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前后事情又捋了一遍。
在她感觉到茶水味道有异之后,虽然不小心喝了一点,头有些晕,但神智十分清醒,将计就计装成药效发作的样子。
而珍珠早就藏在后窗的外面,看到这一幕,趁着红玉背对着她守在门口时,偷偷进来打晕了红玉,将她放到了床上。
两个人从红玉的身上搜出了一个荷包,荷包里装的正是剩下的药粉。
和上一辈子一样的药。
重活一世,又怎么允许自己在同样的事情上跌倒两次,她早防着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但凡出门都小心谨慎,这次更是提前让珍珠偷偷守着她的房间。
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沈倾云先从窗户离开,到外面吹冷风清醒一下,而珍珠则代替红玉守在门口。看到江临果然过来敲门,便把药粉全都撒在他的脸上。
剩下的嘛,自然是干柴烈火。
突然,她脑海中灵光闪现,是了,福安负责的是暖玉阁内院的事务,平日里从不出门,也不见她和沈思思有任何的接触,而那个装药的荷包,回想那布料,的确是韩氏房中丫鬟用的。
如果药是沈思思给福安的,那她为什么不直接给红玉,而是让福安转交给红玉,这不是增大被发现的风险吗?毕竟红玉晚上经常偷偷到沈思思的院子里汇报她的情况。
况且,福安还换上了自己的荷包,一旦被发现,岂不是证据确凿。
那福安会自己买药来帮沈思思害她吗,她又是从哪里买的药?
沈倾云努力回想上一世的情况,娘亲死后,福安去了哪里,似乎,似乎,一瞬间,她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但她还需要证据。
“行了,如果娘亲问起来,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吧。若是被我娘知道你给我下药,你也是非死不可的。”沈倾云对着红玉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红玉愣愣的看着沈倾云的背影,一言不发。
出了房门,沈倾云走到韩氏面前:“娘亲,我问完了,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可否求您一件事?”
韩氏温柔地看着她:“什么事?”
沈倾云叹了一口气:“我想求娘亲不要发卖了她,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红玉毕竟是我的大丫鬟,当初还跟着姜嬷嬷一起接我回府,我实在不忍心。”
“倾云,你便是太善良了,这样的丫鬟,娘亲绝对不能让她留在你的身边!”韩氏说着,都是愤怒:“还好今日的事情没有闹大,江侯府那边想必也会瞒下来,否则就连你的声誉都会被那丫头连累的。”
“我自然不会把她留在身边,我想让娘亲将她赐给沈思思。等日后沈思思嫁到江侯府,跟着一起嫁过去便是,也算是全了这丫鬟的心愿。”
“这,这怎么能行呢?”韩氏惊讶了,突然又抓住沈倾云话中的重点:“什么是全了她的心愿,这丫鬟喜欢江临?”
“若是不喜欢,女子发生这样的事情,早就嚷开了。”沈倾云一脸委屈得看着韩氏,像个落水的小狗狗:“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不会还想着让我嫁到江侯府去吧。况且今日那江世子对我冷言冷语,否则我也不会自己到后山闲逛。”
韩氏沉默了。
的确,先是沈思思的事情,后来又是红玉的事情,纵容江临平日里再如何表现得风度翩翩,这行事上实在不值得托付。
沈倾云见韩氏有所松动的表情再接再厉:“娘亲,思思姐和江世子本就青梅竹马,在一起倒也算般配,我们两府本就有婚约的,想必许多人也觉得思思姐会嫁过去。至于红玉,饶她一命,就当是替我积德行善吧。”
韩氏被沈倾云这样连哄带骗的,只好答应下来,她实在不忍心拒绝沈倾云的任何要求。
至于婚配的事情,罢了,好在倾云明年才及笄,还有时间慢慢相看。
沈倾云见韩氏终于放弃撮合她和江临,心中大喜。
她之所以没有说出红玉和沈思思勾结下药的事情,就是怕韩氏知晓后,更加不会同意让沈思思嫁给江临,反倒觉得江临无辜,愧对江侯府,加以补偿。
至于福安,她还需要留着,确定背后的那个人。
“倾云,可这般的话,怕是江侯府那边不会答应。”韩氏皱了皱眉,想到刚刚江侯夫人那般痛打红玉的样子。
“没事的娘亲。”沈倾云安抚到:“江世子跑到我的厢房,与我丫鬟有私情,本就是他自己占了大错,他既然要了红玉,总该对她负责。况且若是好好的,却无缘无故发落了一个大丫鬟,更加惹人怀疑。”
韩氏叹了一口气,只得这样了。
消息传到江侯府夫人这边,直把她气得破口大骂:“韩柔这是什么意思,那贱丫头不打死,竟然还要让她以后跟着沈思思嫁过来,她也配!”
江临狠狠地皱着眉头,满脸羞愧:“娘,你小声一点。”
“临儿呀,今天可是那沈倾云害你?你不是去找她的吗,怎么会和她的丫头。”江侯夫人恨铁不成钢地说:“如今好了,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