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刘小楼所料,他们惦记灵虱宗的名额,灵虱宗也同样惦记着他们的名额当夜,刘小楼和韩高相约,一起闲逛三十六亭山时,就被灵宗的人堵住了。
对方几人都穿着相同款式丶相同色泽的袍子,一看就相当的正规,相当有传承丶有底蕴,其中为首的那个,袍子上多了几道金色的虱龙纹,表明他的地位特殊—些。
「是三玄门刘掌门当面麽?』
「你们是?」
「我们是灵虱宗的,这位是我宗巴掌门,巴掌门想请刘掌门单独说话---这位老兄是韩客卿麽?咱们往这边让一让,两位掌门有要事相商。」
韩高和那几位都去到一旁,看着两宗掌门商议,气氛一时间被拉到最紧!
巴掌门打量着刘小楼,半响道:「在下巴天佑,今日冒昧了,还请见谅。」
刘小楼道:「说哪里话?都是彰龙山一脉,自己人,说什麽冒昧不冒昧的————巴掌门找我所为何事啊?」
巴天佑道:「小事。其实就是去上古洞府的人手,不知刘掌门那边拟定好了人选没有?」
不等刘小楼回答,乾脆道:「巴某有个不情之请,我门中人多,白长老给的四个名额周转不开,想送一位到贵派,走贵派名额进洞府,还望刘掌门答允。」
刘小楼道:「巴掌门,您也知道是不情之请-—----我把名额让出来,我门中诸位客卿-————-嗯,又该如何?哪一个去,哪一个不去,还请巴掌门指教。」
巴天佑道:「你是掌门,你门中哪位客卿不去,自然是你说了算,我怎好插手?否则岂不是我去做掌门了?』
刘小楼闻言,感激涕零:「巴掌门若是有意,刘某愿退位让贤,这掌门一位,便请巴掌门出任。咱们说定了,就这麽办!明日,不,今晚就办!』」
巴天佑不悦:「都是跟着彰龙山修行,刘掌门何故出言戏要?」
刘小楼道:「我非戏耍,巴掌门怕是没仔细打听过我门下详情,若我这掌门能做得了主,又怎会出现在这里?我自己跟山里清清静静过日子不好吗?」
巴天佑回头骠了几眼同行的摩下,那几位都微微摇头,于是又转过来问:「你门中那几位客卿,都不听你的?」
刘小楼摇头:「都是客卿,客卿客卿,客人而已,我当以贵客之礼待之。」
巴天佑怒道:「这不是悖逆宗门麽?这等客卿要来何用?逐出去就是了!也别怕门中无人,我魔下弟子你任选其一,充作你的客卿也好丶长老也罢,甚至炼气弟子中,只要你刘掌门看得上眼,便可转投你门下充为弟子,三玄门壮大,只在旬日之间!」」
刘小楼眨了眨眼,叹道:「自从我师故后,刘某便许下心愿,不到金丹,绝不收徒,只能多谢巴掌门好意了。」」
「也可为长老·——.」
「我门中已有长老两位,列为左右长老,再无空位———.』
两边略谈片刻,自是谈不拢的,目送刘小楼和韩高离去,巴天佑向身旁一人道:「师弟,这厮油盐不进,他三玄门不像是客大欺主。」」
身旁之人沉吟道:「或许是对那几个客卿畏惧太过,不敢轻易流露心意之故?」
巴天佑道:「这样,你亲自登门,去摸摸那些客卿的路子,究竟是哪里来的野修?为何白长老那边一意遮遮掩掩?」
且说刘小楼和韩高继续闲逛,绕过沁月亭山,见前方一山翠竹茂密,景致殊异,于是行去。到了山下,见碑名「斑竹亭」,于是向韩高道:「走,见见你的本家!」
斑竹亭山,正是洞阳派驻地,洞阳派实力较强,比之在灌水一战中损失惨重的彰龙派要强得多,他们也来了一大两小三个宗门,但人数远超彰龙派,足足占据了三座亭山,其本宗独居于此。
上前叩响亭碑,经人通禀之后,便见到了迎下来的韩无望,韩无望笑道:「听说是三玄门刘掌门拜山,我便赶忙报知了九师兄,九师兄说了,是故人,故人当迎,便命弟迎下来,特请刘掌门入亭一叙,哈哈!」
刘小楼原只想着能见到韩无望一面,在山下亭外随意说上几句便好,谁知竟然获得了上山奉茶的待遇,实在受宠若惊,搓着手道:「不敢当,不敢当啊!只想着见无望兄一面,感谢无望兄年前指点之恩,哪里好上山叨扰的————..」
韩无望笑道:「不妨事,来来来————啊,这位是———」」
韩高之前听刘小楼介绍过韩无望的身份,他见这位亲迎下山,也颇感荣耀,
赶忙自我介绍了,在韩无望「本家兄长」丶「一家人」的呼唤下跟着进了斑竹亭山。
这可不是单纯的内门弟子,这是洞阳派掌门之子!和人家洞阳派韩掌门比起来,自家大封山韩氏什麽都不是!
这斑竹亭山风光又是不同,入山之后,不知哪里吹来的阵阵凉风,吹得竹叶如浪涛翻涌,颇有身处绿海之感。
在竹林间曲曲折折穿行多时,去了一处石屋中对坐,韩无望热情款待,亲自给沏了茶,刘小楼只得一咬牙,临时加码,在原定满满一葫芦金环蜂蜜的基础上,又加了一袋七月香兰籽,送到桌前:「一点特产,以为相谢之意,多谢无望兄当日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