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能够有模有样的伺候人了,但到了高门大户的俞家,那点规矩完基本等于没有。陆娘不仅教她规矩,还关心她的衣食住行,教她识字,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记忆中的陆娘一直都是温和的模样,唯一一次歇斯底里,是被赶出府之前豁出一切与夫人争执的那次。 不知谁在夫人面前揭发陆娘乃是罪臣之后,夫人恼恨她隐瞒身份,险些祸害俞家,加上陆娘临走之前又因娘子的事情与夫人据理力争,夫人一气之下令人打了她十五板子后扔出俞府。 在夫人眼里,陆娘是居心不良,甚至越俎代庖插手主子家事,如此处置并无不妥,然而事实并非如此。陆娘族叔只是因为得罪上峰丢了官职,大唐刑法并不重,抄家灭族的情况不多,淮南道的一个地方副官,由着他蹦跶又能蹦多高?更何况那只是陆娘同族的叔伯,少有来往,自她嫁人之后父母相继故去,关系都断了。 这件事情到了别有用心那里就成了把柄,捏造证据夸大其词的在夫人跟前一说就变成了“罪臣之后”。 岫云想,夫人未必不知道此事有虚,只是她想顺手除掉陆娘罢了!娘子每次受了委屈回来都找陆娘哭诉,陆娘也竭尽全力的保护抚慰她,可以说,娘子能顺利长这么大而没有变成任人摆布的傀儡,皆是陆娘之功。只是如此一来,娘子和陆娘越发像亲母女,夫人看着心里也膈应吧? “究竟是冲动了些。”俞瑢摸了摸被自己剪短的头发,眼前一幕幕都是陆娘被打板子的画面。 陆娘是孀居寡妇,娘家也没有人了,重伤被扔到郊野,当时是连衣裳都扒了的,她只着一件中衣,身上银钱又全都被府里刁奴抢走,已然是绝路。俞夫人不是心狠之人,她多半是不知道这些,俞瑢明白但不能释怀。 那时俞瑢陡然失去臂膀,被困于府里找不到出去的机会,只好****去俞夫人面前去跪,求她让陆娘去庄子上养伤,可是俞夫人始终没有松口。 待到俞瑢想法子让人偷偷去寻,陆娘已重伤不治而亡,是个尼姑出钱买口薄棺将她安葬。 俞瑢本是活泼直爽的性子,经了这回打击整整变了个人似的,以前有陆娘在她们母女之间和稀泥,娘俩虽时有不痛快,但总有和好的时候,自陆娘不在了,俞瑢和俞夫人的关系越走越远,终是相看两厌。 “瑢娘子。”崔凝站在二门处,远远就看见俞瑢眼里闪动的泪光,心中不禁好奇,如此淡定的一个人是为何事而哭。 俞瑢微微别开脸,匆匆抹了一下眼睛,回头冲崔凝淡淡笑道,“想不到这么快又见了,崔大人。” 崔凝想安慰她两句,却发现无从开口,只好道,“想必你已经知道请你前来的原因了吧?” “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