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楼已经连续被提溜出去两次,但都安然无恙又送了回来,小个子很好奇,主动凑了上来询问究竟。
刘小楼告诉他:「我身上有伤,应该是还没养好,他们要等我伤好后才会有所举动。」
小个子更加好奇:「尊驾到底受了多重的伤?虽说姓祝的老贼人品低劣,但必须承认,丹道却是高妙的,他两个儿子也同样精通医道,怎会半个月了还没给你治好?这米饼本就是极好的药材。」
刘小楼没好气道:「我哪里知晓,总之每七天去过一次堂。」
他这边逃过两劫,同囚的其他人却逃不过去,每隔两三天都会提溜一个出去,大多数时候是去泡缸,也有两回是去试丹,试丹的结果不得而知,多半是没好下场的,因为试丹的两位去了之后便没回来过。
「筑基丹,他们父子炼了好几年了,就没成功过」小个子悲伤道:「就我见过的,至少五个人,不,六个人被提溜过去试丹了,就没回来过,其中有三个现在还在外面洞顶的铁索上挂着呢,也不知祝家这窝禽兽到底怎麽想的,当真是毫无人性啊还不知道什麽时候就轮到我了」
刘小楼低声道:「之前那个姓秦的,被挂在铁索上了,我看了一眼,跟宰猪一样,肚子都破开了,里面什麽都没了」
小个子双手抱头,痛苦的揪扯着头发:「我想死,可我又不敢死,我就怕死了以后祝家三个畜牲不会放过我,也把我吊在铁索上」
刘小楼拍了拍小个子的头,揉着他的头发,心中暗道,等再过几个月,或许我也会连求生的欲望都没有了吧?想要活下去的目的,只是为了不想被挂在铁索上
七日后,刘小楼和小个子都被押往洞厅,小个子毫不挣扎的跳进了冒着汩汩气泡的大缸,刘小楼则被送到祝山主面前。
等了半个时辰,祝山主才将目光从丹炉上撤开,投注到刘小楼身上,伸手刁住他手腕,开始了第三次探查经脉。
筑基后期修士的真元在昆仑穴所属的足太阳经中来来回回,将他本就松动的各处穴关冲击得更加松动,刘小楼再次遭了老罪,疼得死去活来。
但神奇的一幕也随之出现,他的视线随着两粒鬼榕的种子在足太阳经中四处闪躲,避免着被祝山主的真元察知,偶尔还蹿到别的经脉中躲避。
祝山主查完之后,让两个儿子接手,两个儿子也查完之后,相互比对印证,没有找到刘小楼足太阳经衰弱的病根。
祝山主沉吟半晌,又让添加两味灵药,乌头草和紫山芝,吩咐加入刘小楼的米饼之中。
祝小郎君不太乐意,因为这两种灵药十分珍稀,不值当花费在一个伤患身上,但祝大郎君却认为可以一试,如果能够找到刘小楼炼气十层所修经脉衰弱的原因,或许对筑基丹的炼制有所帮助。
于是,刘小楼被第三次退货,这回,他的灵食中又加入了两味珍稀灵药。
这两味灵药果然非同凡响,被两粒种子连续吸食七天之后,刘小楼和种子之间忽然建立了一种全方位的沟通,以前只是「目光跟随」,如今则能感受到两粒种子的情绪丶反应,甚至是朦朦胧胧的念头。
此外,两粒种子明显的壮硕起来,之前只有能力游走于昆仑附近的几处穴位,如今是整条足太阳经都成了他们游走的通道。
七天之后又是七天,接下来的半个月,刘小楼又被查了两回,但灵食对他的投喂依旧效果不佳,灵药的灵力和药力,大半都被两粒种子给吃下去了,刘小楼始终无法达到「下缸」的要求。
这一次,祝山主终于忍耐不住了,囚牢中关着很多可用的「丹材」,没必要再在刘小楼身上浪费时间。他一挥手,吩咐道:「挂起来,取有用之材炼丹。」
两个妙风
丹宗的人立刻将刘小楼提起,挂上了铁索,然后被转动机扩升到高处。
刘小楼大骇,眼看着被铁索送到了洞厅上方,逐渐靠近那一串串被剖干了腹脏的尸体,吓得大叫:「祝山主,不能杀我啊,我有用啊!我是阵法师,我会炼制阵盘!」
「大郎主刀,取五脏六腑。」祝山主继续吩咐。
「不要!我认识贵宗的燕三飞,就是天门山坊市售卖灵丹的那个燕三飞!是他劝我来投效妙风山的!」刘小楼脑子中念头急转,再次高呼。
「兄长,咱们这边有燕三飞这个人麽?」
「没听说过,父亲麾下呢?」
「没有。二郎挑他足太阳经不要用刀,用丹炉收。」
刘小楼近乎绝望了,脑袋纷乱中忽然想起一个名字:「别动我,其实我是投奔贺太昌来的,贺太昌你们认识吗?他说他是妙风山的,我知道他想找一件东西,我是来投奔他的,你们不能杀我!」
这一句哀嚎似乎起作用了,祝家两个郎君没有动手,而是望向了祝山主。
祝山主怔了怔,道:「二郎,去问问你那义弟,有没有这件事。」
祝小郎君飞快离去,刘小楼暂时松了口气,汗水滴答滴答的落下来,在地上积了一小滩。
过了片刻,祝小郎君就回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人,是个中年修士,刘小楼从铁索上往下看,只觉鼻子一酸,几乎泪目。
这中年修士正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