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殿吵了起来,能听到镇国公夫人歇斯底里的喊声。 柳云湘见薛萌把玩这一匹小金马,爱不释手,便将之退给了他。 “送给你吧。” 薛萌眼睛一亮,问道:“真的送给我吗?” “当然,不过刚才我问你的话,回去别跟你爹娘说。”柳云湘交代。 薛萌不解,“为何不能说?” 柳云湘一笑,“因为你爹会揍你,不信你试试。” 估摸是想到了父亲揍他时有多疼,薛萌脸上露出惧色,同时忙摇头,“我才不会跟他们说,也没什么好说的。” “确实,反正在你们薛家人眼里,他们穷苦百姓的命低贱的很,还不如一条狗。” “我家的狗会摇尾巴,他们还不会呢!” 柳云湘带着薛萌出去,正见镇国公夫人扒着薛二夫人:“你们欺人太甚了,欺人太甚了,那玉佩是他爷爷留给钦哥儿唯一的念想了,是他的宝贝啊!我们家日子是不好过,只能靠典当过日子,我家钦哥儿懂事,瞒着我们想把玉佩当了接济家里,可他从那当铺几进几出,实在舍不得啊!他如此珍重这玉佩,却被你家孩子抢走,抢走就抢走,摔到地上,指着我孙儿的鼻子骂,骂他是贱种!你们大人怎么教育孩子的,教出来这么一个小畜生!” 那薛二夫人原还顾及这里是宫里,忍了一会儿,但听到镇国公夫人骂自己的宝贝儿子,当下猛地用力推开镇国公夫人,将她推倒在地。 “我儿子说错了么,你们镇国公府已经没落了,与庶民有何不同,骂你们是贱种,你们就是!今儿闹到宫里,本宫就是要你们家彻底完蛋!” “二夫人好大的口气啊。”柳云湘带着薛萌从后殿出来。 薛二夫人一时口快,见柳云湘出来,忙收敛先前嚣张跋扈的样子,低头弯腰道:“太后,您要明鉴啊,原是镇国公夫人先骂我家的,我一时气愤才回击的。” 柳云湘让宫女先将镇国公夫人扶了起来,又问道:“小公子如何了?” 镇国公夫人提到孙子,终是忍不住红了眼,“太医说、说受了内伤、得仔细养着。” 柳云湘斜睨了薛二夫人一眼,“二夫人可听到了?” 薛二夫人抿了抿嘴,“听到了,可……” “本宫乏了。”她打断薛二夫人的话,同时揉了揉额头,“本就是孩子之间闹矛盾,你们却非要闹到本宫面前,扰本宫不清净。哎,便让二夫人你说,此事该怎么解决吧。” 薛二夫人揣摩太后这话,显然是嫌麻烦了,想尽快解决。 “他家孩子有错,我家孩子也不能说一点错没有,既他家孩子受伤了,我们赔银子就是。”薛二夫人道。 “我们不要银子,我们就要他们家道歉!”镇国公夫人气愤道。 柳云湘抬手,不让镇国公夫人往下说,她看向薛二夫人,“赔多少银子?” 薛二夫人随口道:“一百两足够了吧?” “镇国公府小公子金娇玉贵,一百两可不够。” “这……”薛二夫人皱眉,这太后是帮她还是帮镇国公府啊,“那您说多少?” “一万两。” “啊!” 柳云湘淡淡道:“五千两赔医药费,五千两赔那玉佩,本宫觉得挺公道。二夫人,你阳国公府家大业大的,不至于拿不出来吧?” 薛二夫人抿嘴,别说阳国公府了,便是她二房拿出这一万两也不过九牛一毛。毕竟这二年,随着阳国公府崛起,她夫君身居要职,很多人排着队往他家送银子呢。 “既然太后开口了,一万两就一万两吧。” 柳云湘点头,让薛二夫人带着薛萌先走。 薛二夫人看到儿子手里的拿的小金马,还是觉得太后是向着他们的,虽赔了钱,但也给了赏赐。 于是离开时,特意举起那小金马向镇国公夫人炫耀,同时行礼道:“臣妇谢过太后赏赐。” 镇国公夫人看到那小金马,脸更加苍白,知今日讨不到公道了。 等薛二夫人带着薛萌离开后,柳云湘摘下了面纱,再看向镇国公夫人,见她低着头,仿佛这一刻又苍老了许多。 镇国公府顶梁柱倒下,迅速的由盛转衰,遭遇诸多灾祸,她想顶住,但发现自己根本顶不住。 “国公夫人,阳国公府和薛和松已经成势,要想扳倒他们,得慢慢来。” 柳云湘换回了自己的声音,镇国公夫人一听这话,先愣了一愣,而后忙抬头,继而露出震惊之色。 “你、你、你是镇北王妃!” 柳云湘笑,“是我。” “可、可你、你怎么成了太后?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