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已成定居,即便白忧心中再怎么难受,也知道这是不可挽回的,还不如趁着对方来前对顾舒亦好一点,到时哪怕自己真做出什么事回想此刻也不知有过于后悔。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自从宋脆对他说顾舒亦未婚夫要来的消息后,白忧总觉得对方的态度也变得和往常不一样。 本来之前两个人好好的,关系也近了,可这些时间顾舒亦总是很忙,有时候说着话都要拿出手机看,纵然对方态度很好,甚至因此道歉。 可时间久了,就像软刀子,磨得人生疼。 即便不刻意猜想,白忧也不自主将思绪发展到对方未婚夫身上。 他不由想起当初宋脆对他说得那些话。 宋脆说,那未婚夫姓祁,比顾舒亦大六岁,正在慢慢接手家族企业,他说,那个未婚夫很强势,顾舒亦曾经喜欢过对方;他还说,假如让他看见有人与顾舒亦接触,就会将那人叫出去,好好教训对方。 白忧不怕被揍,也不怕被打,唯一怕得就是顾舒亦真的喜欢对方,或者说因为那个未婚夫直接将他抛弃。 ……白忧觉得自己真的会发疯。 索□□情也还没进行到那步,顾舒亦虽然最近和他有意保持距离,但是终归比旁人亲近些,白忧觉得自己还能忍,毕竟现在的自己连讨论这些事的理由都没有。 还有三天就月考了,什么事等月考后再说。 不过得提前跟宋脆打好招呼。 白忧是在一个周末找到对方,自从当初未婚夫事件后他就跟宋脆互加微信,所以轻而易举地就能约到对方。 将事情大概说完后,宋脆闻言后没说什么,好半晌才挑眉问了句:“祁渝没来找你?” 似是看见少年脸上的疑狐,使得本就不聪明的脸看着更加的呆,宋脆有些手痒,摩挲了半天,盯着少年的眉眼,轻声叹息:“看来你真是没把我对你说得话放在心上。” 在对方询问前打断对反的话,宋脆懒懒散散道。 “行啊,只要三天后考完试你仍是这个想法,我会帮你的。” 说这话时还眼中含笑,白忧却总觉得笑意不达眼底。 不过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了,只要能完成他的事,宋脆怎么想,这并不重要。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白忧有时候冷漠的无情。 他并没纠结对方的欲言又止,在他看来,顾舒亦以外的人都不重要,没有例外。 解决了心事,白忧开始回家画画,未婚夫的事给白忧一个重重的打击,他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对方买些东西。 这几天几乎是没日没夜的熬。 但去掉平时的生活费,根本剩不下多少钱了,白忧突然想到当初那个女孩子。 ……当家教好像挺赚钱的。 心中有了主意,白忧在书本中找出当初的纸条,加了好友,不过对方好像有些忙,还没回。 白忧弄好后就将手机扔到一旁,专心致志做着眼前的事。 虽然月考要考不好,但是为了和顾舒亦最后在一个学校,白忧还是得认真努力地学习。 门口有人敲了敲门,但白忧此时已经带上耳机。 等忙完后,白忧才准备出去买些菜,吃今天的第一顿饭。 刚走出门,就看见对面有个人正直勾勾盯着他。 “白忧?我们谈谈吧。”说完后仗着自己身强体壮,直接用肩膀逼迫对方往房间退了半步。 正抓住那刹那,对方将门关住,反锁。 笑得温文尔雅:“你好,我是祁渝。” ……祁渝,那个顾舒亦的未婚夫。 白忧瞬间浑身都僵硬起来,他想到了宋脆对他的警告:那个未婚夫会出手教训和顾舒亦离得近的人。 少年睫毛轻颤,身上的蓝色卫衣衬得那张脸越发白净,手上挂着钥匙,穿得还是拖鞋,突如其来地意外让对方的脚趾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很容易看见对方的瑟然。 “你这是私闯民宅,我可以报警的。” 有意压低声音想显得凶些,可原本的音色却藏不住,最后导致的结果就像是个毫无威胁的猫科动物。 白忧听见对方从喉咙发出了声轻笑,不同于顾舒亦的清冷,对方有着成年男人特有的低沉嗓音,有着彻底的压迫感。 “哦?你想报就报吧。” 白忧猛然抬头,出于某种未知的自卑感一直都不曾认真打量对方,直到现在这句似恐吓的话传来,他才真正抬眸观察对方。 对方骨相优越、肩宽腰窄,身材比例看着极好,像是常锻炼的模样,戴着金丝眼镜,皮肤白皙,单眼皮,长着双狐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