,你不过是个阉人而已。懂什么带兵打仗?那可是男人做的事。”
魏忠义脸色不变,静静地盯着何永。
而魏忠义身后的两个东厂侍卫,已经是怒不可遏。
但想到这里是何永的地盘,而且魏忠义没发话,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
何永又说道:
“你这种没根的东西遇到困难就想跑,如此想法我能理解,但无法接受!”
“只是一次小败仗而已,我不会在意,你也不要拿这个来说事!”
魏忠义低下头,随后笑了笑:
“嗯,将军您说的是!我这就走,不耽误您处理军务了!”
等魏忠义走出营帐,一名侍卫愤愤然说道:
“这何永真是无法无天!竟然连公公您都敢骂!”
“公公,要不要写封密折,让锦衣卫来拿人?或者告他一个侮辱上差,咱们东厂也能办了他!”
但魏忠义却说道:
“算了,陛下对他信任至极,咱们何必触这霉头?”
“反正打了败仗,也不关咱们的事。刚刚确实是咱家多嘴了啊。”
这时,一
名侍卫跑了过来,拱手道:
“公公,那妮子刚刚乱来,我把她给抓了!”
魏忠义皱起眉头。
怎么到处都是事儿?
他回到自己的帐内,看到灵儿正被捆着,嘴巴上也被堵上了一块白布。
灵儿见到魏忠义后,扭着身子不停地挣扎,眼睛里满是血丝,活似一只野兔子。
魏忠义看着那个侍卫:“怎么会是啊?”
侍卫答道:
“这妮子刚刚拿了把刀走出去,不知道要干什么,幸好方才兵荒马乱的没人注意到她……”
“我想把她请回去,结果她非不让,还咬了我一口。”
魏忠义让人给灵儿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