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这也属于土法上马,烟草里面加的致幻剂全都是从野外收集而来的植物,其剂量大小难以掌握。
王公公除了卷烟之后,变得兴奋莫名,拉着李阳在屋里足足说了半天的话,简直是掏心掏肺!
“李阳,有杂家在,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送这些东西不就是想升官发财吗?包在我身上!”
“等我回去和吏部打个招呼,再到皇上面前给你美言几句,保证你连升三级,不到而立之年就能做到侍郎!”
李阳却是心知肚明,真要是这么做了,不但自己的前途叵测,甚至会连累满朝的清流一党。
当即说道:“王公公,可千万莫要如此,真要是那样,可算是把我李阳给坑苦了!”
“啊?”王公公一时没有明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追问道:“这话哪里说来?升官怎么能是坑你?”
李阳耐着性子说道:“公公有所不知,我那老丈人林轩看我不顺眼,这几年就想棒打鸳鸯,拆散我们夫妻。”
“就这半年多,先后派来秦霄,楚云,张虎,赵龙等人前来寻衅,就是要找我的麻烦,逼我写下和离书呀!”
“居然有这等事?这个林轩简直不通人情!”王公公没好气地骂道。
“谁说不是啊。”李阳也苦着一张脸,“前一阵子甚至亲自前来县城,我好不容易才给对付过去。”
“那王维来了什么嘴脸公公也见到了,说白了,就是我们老李家没落,配不上他这个尚书的闺女啊!”
这些事情,王公公倒也有所耳闻,再加上现在抽了这种加料烟卷,更是说啥信啥,不由得连连点头。
“既然这样…杂家收了你这么多的东西,又不能给你升官,这心里怪不落忍的,你到底想要什么尽管说来。”
“我想改换门庭!”李阳声音不大,却说得是斩钉截铁!
“清流一党实在是太清苦了,平时总得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样,手里有权有钱却不敢享用。”
“人活一世,如白驹过隙,当真是何苦来哉!我听说以左丞相为首的一党招贤纳士,我想投入他的门下!”
李阳这几句话一说出口,连王公公都吃了一惊!
左丞相的那股势力就是奸臣一党,和林轩那一派清流水火不容。
万万没有想到,林轩想要棒打鸳鸯,却把自己女婿给逼急眼了,想要在朝堂上另寻靠山!
“好!你果然是一个聪明人!”王公公笑了,显得十分开怀。
“左丞相和杂家交情深厚,只要回京替你说上几句话,便能收了你的拜帖,当作自己的门生故吏使用!”
“杂家也和你交个底,你父亲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若是为了跟了林轩这些人,你就是升上去,皇上也得找个由头给你撸下来!”
“唉…你爹也是个厉害角色,可非要收复失地,迎回修文帝,这把陛下置于何地?做人不能不通世务啊…”
这王公公吸了烟卷,警惕性大大放松。
再加上李阳摆明态度,说是让老丈人逼得要转投奸党,便说出了掏心掏肺的话。
李阳低声道:“公公,若是跟了左丞相,我这官还能升上去吗?难道不会引起皇上的猜疑?”
王公公哈哈大笑,笑着说道:“自然不会,左丞相一贯是主和派,年年给匈奴进贡,换取太平。”
“跟了他,就算是飞黄腾达,皇上也知道你绝没有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想法,李阳,你真是一个聪明人啊!”
这位老公公算是彻底打开了话匣子,拉着李阳说了好多朝堂的事情,并拍着胸脯做了保证。
只要是跟着左丞相这一派,不但是官升得快,还会有庞大的势力作为靠山!
“放心,别看你老丈人是吏部尚书,可他要是想找茬撤你的官,也没那么容易!”
“有什么事情你就写信给我,天塌下来,都有我给你顶着!记住了,这个烟卷可不能断,要常年供应才行。”
李阳自然是满口应承,等走的时候,王公公亲自把人送出了馆驿,把那些随从都给惊呆了!
这位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就是左丞相前来拜会,也从来没看到往外送的。
李阳区区一个县尉小官,居然受到如此礼遇,真是让人感到惊愕!
事情办完,李阳正往家中赶,本来傍晚来的馆驿,被拉着说了这么久的话,天早已经黑透。
眼瞅着就到了自己家的街口,却看到路边有人影隐约晃动,像是有什么人藏在附近!
李阳警惕性极高,仔细一看,不由得哑然失笑,原来正是吏部侍郎王维。
看到李阳回来,王维几步赶到近前,急切地问道:“听说你去了王公公那里,有什么事情吗?”
李阳笑着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送了些礼,说是要转投左丞相门下,王公公答应穿针引线。”
这就叫响鼓不用重锤,王维年纪轻轻就身为吏部侍郎,对官场的事情如掌上观纹。
只听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