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银山那也是财大气粗的人,这只船队连船工带伙计也有几十号,动起手来自然是不虚!
这东家都发了话,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粮船木排起了船锚,向前蜂拥而去。
只见江面上木排相撞,碎木乱飞,双方都使用船篙作为武器,登时就交起手来!
毕竟当年的造船业十分落后,那种木板船转向也十分困难,基本上还是凭着船篙撑在水里作为动力和转向。
这种船篙由青竹制成,都有接近两丈长,顶端是有一个青铜或者铁质的尖锐头部。
一交上手,只见血肉横飞,惨叫连连,刘家堡的人大占上风,把王银山的人打得纷纷跳江躲避!
之所以呈现这一边倒的局面,原因也非常简单,刘家堡这些人都不是普通打鱼的,全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乡勇!
而且还聘请了武艺高强的教头,教给这些人怎么团体作战,绝不是毫无章法地乱打。
虽然双方人数大致相当,可王银山这边就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哪里是刘家堡这帮人的对手。
一番交手下来,刘家堡的人只有两个挂了彩,还都是皮肉外伤,根本没有丧失作战能力。
而王银山带来的人重伤三个,被打破头之类的皮外伤多达二十多人!
王银山看到这个场面,也只得吩咐船队暂且靠岸,实在是进退维谷。
在古代的时候,运输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想要把大批粮食长距离转运,往往消耗巨大。
在没有机械的时候,完全靠着人力畜力,这些可都是要吃饭的。
根据当年的实际情况,想要把一百斤军粮送到千里之外,在路上的民夫骡马就得消耗掉二百斤军粮!
正因为这种情况,水路运输是最为经济实惠的,现在粮食都装在船和木排上,想要运到下游的粮食基地势比登天。
王银山憋了一个白天,反复和刘家堡派来的人商量,对方却是丝毫也不吐口,并且漫天要价。
要是按照对方的报价,这一趟不但赚不到什么钱,甚至还有点亏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王银山百般无奈之下,在篝火边喝起了闷酒。
有个小伙计看到自己东家如此愁闷,便来到跟前,小声地说道:“东家,刘家堡蛮横无理,咱们可去告官啊。”
王银山不由得苦笑,说道:“这种事如何分得清是非曲直,咱们是外乡人,和本地乡民起了冲突,当官的多半偏向。”
那个小伙计想了想,又说道:“我听说县城里面有个什么保安公司,据说花钱就能办事,那些人可厉害得很!”
“王员外您家大业大,何不拿出钱来雇点保安,说不定就把刘家堡这帮人给打跑了!”
你还别说,话是开心锁,王银山也是去松月楼吃过饭的,还真知道保安是怎么回事。
在县城中也经常能够碰到,都是一些体格雄壮,相貌彪悍的大汉。
据说这个所谓的保安公司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从不干违法乱纪的事,营业范围都是一些保境安民的营生。
王银山的脸色豁然开朗,缓缓说道:“好!这个主意正。你和我进趟城。”
王银山带着这个小伙计,连夜赶到县城,虽然城门已经关了,可有钱能使鬼推磨,在使了钱之后,这二人还是进了城。
大周王朝承平日久,晚上也没有什么宵禁,可现在是吃过晚饭的时间,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虽然王银山来过县城做过几次生意,可毕竟不是本地人,道路不熟,哪知道保安公司总部在哪。
现在街上又找不到个人问路,正在苦恼之时,就看到有一队黑衣人列队经过。
这些人目光凛然,个个都野性十足,手上脸上都有伤疤旧创,一看就知道是好勇斗狠之辈!
“王员外,快看,这不是保安队吗?要不要我过去询问?”
说句实在话,这帮黑衣人实在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可到这时候也没得选择,王银山只得点点头。
这个小伙计心里也颇为发怵,满脸赔笑走了过去,怯生生地问道:“各位大哥,请问你们是保安吗?”
只说了这一句话,这支队伍却立刻齐刷刷地停下,带头的是一个微胖壮汉,直接就迎了过来。
别看长相凶恶,但一张嘴却出奇地温和:“这位小哥请了,我等都是保安,正在巡视南街商铺,不知有何请教?”
这几句话一说,王银山和这个小伙计都颇为意外,没想到这些保安居然这么有素质!
像是这种凭好勇斗狠混饭吃的人,应该是脾气暴躁,霸道粗野才对。
可这一张嘴,简直让人感到如沐春风,心里那点害怕全都烟消云散。
小伙计笑着说道:“我们东家叫做王银山,是个大粮商,有一笔生意想找你们的掌柜谈。”
“不过都这个时辰了,怕是过于唐突。请问哪里有客栈,我们二人先行住宿,明日起早吧。”
小伙计的话刚一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