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对方走后白忧大概听明白了,有人故意针对他。 用光明正大损害他财产的方式警告震慑着他,想让他离开某人。 白忧回过神,脑海中瞬间闪出了个单眼皮狐狸眼的成年男性。 ……祁渝干得。 白忧的心情瞬间就低沉下来,顾舒亦过于优秀,光是他知道的优质人选就有不少,虽然现在成为顾舒亦的男朋友,但是对方看着并没真正将他当男朋友看。 眼镜看不见,整个世界都显得不清晰,白忧自己成为顾舒亦的男友已经是赚到了,强撑着精神往教室走。 没带上眼镜的白忧还有些不自在,这种感觉在教室突然的寂静中格外突出。 不过寂静过后常是突然的喧闹,在教室里,总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全班都不说话与全班突然说话的情景,这让白忧的心中多了些安慰。 即便心中有了理由,但看不清就听不清,他总觉得四周的讨论声好像都在说自己,很怕是祁渝又在玩什么新花样,他做的龌龊事不少,假如真被其他人带到顾舒亦耳边,那他们的感情肯定会有裂痕,说不定对方还会跟他分手。 白忧心中恐慌,但没具体证据,就佯装镇定的回到座位。 少年的脸第一次完全地显露在众人面前,去掉厚重宽大的眼镜后,那双如汪泉般纯净漂亮的眸子顿时让人移不开眼,可能没了眼镜,如小鹿般的眸子透着不易察觉的慌乱,抿着唇,能看出唇瓣的形状也很优美,久了居然让人面红心跳——总觉得很适合亲吻。 “喂,你看见了吗?我就说,白忧摘下眼镜绝对好看!” “废话,配上那白皮再怎么丑的人都会好看。” “……话说,感觉白忧好奶啊,班长最近和他走得那么近,会不会是早就发现了白忧的美貌。” 旁边有人居然真的思索着这种可能性,问道:“怎么可能,那你们说什么情况下才会让白忧摘掉常戴的眼镜?” “——咦。” 这个年纪净是想那种事的年纪,除了个别非常单纯的人是真的不懂,其余人都但笑不语。 白忧的坐姿端正,认认真真写着作业,全然副冷静漠然的样子。 除了顾舒亦外,再没人能让对方的心境有波动,想到这,宋脆顿时有股说不出的气闷。 对着旁边几个小声讨论的人轻叱:“别胡乱造谣别人。” 那边顿时没了声响。 宋脆那种说不出的气闷仍无可排解,最后死盯着前面的罪魁祸首,突然嘴角勾起,温和的面上是罕见地揶揄,他想到了个好方法。 知道即便叫白忧对方也可能听不见,宋脆特意走到对方身旁,等那双透亮纯净的眼疑惑地望着他时,不知怎么,原先的说辞突然卡壳了,他飞快道:“你不戴眼镜真难看。” “啊?你说什么?”白忧蹙着眉,宋脆说得太含糊了,他没听清。 少年的脸和当初第一次见面时差不多,甚至唇还没当初吃饭时的红,以他这个角度从上往下的看对方,宋脆不可避免地想到些不太好的东西,脸‘蹭’地下红了。 原先想好的说辞尽数都没了,支支吾吾含糊地说:“你以后还是把眼镜戴上,没钱的话我给你买。” 白忧这回听清了,但更疑惑了,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感觉肩膀一沉,顾舒亦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你找我男朋友干什么?”顺便用身体挡住了宋脆与白忧之间的距离。 白忧还没从顾舒亦话中含有的信息量回过神来,就看见他们交谈了几声后宋脆面上阴蛰,看着他突然轻轻笑了声就离开了。 留下顾舒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下意识地,白忧突然牵着顾舒亦的手,轻轻地摇了摇,眼镜露出委屈的神色,语气柔柔地:“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要跟他说话,是他主动来找我的。” 即便不知道原因,但白忧还是本能地认为顾舒亦是因为宋脆的原因才生气的。 眼前的少年好像是真的怕了,连带着呼吸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手上的动作小小轻轻地,应该是不常安慰人,举动有些僵硬,摇人的力道也显得有些奇怪,不过对方的手很冷,好像是偏寒。 他的手却很热,就像那晚一样,对方的身体原本是透着冷气的,但是由于他们两个的相互触碰,将他的温度带给了对方。 对方眼神迷茫,手下却下意识做着讨好的动作,看到这幕的顾舒亦的内心不由得变得柔软起来,似是想到对方当初哭喊着嫌热、嫌疼的模样,让人怪心疼的。 罢了,估计是白忧对这方面不太懂,他不是故意的。 顾舒亦垂着眸,将手抽回去,脸上挂着温和的面具,虽然很假,但起码不像之前那般让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