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乱成一片。
而前方宴席上的宾客既没有一丝慌张,更没有一声议论。
在座的不是皇亲贵族,便是高官达人,每个人都见惯了大场面。大家都在安静的候着,等待着混乱过后的一声交代。
将近一个时辰,后方的人才陆陆续续归来。
大将军问:“怎么样了?”
老军医走上前来,犹豫了半会儿,答道:“吸入的毒量过大,人已经没了。”
良大将军看着满眼通红的许将军,狠狠拍向桌面,桌子瞬间劈成了两半。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的庆功宴下毒杀人?曹知府,现在就给我查。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曹知府毕恭毕敬地站起身来,鞠了一礼:“是。”
此时,晋王一个示意,他身后的试毒师随即上前。
16根银针一探,全部发黑。
不过半晌,后厨的人被全部带了上来,这些人所在的房间也被搜了个底朝天,并无任何发现。
曹知府问道:“今日你们的后厨是如何当差的?”
黄管家上前答道:“我们都是共用一个厨房。什么人碰过什么东西,很难追究清楚。”
此时,试毒师开口,“这份餐食里混杂了三种毒,分别是毒蛇的毒液,砒霜,还有鹤顶红,这些东西昂贵且普通人是不会购买的,大可从药店着手,查看一下近期有谁购买过。”
曹知府认同的点了点头。
一声令下,两刻钟,便抓来了七八位药店老板。
曹知府问:“你们店里最近有没有卖出毒蛇毒液、砒霜,鹤顶红?”
甲药店老板开口道:“我今早卖给一位姑娘二两砒霜和三条毒蛇。”
乙药店老板也开口道:“我今早也卖给一位姑娘一瓶鹤顶红。”
“这位姑娘有何特征?”曹知府问。
“她看起来像是大户人家的丫鬟。”甲药店老板答。
此时,乙药店老板惊讶的指着袁舟姗身旁的侍女玉儿道:“就是她。”
甲药店老板随即望去,也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对,就是她。”
此刻两名军官上前,将玉儿押下,跪在了知府面前。
良辰看着眼前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心慌气喘,她强忍着,让自己保持镇定。
“你是否到药店买过这些东西?”曹知府问。
“我,我确实买过。”玉儿答。
“买来作甚?”曹知府问。
“我也不知道做什么,是夫人让我买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袁舟姗。
袁舟姗大惊,她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你胡说,谁让你买这些东西了?”
玉儿惊得浑身发抖,她颤颤巍巍道:“夫人她不承认,但是确实是夫人让我买的。”
良修文听罢也拍案而起,“你诬陷,不可能是姗姗。”
曹知府下令,让人去翻查玉儿的房间和袁舟姗的房间。
不料,竟在袁舟姗的房里搜出了剩余的药物和一本用毒的医书。
袁舟姗惊得跌坐在了椅子上,她不停的摇头,“不可能,这些东西不是我的。”
此刻,真相似乎昭然若揭,人证物证俱在。
但曹知府也不敢继续发落,而是点到为止,等着良大将军开口示意。
良修文走出座位跪在地上,“父亲,姗姗不可能做这种事,她也没理由做这种事。”
良大将军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
此刻良辰擦拭了额头上的冷汗,她艰难的站起身来,指着玉儿道;“你说谎!”
玉儿不停的磕头:“我没有,我没有说谎。”
“黄管家,她有没有什么家人?”良辰道。
玉儿连忙磕头:“小姐饶命小姐饶命,不关家里人的事,请不要用家里人威胁我。”
“她家里好像有一位母亲,和一个弟弟。”黄管家道。
“把她们都找来!她要么是被威胁了,要么是被贿赂了,查她的银两积蓄,看她家里有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再查看她家里人的行踪,就可以查出幕后真凶。”良辰道。
“这。。。”曹知府为难的看着良大将军。
良大将军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曹知府,你该怎么判案怎么判。”
曹知府纠结了半晌道:“目前证据来看,是指向袁舟姗夫人的,按惯例来说该是押后再审。”
“那就先按你的规章制度办吧!”良大将军道。
袁舟姗就这样被两名官差押了下去。
随后良大将军直接撂下三位皇子,招呼不打一声便离开了。
庆功宴就这么不欢而散。
良辰趴在栏杆上,一边哭泣,一边喃喃道:“是我害了她。”
珠儿急得不知如何安慰是好:“这怎么能怪小姐呢?”
若不是她改变了命运的走向,许千清又怎会死在良大将军的庆功宴上?这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