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萧云天的疑问,李啸也只能叹息道:
“可惜呀,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萧云天听不懂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只是笑道:
“好了好了,既然皇上现在饶你不死,还给你封侯,冲之前的交情,本王觉得不去喝一杯不合适!走走走,去杏花楼!”
“皇兄,你也一起吧?”
裕王萧景恒只是冷漠地扫一眼李啸,问道:
“李啸,本王问你,你是不是一早知道皇上会出手?”
当圣旨到来的时候,李啸的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就好像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出似的。
李啸哈哈一笑:
“棋道大会事关龙兴之地的得失,皇上岂会不察?所以这里发生的事情,皇上肯定是早就知道了。”
“撕破张东阳的脸,是皇上早就想做的事情。我今天有功,又做了皇上想做的事情,过去的那些事情自然也不算什么了。皇上当然是要帮我的,总之是不想让张东阳太得意。所以我骂张东阳越狠,这条命也就越稳。”
裕王呵呵一笑,淡淡地拱手道:
“你真是好算计啊,刚刚长乐公主还为你求情,也真是好福气。”
“不过本王劝一句,你要
是觉得回来就能和公主破镜重圆,这想法未免太幼稚了些。”
“杏花楼那种地方我就不去了,你们慢慢尽兴吧。”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萧云天对自己二哥的态度有些意外。
他印象中的萧景恒都是光明磊落的,还从没用那么阴阳怪气的语调说过话。
特别是刚刚那眼神,好像是在看仇人一样……
但随后又宽慰李啸道:
“皇兄向来如此,没事没事,那我们两个去也是一样!”
……
此时,德雅苑的顶楼,内监急匆匆地来到乾德帝身边:
“陛下,差事都办好了。”
乾德帝看着跟萧云天一起走的李啸,问道:
“话都带到了?”
内监点点头:
“回陛下,一字不差!李啸说他已经知道了。”
乾德帝感叹道:
“真想不到啊,当年崽卖爷田的败家子,如今却成了国家栋梁之才,实在是世事难料啊。”
“你说,这对我大夏来说是好事吗?”
内监笑了笑:
“这种事,老奴怎么好说啊?但老奴以前也是见过李啸的,他跟当初那样真的是有很大不同了。”
乾德帝坐了下来,望着远处的大棋盘,说道:
“是啊,像刚刚那样子的事,以前的那个败家子是做不出来的。而且他刚刚骂张东阳那老匹夫的话,都是朕一直想说的啊!尤其是他打了那个乐华,真是痛快!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其他那些看着的人都干什么呢?不知道朕最看重姐姐吗?”
“提到那个乐华,朕真是一肚子气!她算什么东西,连朕的姐姐都敢打,反了她!”
如今自己身边连个体己人都没有,萧凌薇明面上是自己的堂姐,但实际上比亲姐都要亲。
要不是张东阳把持朝政,太后那边又喜欢乐华的话,这女人真的死十次都有了!
内监连连说道:
“是啊,这乐华郡主做得是过分了些。要不,和太后说说,让她老人家去劝诫一下?”
乾德帝叹息道:
“算了,太后那身子骨,就不要用这种事烦她了。这次李啸给了他们一家好脸色看,也希望张东阳能知道收敛!”
在李啸和张东阳的争执中,乾德帝虽然没有明确说明要支持谁,但也用实际行动表达了态度,那就是张东阳你做得确实过分,这次李啸是朕罩着的,立刻见好就收吧!
事实证明张东阳这老狐狸确实上道,没有再
继续为难李啸,而是很快就撤了。
乾德帝起身,说道:
“好了,回宫吧。今后李啸留在京城后,还有一堆好戏呢,等着吧!”
……
张家。
乐华一坐下就举起茶杯往地上一摔: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张启明面露难色:
“姐,父亲在呢,你控制一下。”
乐华注意到自己失态后,只能对父亲说道:
“爹,女儿刚刚不是冲着您,是那个李啸和萧凌薇……女儿想不通,皇上怎么直接给李啸给免死了?还封侯,这不是明摆着跟您对着干吗?”
但张东阳却很淡定,他拿起一杯热茶小口喝起来:
“不就是封侯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启明与乐华对视一眼,随后忧心忡忡道:
“爹,这封侯还是小事啊?李啸是戴罪之身,如今被封侯又赐免死铁券,咱们大夏开国百年,这还是头一遭呢。可见皇上宠信他,今后咱们不就要倒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