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李嬷嬷和良辰都回到殿内。
“回禀娘娘,她的左大腿上并无黑痣。”李嬷嬷答。
众人疑惑的互看,方才蒋辉还如此言之凿凿,转眼就被打脸了,事情顿时陷入迷离。
“不可能!”蒋辉有些急了,随即他又思绪一番,“可能我记错了,是右大腿!”
“回娘娘,不管是左腿还是右腿,都没有痣。”李嬷嬷答。
良辰看着他冷笑了,她上次救洪刮伤了左大腿内侧,伤口足有六寸之长,深处见肉,那颗痣早就没了。
“那,那可能是属下记错了!”蒋辉面色难堪。
良辰盯着蒋辉,逼问道:“你方才如此笃定,怎么会记错了呢?还是说,你在说谎,这些话术都是别人教你的!”
“属下可能真的记错了,属下身边女子众多,平日里又爱喝花酒,但是我与良小姐确实有私,今日腰牌掉在假山旁,便是与良小姐私会所致。”蒋辉道。
“臣女有一疑惑,梁贵妃让臣女去宫中为她请脉一事,事发突然,对我而言,经过御花园是机缘巧合,而你,今日为何会出现在御花园?难道侍卫也可随意在后花园闲逛?”良辰问。
蒋辉一愣,顿时不敢作声。
“蒋辉,你今日因何故出现在御花园?”皇后口气严肃。
钟嫔紧紧抓着椅子扶手,神情紧张。
“梁贵妃驾到!”
随着外头一声通传,梁贵妃走进慈宁宫。
梁贵妃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良辰和蒋辉,“蒋辉你怎么在这?本宫不是命你去内务府取一些炭火到我宫中!你都办妥了?”
蒋辉马上转过脑筋,“回梁贵妃,我本来想去办的,可是刚好皇后这里传唤,我便,便来此处了!请梁贵妃恕罪。”
梁贵妃坐了下来,“良辰也在此处呢,皇后的事肯定是最重要的,今日聚集此处是因何事?”
皇后忍住心里的怒火,平静的说:“兰贵人被掐死在御花园的假山处,现场只有良辰一人,除此之外还在那里发现了蒋辉的腰牌,现在蒋辉说,良辰与他有私,是兰贵人撞破二人私会才被灭口,本宫正在调查。”
梁贵妃似十分惊讶,“兰贵人,死了?良辰啊,你糊涂啊。”
“回梁贵妃,蒋辉是污蔑,我并无杀害兰贵人。”良辰道。
此时案件陷入困局,良辰和蒋辉各说各话,各执一词,谁也不退让。
门外一个宫女突然进来,跪倒在地,“回,回皇后娘娘,奴婢见过良小姐与蒋辉私会。就在三日前,良小姐从梁贵妃宫中出来,本应该离宫,她却和蒋辉一起去了御花园的假山后。两人旁若无人,毫不知礼义廉耻!”
“当真?”皇后问。
“奴婢不敢妄言,所言句句属实!”指证的宫女义正言辞道。
蒋辉赶紧附和道:“那日我们确实在假山后私会了,我因过于投入,所以没有发现被别人看见,既然被发现,那就只好承认了。”
就在良辰百口莫辩之时,宫外传来一声通报。
“皇上驾到!”
皇上和齐妃姗姗来迟,朱翠亦跟在齐妃身后。
众人起身行礼。
皇上花了好一段时间才详细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紧皱着眉头。
皇上看着地上跪着的婢女,“你当真瞧见良辰与蒋辉在御花园假山处私通?”
“奴婢没有说谎,皇上明察!”宫女磕头道。
“回皇上,我当日确实与良辰在假山处私会,她没有说谎!”蒋辉道。
此时朱翠起身,“回皇上,当日良辰去了梁贵妃宫里,我在御花园处给了一位守卫一锭银子,让他多关注良辰,此事是否为真,请那名守卫上前一问便知!”
皇上原本还一脸愁容,见朱翠发话,一下也软和了许多,“把当日御花园守卫都叫来!”
不过半晌,殿中又来了8名守卫。
朱翠瞧了瞧其中一人,“这位守卫大哥,我三日前的中午是否打赏过你一锭银子?”
那名守卫抬头看向朱翠,“是!”
朱翠继续问,“当日我可交代你何事了?”
那名守卫有些摸不着头脑,“您交代让我看着一位长相十分漂亮的小姐,就是她!若是她有何不妥便到齐妃宫中呼救。”说着守卫指向良辰。
朱翠点点头,“那你可做到了?”
那名守卫挠挠头,“可是这位小姐并无不妥,她从梁贵妃宫里出来后就走了。”
“她可有在御花园停留或是与何人交流!”朱翠继续问。
“没有!她从梁贵妃宫里出来后,直接就走了,没有任何停留,我既然收了您的银两自然会为您看着她。”守卫道。
“那你当时可有在御花园里瞧见这二人?”说着朱翠指着蒋辉和那名宫女。
守卫面露难色,“这我就不知了,您当时只交代盯着一名小姐,我只盯着她。”
此时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