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道一早就关注着这边的动向,刘小楼被打掉斗笠时,他就一眼认了出来,
几步来到近前,随着刘小楼的求救声同时出口阻拦:「刀下留人!」」
那放鹤峰修士依旧落剑,口中回答:「我没用刀。」
刁道一无语:「.———」」
那放鹤峰修士斩到一半时忽然收住,忍不住笑道:「开个玩笑,道一勿怪。
刘小楼惊魂未定,再看要斩自己的这位,似曾相识吗?没有啊..::
这位他真不认识!
那人轻声笑骂:「你这小子,刚到山门那里我就认出你了,上山后还故意戴个斗笠,藏头露尾,遮遮掩掩!」
见刘小楼眼神一片茫然,又低声道:「回头再说。」
说着,他向赵乙吾点了点头,赵乙吾转头问刁道一:「刁师有何高见?」
刁道一忙道:「此人名刘小楼,当年炼制放鹤峰大阵时,是为唐师助手,还请留他一命。」」
赵乙吾打鼻孔里哼了一声,道:「既然是刁师旧识,便留你一条性命罢,只是你既然是当年出力之人,受了我家酬劳,为何又跟着荆湘宗门来攻打我金庭山?」
刘小楼只得回答:「在下一介散修,身不由己,还请赵前辈谅解。」
赵乙吾没再搭理他,将那战书拆开细看,看罢冷哼一声,向苏真九和韩无望道:「你们回去吧,转告韩掌门,赵某向他问好。至于约战之期,却由不得贵宗了,更由不得青玉宗!你们想攻便来攻就是了,我江南各宗随时奉陪,但若想走,却没那麽容易。你们不等主人邀请便擅自赴宴,如今宴席开启了,就吃完再走!」
说着,战书在赵乙吾指尖燃成一团火光。
却见那火光之中忽然现出一个人影,如同隔着水波一般晃动,模模糊糊看不分明,但一听声音便知是谁。
正是洞阳派掌门!
韩掌门的声音也如同隔着水波一般传了过来:「是乙吾麽?许久不见了,呵呵...·
元赵乙吾惬了惬,躬身道:「见过韩前辈!」」
韩掌门道:「若知是你出面接书,我就不需浪费一张元影灵光符了,可惜了,哈哈。」
赵乙吾正色道:「前辈指点之恩,是私谊,乙吾从不敢忘,他日自会相报,
但今日之战,却为公事,乙吾不敢因私废公!刚才提醒过苏九和无望,今日放他们回去覆命,来日战时相见,绝不手下留情!」」
韩掌门道:「好了,知道了,你还是这般模样,就没变过,战场上若是相见,该当如何便就如何,无需多言,让小九和无望回来吧。」
说吧,韩掌门身影如同波澜一般晃了片刻,便消失无踪,那封战书嗖的一声飞上高空,在空中爆起熊熊火焰,烈焰极其炙热,下方众人都下意识护住头脸。
至此,战书已下,却没有结果,赵氏回绝了约战之期。
但战书送到,却又达成了想要的结果,赵氏的态度如何,知道了一个大概,
而且灵墟和东西二仙宗赴援的情形,也有了初步了解,收获不小。
苏真九道:「赵前辈,还请将刘掌门放还,我们这就回去覆命。」
赵乙吾道:「他回不去了......我既然答应了不杀他,你们大可放心,战后我们自然会放人,但现在..:::.须知他是当年放鹤峰大阵参与炼制之人,我们绝不可能把他放回去的。」
「这.....」苏真九眉头紧锁,犹豫不决。
赵乙吾又道:「现在半山坪这里是我说了算,若是你们非要他走,那可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说不定反而害了他性命!」
苏真九这才无奈点头:「那就请赵前辈多加看顾了。」』
他向刘小楼道:「小楼,委屈你先在这里留一阵子,赵前辈是高人,既然说了不伤你,就不会有事,待战后我们再来要人。」
韩无望也拱手道:「小楼别担心,哈哈,他们不敢伤你的,否则我洞阳派绝不答应!」
刘小楼心下哀叹,无望兄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苏真九和韩无望离开放鹤峰,很快回到东白峰,直上夕照石,洞阳派和彰龙派两家的掌门和长老都聚在这里,听他二人将详情讲述一番。
彰龙派杜长老道:「以我看,赵氏决战之意并不强烈,否则直接就下手杀人了,哪里会放两位世侄回来!」
洞阳派罗长老道:「是,元影灵光符就是防着他们动手的,没想到压根儿没用上。殊为可惜。」」
洞阳派韩掌门微笑道:「谈不上可惜,一张符而已,身外之物...·..倒是万氏没有人下山接书,这才是关键,很好!
彰龙派屈掌门也点头道:「万氏没有出面,说明他家接受了咱们的好意了,
接下来该如何继续商谈,需要找个突破口。』」
韩掌门道:「我就担心魏家和石家要坚持打众人议论多时,也拿不定主意,这种事情也不是一商议就能商议出结果来的,需要随时按照局面的演变而制定应对之道,所以商议了多时之后,便都止住声音,等两位掌门拿主意。
沉吟片刻,屈掌门忽然问:「对刘小楼的事,两位世侄怎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