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海彻底的傻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刚才那个爆炸犹如天雷,顽石尚且如此,何况血肉之躯!
等来到近前观看,更是触目惊心!
整个太湖石被炸得稀碎,周围墙体山石上,还有不少被钢珠打出来的小坑。
看到阁老感兴趣的样子,张彪赶忙介绍道:“这叫做天雷神火,暴雨梨花,十丈之内绝无幸免。”
“当时就是凭着这些罐子,才撑了几个时辰,不然只怕在山洞里就已经被山匪给害了。”
林轩和张彪都以为这回算是露脸了,林文海怎么也得回心转意,哪里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看到这东西威力大成这样,林文海眉宇之间更显得忧心忡忡。
“今日之事不能走漏消息,和任何人都不要再提及。”
“你的手下随从都要挨个叮咛嘱咐,不能把这天雷的事情和任何人说,张彪,你立刻派人去做!”
看到张彪被打发走了,林轩不由得狐疑起来,自己的老父亲半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
回到屋里,林文海意味深长地说道:“李阳只能在县里当个小官,万万不可提拔上来,不然定要闯出大祸!”
“这天雷威力巨大,若是能够大批制造,岂不是比兵器甲胄要厉害得多?皇上知道了能不猜疑吗?”
“你此时提拔李阳,就等于和皇上打对台戏,再加上天雷霸道无敌,肯定对咱们就起了防范之心。”
听到这话,林轩也觉得自己父亲说得确有道理。
当今圣上倒不是个昏君,可是生性多疑,天威难测,一旦有什么事情行差踏错,就会落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只不过心里还是觉得对不起自己女婿,这脸上的表情就挂出来了。
林文海微笑地说道:“你的好女婿果然是个奇才,让他多韬光养晦几年,日后必有大用。”
“今年草原大旱,用不了几个月,匈奴若不南下劫掠,恐怕会饿死人的。到了那个时候,主战才能的皇上欢心啊。”
林轩这才明白,姜还是老的辣,自己这老父亲绝不是个胆小怕事之人,而是懂得总揽全局,谋后而动。
“那…县里举孝廉的奏报已经到了,安排个县尉之职不算过分吧?”林轩小心翼翼地问道。
“芝麻绿豆大小的官,无妨。”李文海淡淡地说道,“且看你女婿干得如何,若有功绩,日后提拔也方便些。”
听到老父亲批了准,林轩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好歹给女婿要下来个官。
虽然县尉只是个从九品,比县令还要矮一截,但大小总算是个官员了。
吏部的批文很快就送到了县里,黄炳文打开一看,乐得是满面红光!
“快快!马上找人把李秀才找来,朝廷的公文来了!”
马六正巧当值,赶紧来到李阳的家,事情一说,这夫妻两个都是十分高兴。
尤其林初雪知道丈夫要当官,兴奋得心头小鹿乱撞,看起来亲爹说话算数,果然要提拔女婿了。
来到县衙之后,黄炳文亲自给李阳公文手续,把一身崭新的官服端了出来。
“李秀才…不,现在应该叫做李县尉了。明日就可以走马上任,还希望咱们以后多亲多近,把这县城治理好啊。”
黄炳文可不是刚来那会儿了,态度那是极为恭敬,更知道人家的老丈人是吏部尚书,那可是实在亲戚!
估摸着不用多久,人家就会连升三级,成了自己这个县令的顶头上司,现在当然要越恭敬越好。
李阳伸手接过官服,突然看到桌子上还有份公文,依稀看到有钱金虎三个字,心里不由得一动!
“大人,这份公文是钱金虎的?他的胞兄就是死在牛头山上的钱金山吧?”
黄炳文看看左右无人,压低的声音说道:“可不是怎么的,朝廷派来个杂号将军在县里驻军,据说有五百人左右。”
“他哥哥钱金山就是死在你手,到时候可千万别说漏了,免得生出仇怨,以后不好相处啊。”
钱金山在牛头山被李阳一枪爆头,这件事情并没有宣扬出去。
像是这种事情,即便说出来无非是多个冤家对头,也不算什么功劳,李阳自然是噤口不言。
便说道:“大人放心,钱金虎是当地的驻军统领,和县里的政务没有交集,咱们敬而远之也就是了。”
二人在县衙相谈甚欢,正说着话,就看到一个家人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大人,钱金虎将军前来拜会,人愣往里走,我们拦不住啊!”
黄炳文一听是钱金虎到了,刚想站起来出门迎接,就看到一名黄脸大汉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虽然只是私底下的拜会,可这人顶盔贯甲,腰中挂着佩剑,一副气势汹汹!
“这位…就是钱将军吧?有失远迎,实在是惭愧啊。”
黄炳文通过娘家的势力,早就打探到了消息,知道这个钱金虎可是有来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