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薇点点点头,对萧景恒问道:
“皇兄有什么事吗?”
论亲缘关系,萧景恒是萧凌薇的堂兄,如今私下聊天她也没了太多拘束,显得轻松起来。
萧景恒也笑道:
“堂妹你在南疆三年吃了苦,但也看出经受了历练,刚刚很有气度。”
萧凌薇礼貌微笑回道:
“皇兄是过奖了,乐华郡主毕竟不是恶人,何况她父亲是首辅,我没必要把事情弄得那么僵。”
望着萧凌薇的眉毛,萧景恒竟然有些恍惚,他握紧佩刀:
“不止堂妹你几时有空,我想亲自拜访一下。实不相瞒,在外三年我一直都很……挂念你。”
萧凌薇微微一愣,随后说道:
“棋道大会在即,恐怕我不是那么方便。皇兄也请以国事为重吧!告辞。”
望着离去的萧凌薇,萧景恒深深地叹了口气。
杜小莲悄悄撩起帘子看了下萧景恒,对萧凌薇说道:
“小姐,我看裕王爷似乎对您真的有意思呢!”
萧凌薇放下手中的棋谱:
“你这死丫头,他是我堂兄!”
杜小莲小声说道:
“可我好像听说,裕王不是先帝亲生,而是过继来的……”
当年天武帝出征时,有两员猛将在左右。
一位是骠骑将军何源,另一位是武定侯李泉,也就是李啸的父亲。
何源没有活到论功行赏的一天,在一次掩护天武帝的作战中死去。据说他全家也被叛军杀害,最小的儿子也失踪了。
但那次平叛后,天武帝居然带回一个一岁孩子,说是自己出征在外和一个侍妾生的。
那个小孩就是现在的裕王萧景恒。
有人传言:这是天武帝痛心老战友的死去,将那个小儿子过继到自己身边。
除此之外,萧景恒与萧凌薇确实传过些风言风语。
在萧凌薇与李啸成婚当晚,萧景恒喝得大醉,还很没风度地指着李啸破口打破,要不是景王拦着,估计早就打起来了。
天武帝因此事怒斥萧景恒,差点要削了他爵位。
也是那时起,更加坐实了萧景恒非天武帝亲生的传言。
萧凌薇用书拍了杜小莲脑袋三下:
“还说!再说的话,小心我掌你嘴了!”
“信口胡诌的事怎么能胡说?裕王就是裕王,是我的堂兄,记住了吗?”
杜小莲摸摸自己的头,委屈道:
“是,记住了……”
萧凌薇继续看书,同时喃喃道:
“也不知道他在干嘛?”
杜小莲愣了:
“小姐,你说
谁啊?”
“没有谁……”
……
……
……
两天后。
李啸又向吕岩租了个小院子。
他为的是囤积一些刚刚做好的蜂窝煤。
李啸也没想到,南华县那边李伯和宋明这么给力,自己刚到京城没几天,他们就已经做好了第一批蜂窝煤。
一共是一千两百颗啊!
望着堆成山的蜂窝煤,吕岩咽了咽口水:
“李兄,这些……真的要卖一两银子一个?”
之前他听过李啸的报价,心里就觉得太异想天开。
一两银子一颗煤球,他这辈子是真的没有见过。
李啸呵呵道:
“一两银子?开什么玩笑?”
吕岩点点头,确实,一两真有点夸张了。
李啸话锋一转:
“我要卖一百两一个!”
什么?
吕岩差点就没站稳:
“李兄啊,你是不是疯了?这些东西……一百两一个?”
“拿着一千多颗煤球,岂不是十万两以上?”
一批货卖十万……而且利润一下子翻倍地卖。
你是真的敢说啊!
吕岩抽了抽嘴角:
“李兄啊,我知道你非常人,但饭总是要一口一口吃的。”
“一百两一颗煤球,你确定真的有冤大头……真的有人肯出
钱吗?”
李啸呵呵道:
“谁说没有冤大头?咱们前几天晚上不就遇到了一个吗?”
吕岩迟疑道:
“你是说,景王殿下?”
那确实是个冤大头,也比较傻头傻脑。
但再傻,也不至于把这蜂窝煤当宝贝啊!
李啸背着双手,笑道:
“吕兄你就看好吧,不过有些事情我想请你帮我一下。”
吕岩用袖子擦擦汗:
“但讲无妨。”
李啸在他旁边耳语说道:
“你从家仆中找十个嗓门大的来,今天下午混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