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睡了吗?郑阴萝小爷第一次睡这么寒碜的小爷睡不着!郑阴萝我后背痒是不是有虫咬我了?”
蛇蛇:叨叨鸟嘴!烦都烦死!
她翻开旗图,冲他瞪眼。
也不知道他什么毛病,幼时被她当布娃娃抱着睡,哭哭啼啼不愿意,还哭出了晶莹小鼻泡,说什么有损大丈夫的气魄。
现在呢?
主动要钻她的小被窝了呢。
他顿时眉开眼笑,嗖的一声跳进去,把她抱紧,像小时候那样,将头埋进被褥里,周围昏暗无比,只有郑阴萝一双亮溜溜的眸子,天地也只有他们,“郑阴萝,我们多久没在一块儿睡啦?”
“从你九
神岁还赖在我床,被我哥赶了出去。”阴萝没好气,“你那天做了什么,郑夙还把我吊了半天!”
“……”
他有些心虚挨着她的脸,“也没什么吧,我就是想,偷你一根辫子。”
“就这?”
“就这!”
不过当时他想割郑阴萝的辫子,只是想给她下咒,让郑阴萝这个讨厌鬼永远消失!
阴萝骂骂咧咧,“你出不出息,就因为一根辫子,你跟我说不就好了嘛,害得我平白无故挨了郑夙一顿骂!”
阴萝以为他还对当初抓周耿耿于怀呢,就揪下了一根小辫子,甩他脸上。
“给你了,以后不准再偷偷摸摸拔我头发!”
少年凤皇眨了眨眼,握紧掌心的小根发辫。
他凑近她耳圈,“郑阴萝,你把你小辫子给我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次可不是上次,他都记着呢。
祖宗被他鸟嘴叨了一夜,早就很不爽了,当场就爆喷他,“这意味着你要给我郑阴萝当牛做马端茶倒水肝脑涂地骨灰都得为我而扬!!!”
“是这样的没错。”
出乎意料的,少年并未反驳她,反而颇为赞同。
?
这鸟脑子给劈坏了啦?
阴萝翻过身,鼻尖正挨着那热浪沛沛的血唇,被亲个正着。
他手指爬上来,圈住她的颈肉,那毛茸茸的胎毛溢出指缝,他啾了人一口,把人当场啾晕,瞪圆一双水凌凌的猫瞳,少年咬着血唇,眼窝晃着蜜光,兀自笑了一声,又捧着她的颈流连起来。
“郑阴萝,你一直都做坏孩子,你也,教教小爷,好不好?就今晚,就今晚变坏一些,明天小爷又给你变回去。”
他贪婪,莽撞,又带着一丝温柔,盘起她那银霜葡萄舌。
“不行——”
这祖宗拒绝他的理由竟然是,“以后咱们入了阴煞之地,没了童子尿怎么破解?咱们总不能随时都带着只大鹏鸟吧,那多冒犯大鹏呀。”
“……”
没听出你冒犯的歉意,甚至还很兴致勃勃呢。
他有些咬牙,翻身将她圈住,“那就,养一只大公鸡!”
为了留住这性情多变的祖宗,他连男色都豁出去了,耳根烧起一盏桃血,把她的手勾到胸前,“……这也有点疼,是不是那妖主出手太重,压着这儿了?”
“你,嗯,帮小爷瞧瞧。”
她指尖轻轻挨下,他就骨软肉酥,没了气力,软软蹭了过去。
山中鬼魅出没,又淋了一场饱雨,小豆蔻吸了潮,沉沉甸甸,在枝头上摇摇摆摆,泛起尖尖的怯粉,阴萝蛇尾一摆,卷掉了他腰间悬挂的那一条束玉镶金的细腰链,只剩下那一块黑缎金绣的蹄刀衣襟夹在腿边,偶尔随着动荡,泛起一线灼光。
她缓缓卷动蛇鳞,刮蹭过少年英勇战斗的蛮狮小劲腰,那鳞片被翻出了浪,薄而冷,又刺棱棱的,惹得少年吃痛了几声,却
是愈发不肯放开。
彼此角力,暴汗淋漓。
少年的手腕还缠着一根兴武的刀菱带,裹着硬骨与青筋,火焰般在她眼前跳动溅开。
那一截蛇尾活溜溜的,从腰卷到膝,又从那昊天雷图的边角弹甩了出去。很快,缠上来一双少年的长腿,肌锋凌厉,威风凛凛,仿佛长枪出巡,膝骨一个猛冲暴顶,将蛇尖困在了脚踝骨间。
然而他腿太长,这么往下一蹬,冷不防踹到了那一架篝火。
噼里啪啦间,炭块滚落下来,爆了一枚火花儿,落到皮肉之间,烫出热乎乎的血泡。少年却不知疼痛似的,脚掌宽大,蹬着凶狠的蛮劲儿,以至于趾骨的爆筋都泛起一种勃勃的暗红色,随时都要暴烈死去。
天明之前,少年凤皇都要紧紧绞缠着这蛮恶的小蛇神,深入险境,势要在沙场中筋疲力竭,再无一丝余力。
“呜,呜呜,呜呜嘟噜——”
阴萝是被一阵嘶哑难听的声音吵醒的。
她睁眼一看,洞穴口透进了天光,那家伙赤着蜜胸,胯部之下环了一圈赤金尾羽,正捧着一只黑笙,乌拉乌拉弹着花舌。
祖宗脾气很大,捡起昨夜还未烧尽的一根木柴扔了过去。
“大早上的你嚎丧呢?!”
“嘿,嘿嘿,你醒啦郑阴萝,你都睡了第三天了,再不醒,小爷都以为——嘿嘿!”
赤无伤抓着笙跑进来,还给她卖弄自己的小锅龟汤。
“方才小爷狩猎,本想捉条小黄蛇给你补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