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濯注定得不到回应,因为肖泽筵早就睡着了。
半个小时他们早就回到了酒店,喝了这么多酒,又走了那么远的路,肖泽筵沾床就睡。
谭濯先是狂发信息,没反应,开始打电话。发现电话也没有人接,这下真的慌了起来。
尝试几次以后,他把电话打给了苏缈。
响了几声以后,苏缈接起电话,“谭濯你有病是吧,你知道现在多少点吗?”
“泽筵呢?”他急问。
苏缈低低的骂了句国粹,“这个点当然在床上啊。”
这话成功让谭濯误会,“不可以!!!”
“什么不可以?不可以睡觉?”苏缈平躺着,眼睛没有睁开,疑问道,“我说谭少你也太霸道了吧,睡觉都不让人睡,还有没有王法。”
“他都跟别人到床上去了,我还不能霸道了?”谭濯怒吼。
苏缈将手机距离拉开,过了两秒才再次放回耳边,“你俩能不能消停一点,玩归玩,能不能别霍霍我呀。”
搞得好像是她在谈一样。
“他自己睡的,你别再吵我睡觉了。”说完怕“啪”地挂断电话,手机丢到一边。
翻了呢喃道,“差一点就要嘴到帅哥了,现在赶紧睡,说不定还能续上。”
谭濯盯着被挂断的电话,出神。
自己睡为什么不接电话?
翌日。
也就是比赛当天。
比赛休息间内。
肖泽筵坐在她对面,手里拿着个平板,平板上显示的是苏缈等会迎战的对手资料。
他正将对手资料读给苏缈听。
而苏缈正在跟新鲜出炉的炸鸡奋战,她一边吃一边赞叹,“这个太好吃了,真会买。”
谢蜧绝:“苏小姐喜欢吃就好,你要是喜欢吃明天再买。”
这可不是买的,是谢蜧白从京都带来的厨师做的。
”为什么不是等我比完赛就买?”苏缈问。
谢蜧绝:“侄子说你一天只能吃一次炸鸡,他让我看着你。”
苏缈:“我儿子现在又不在,你买两顿他又不会知道。”
谢蜧绝:“……”
话是这么说,可是吧。
既不想得罪侄子,又不想得罪未来嫂子,所以他到底该听谁的?
肖泽筵敲了敲桌面,“苏缈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
苏缈正好吃完,摘下一次性手套,坐直身子,“肖少你淡定点,不就是个小小的比赛而已吗,你也太紧张了。”
“这是晋级赛,你要是第一场就输了,很丢人的。”不仅丢自己的脸,还丢跃庭会馆的脸。
苏缈还没说话,谢蜧绝就开口了,“还请肖二少放心,这人不是苏小姐的对手。”
若只论身手连他都不是大嫂的对手,这些人大嫂还不是轻松完虐。
肖泽筵瞥他,“你就这么肯定?”
不是他不相信苏缈,而是对方确实实力不容小觑,还是谨慎对待为好。
他也是不想看到苏缈会受伤,赛场之上受伤是常事,可是苏缈是他朋友,他实在看不得自己的好朋友在擂台上受伤。
“当然。”谢蜧绝颔首,神色平静,“因为我跟苏小姐比试过,我不敌苏小姐。”
苏缈抬头看他。
不敌?
那次明明只是险胜,甚至可以说恰好平手。
她能感觉到谢蜧绝身上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隐秘,他一定有可以取胜的手段还未显露,因为当初他即使落了下乘也依旧淡定。
肖泽筵闻言却大惊,双眼瞪大。
谢蜧绝不敌?
他虽然跟谢忱不熟,跟谢家的人也没什么往来,可是他幼时毕竟生长在京都,他哥跟谢忱又是好友。
谢家的事他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
传闻谢家谢蜧绝,因天赋异禀而被家族选中,受家族训练用于贴身保护谢家主。
他不知道所谓的天赋异禀是什么,但是谢家这样的家族选出来的人,自然是有独到之处。
谢家不可能会放一个天资愚钝的人在谢忱身边,更何况他见过谢蜧绝出手,狼猛蜂毒。
他哥也曾说过谢蜧绝真真正正担得起疯狗这个名号。
他哥这么说,自是知道了点什么才会这么说的。
由此可见,谢蜧绝此人绝非善类,而他现在居然说不敌苏缈。那苏缈的身手又是何等的恐怖,居然能让疯狗都不敌。
他颤着声问,“这是真的?”
苏缈一脸平静,“当然是假的。”
谢蜧绝诧异看她。
苏缈没理会他的注视,站起身,“比赛时间快到了,该准备出场了。”
“假的就好,要是真的,那也太吓人了。”肖泽筵抚了下胸膛,长松一口气。
擂台现场人声鼎沸。
谢蜧廉和谢蜧白坐在包厢内,看上去十分的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