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在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俩人顿住。
布莱狄目光警惕打量了眼四周,神色凝重。
肖泽筵脸色表情僵住,率先开口,“你们是什么人?拦着我们想做什么?”
话音刚落,就见神情呆滞的人让开一条道,一袭黑色身影出现在眼前。
颀长的身影笔直站着,黑色风衣微扬,整个人透着股神秘且恐怖的感觉,他如鹰隼般的眸子盯着布莱狄。
“小狼崽子,见到我很惊讶吗?”
“你以为就凭你的那点手段能杀得了我?”他的唇边漾出一丝邪笑。
布莱狄薄唇紧抿,一言未发。
是他小看亓官莳了,还以为布置得这么周密,此人必死无疑,没想到他竟毫发无损。
布莱狄不知道的是,并不是毫发无损,而是那些伤害并没有在他身上应现,而是落在了他人身上。
布莱狄咬牙,一瞬不瞬看着他。
苏缈跟谢家主之所以一直没动手,是为了替他抢夺亓官莳的妖力。
可是,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距离身体康复还要好长一段时间,谁也不敢保证在这段时间里亓官莳是否不会再做出什么事来。
担心亓官莳会伤害到身边的人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让苏缈帮他抢夺妖力。
妖力不是钱,不是抢了放到钱包里就是你的了,要想将亓官莳这种万年老妖的妖力引给他,苏缈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他不想,不想让苏缈用这样的代价换他。
他这样的人不值得,本来他就是该死的人。
能遇到苏缈,遇到慕诚他们,已经很幸运了,不能为了活下去,让朋友身体受到伤害。
所以他瞒着苏缈跟谢家主提前动手,他布置得很周密,本以为会万无一失,结果还是失败了。
“你没死我确实很惊讶,这件事跟他没关系,让他走。”布莱狄收回搭在肖泽筵肩上的手。
亓官莳唇边的笑容扩大,“怎么会没关系,他是葬妖师在意的人。”
“布莱狄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要杀他?还有葬妖师是什么意思?”肖泽筵表面在问问题,实际上手悄无声息伸进口袋,想悄悄的联系自家大哥。
手伸进口袋他才发现自己好像忘带手机了。
布莱狄没回答他的问题,紧盯着亓官莳,眸色隐隐生变,“你想动他?”
“是想动你们俩。”
亓官莳仍是笑,“你毁了我这么多手下,自然是不会放过你的。”
“至于他,葬妖师这么在意他,我要是把他抓住,对我有好处,自然也不能放过。”
布莱狄眯起眼,那双好看的瞳仁发生转变,“你敢。”
见他凝聚妖力,亓官莳却一点都不慌,“你要用这副残躯拦我?是否可笑了些。”
“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愿以命相搏。”他此刻身体虚弱是不假,但是以命相换,恢复兽体还是能挡上一阵的。
这里距离会馆很近,苏缈感受到妖力,一定会赶来。
肖泽筵紧张,“有什么恩怨可以坐下来谈,没必要死要活的。”
他试图拖延时间,脑子疯狂转动,在想脱身的办法。
亓官莳讥讽,“蠢货。”
他这句蠢货说的是布莱狄,他听出了布莱狄的打算。
“你虚弱成这样,兽身又能挡得了多久呢?”讥讽愈加明显,“我要是你,就乖乖束手就擒。”
“说不定我能饶你一命,用你跟葬妖师换些好处。”
布莱狄唇色苍白,“做梦。”
他可以死,肖泽筵绝不能落在他手里。
绝不能让他用肖泽筵,用自己,威胁到苏缈。
垂在身侧的手蜷缩成拳,眼睛转化成兽眸,凝视着亓官莳,声音压低对身旁的肖泽筵道,“等我拦住他们,你就往回跑,去找苏缈。”
“只要见到苏缈,你就不会有危险了。”
“是我连累你了,抱歉。”
要不是他莽撞,对亓官莳下手,激怒了亓官莳,亓官莳也不会出现在在这。
肖泽筵不满,“我们是朋友,说什么连累。”
布莱狄笑,笑得很开心,“是啊,我们是朋友。”
那我更不能让你因我而受伤了。
亓官莳“呵”了声,“不知死活。”
“既然你找死,那我也不浪费,你们一族的皮毛长得极好,扒下来做地毯正好。”
阴鸷尖锐的恐怖声音渗出。
他挥了挥手,神情呆滞的人整齐出击,朝布莱狄跟肖泽筵攻击而去。
布莱狄将肖泽筵挡在身后,抵挡住敌人的攻击。
随着狼嗥声出现,一个庞大的兽身出现。
肖泽筵被这一幕吓到。
布莱狄可顾不上他的反应,冲进人群与之厮杀起来。
肖泽筵只是短暂的懵了一瞬,他很快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