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差点忘了,还不能放生,也不知道能不能送到酒店里去养,算了,还是先去问问吧。”他嘟嘟囔囔道。
芮蕤和封疆付出一点小爱心,倒是给他带来了小麻烦。
郑重低头,再次看向小野兔的两条伤腿。
刚才只是简单地给它包扎了一下,现在重新上药,在明亮的灯光下再看向伤处,他微微皱眉:“这兔子的伤,感觉像是被什么动物给咬出来的。”
郑重想了想,保险起见:“以后晚上得加强巡逻。”
“好。”
收拾好东西,一行人连夜到了酒店。
作为原本的卧底,与郑重同一阵营的封疆,原本不应该享受胜利的成果,不过这次能骗过郑重,也算他有功,他们都没有表示反对。
芮蕤住的还是之前的房间门。
她放下东西,刚要去卫生间门洗漱,突然一顿。
也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酒店这间门房的布局,跟她曾经的休息室几乎一样。
就连从正门走到卫生间门的距离都差不多。
耳边似乎再次响起了封疆方才的低语:“又不是第一次看。”
她面无表情地摒弃幻听,拿着衣服去洗澡。
这几晚,芮蕤的睡眠比以前长了些,只是还是经常从梦中惊醒。
躺下后不久,她再次进入了层叠的梦乡。
但这一次,她没有看见战场上的残肢血雨,没有看见民众冰冷麻木的眼神。
梦里,她刚结束皇室发起的宴会,站在干干净净的走廊中。
身边有身穿皇室护卫队制服的人匆匆走过,经行过她身边,朝她敬了个礼:“芮上将。”
她回了个礼。
“我们正在抓捕逃犯,刚搜完这一层,因为您刚才不在,就没进去您的房间门,一会儿还会再来搜第二轮。”那人交代道。
“逃犯受了重伤,期间门如果发现有可疑人物,麻烦立即通知我们。”
她点了一下头。
那两人走远了,但芮蕤听力敏觉,还是依稀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对她还用这么客气?”
“军衔摆在那呢。”
“一个女人,晋升这么快,大家明面上不说,你看看有谁是真正服的?”
“别说了,人家好歹也是在战场上拼杀下来的,你我都没上过战场,不好评价。”
“嗤,说到这个,国库支出里,军费年年超支,不满的可不只是平民,就连陛下都……”
两人拐了个弯,声音便彻底消失,芮蕤面上毫无波动,推开了房门。
一进门,她就察觉到不对,鼻翼微动,空气中飘散着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她低头看去,月光投射进来,窗口下方的地毯上,有一些黑红的血,细细地一路延伸到卫生间门。
门后很快又响起了几道脚步声与说话声,是第二轮大规模搜人展开了。
刚才卫兵说,只剩这间门房没有搜过。
芮蕤看着地上的血良久,没有立即去叫人,而是沿着血迹,推开了卫生间门的门。
门后躲着的男人瞬间门出现,抵住了她的喉咙。
但她只是平静地轻轻向后一推,那人便又松开手,靠住了墙。
她随即转过身,在洗手池里洗了洗自己手腕处沾到的血。
就在这时,房门被扣响,门外的人客气喊道:“芮上将,例行检查。”
在这不大的空间门里,她用纸巾擦拭着手,淡声说:“是你自己出去,还是我请你出去?”
身后,即使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异常,男人的眼眸依旧明亮而戏谑:“不如来,做个交换?”
床上的芮蕤缓缓睁开眼,从虚幻中剥离开来。
不是什么好梦,但也算不得噩梦。
算了,原谅他的无礼。
第二天,舒舒服服待在酒店里的几人也照常开始了直播。
在酒店里,既干不了活,也开展不了什么刺激的活动,收视难免下降。
为了不让几人偷懒躲在房间门里,郑重将他们全都赶到了棋牌室。
“看看外头,天气多么晴朗,阳光多么明媚,你们却甘愿窝在酒店,已经让我很痛心了,现在都给我动起来!”
许长久拉开窗帘,“晒晒太阳确实挺好的。”
随后她转身打了个哈欠:“可是让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啊?”
“打牌?这对青少年观众的影响不太好吧。”
郑重:“那你们就不能想一个健康的活动吗?”
“您可是导演啊,怎么还需要我们想?”
郑重确实没想出来。
因为在他原本的计划中,这次游戏他们应该根本过不了关,现在都应该在营地里干苦力。
造成这幅局面的,都是芮蕤和封疆这两个刺头。
本来还以为封疆来了,芮蕤就从此多了个克星,他也不用再这么笼罩在一个人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