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接实践证明,哪怕没有接触的双修,阴阳术对打通经络穴位也是有所帮助的,将其中的门道运用在冲关上,不仅冲破穴位的进度加快,就连真元的转化效果也有一定提升。
在晴姐的帮助下,打通内关穴的时间比原计划提前了差不多两到三天。
于是刘小楼欣喜的进入第七穴——大陵穴的冲击,但他手上的灵石,只剩下了一块。而半个月后,最后一块也用光了,不得不结束了这次静心修炼。
晴姐再次登门时,刘小楼向她表示感谢:「晴姐,承你这段日子以来的悉心指点,无以为报,这块玉佩权作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晴姐呆了呆:「不修炼了?」
刘小楼道:「差不多也该回山了,也不知青玉宗走了没有……」
晴姐忙道:「他们没走,还在呢,你就踏实待着吧,你不是说修行进益不浅麽?为何不一股作气?」
刘小楼挠了挠头:「还没走啊?三个月了吧……」又苦笑道:「那也不得不走了,灵石没了,须得出门找找机缘,挣些灵石。」
晴姐笑了:「这事儿我可一直为你想着呢!前两日有个青玉宗的外门管事去我那里吃酒,吃得多了些,张口就骂彰龙山丶洞阳山和天姥山,说是因这三山之故,累得他们这些管事都挨了宗门训斥,不得不远赴千里之外奔波辛苦。我家姑娘询问缘由,那管事说,三山不肯卖他们灵酒丶灵米,只好远赴外地,他被派往黔东,还不定那边的宗门卖不卖呢。」
荆湘各派,彰龙山产灵米,天姥山酿灵酒,洞阳山也酿一点灵酒,不过酿得不多,此外,其馀宗门丶世家丶散修门派出产就很少了,连自用都不够,更不可能拿出来贩售。
刘小楼问:「这三山为何不卖给青玉宗?」
晴姐冷笑道:「他们青玉宗来湘西,自称为荆湘修行宗门剿除祸害,说三山心生嫉妒,又说什麽各家修行宗门囿于地域之念,不领他们好意,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可就连我们这一行都知道,做生意不可捞过了界,你一个湘东的宗门,跑来湘西剿贼,人家碍于情面不好说什麽,背地里下点绊子算什麽?不过是拒售灵米丶灵酒罢了,换成我们,早就打上门去了!」
刘小楼一挑大姆指:「晴姐见识精辟,一语中的!」
晴姐又道:「这些青玉宗的爷,不吃灵酒丶灵米又能怎样?就不能活了?真是爷……算了,不说这个,就说我当时听了还在琢磨,记得以前有个恩客,是锦屏山张家的,似乎身份不低,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联络上他,我可知道他们张家也是酿灵酒的。」
刘小楼想了想,道:「晴姐出的这个主意不错,灵酒我来想办法,快则两三日丶慢则五六天就能回来,晴姐若有机会,帮我联系一下青玉宗的管事,咱们找条路子把酒卖上山去。」
晴姐当即拍板:「就这麽办,多讹他几块灵石,助小楼早日打通五经!」
刘小楼的路子,自然不是锦屏山张氏,当即出门闭锁,赶往天门山坊市,卫鸿卿执掌鸿记酒楼,这不就是最大的路子?
赶到鸿记酒楼时,卫鸿卿不在,但掌柜的已经认识刘小楼,知道他是卫东家的好友,于是延引至里间落座,酒菜招呼着。
刘小楼趁机询价,那掌柜的也一并告知。
鸿记酒楼售卖三种灵酒,最普通的卢氏灵窖,一坛四十两银子,也就是当时初来乍到刘小楼自己会帐时喝的那种,灵力很清淡,连刘小楼这种炼气三层的修士喝起来也不过瘾,聊作漱口而已。
高档的便是竹叶青了,也就是卫鸿卿招待他喝的那种,一坛一百多两银子,或者一块灵石两坛,洞阳派锦屏山张氏酿的灵酒与其滋味相当。
最好的是天姥灵台酒,说是用天姥山灵泉水所酿,刘小楼也没见过,只是卢氏自用,向不外售。
要倒腾灵酒给青玉宗那帮大爷,卢氏灵窖拿不出手,也卖不上价,须得竹叶青才行。
但掌柜的却只肯售卖一壶,问其缘故,只说是这一批酿得少,只供天姥山自家饮用,却没有馀力外售,若不是看在卫东家的面上,这一壶他都不敢拿出来卖。
果然如此!于是刘小楼不复多言,安心等候卫鸿卿。
等到夜深,酒楼快要打烊了,卫鸿卿才匆匆返回,见了刘小楼,也不觉意外,只是将闲杂人等轰了出去,低声问道:「小楼,你听说没?卢二公子不见了。」
刘小楼不动声色:「卫兄那边听说什麽了?」
卫鸿卿道:「听青玉宗的人说,他曾带着两个人强闯桃源,进山之后便消失了踪迹,连摄形术都查不到。其中一个,为兄怀疑是我麾下一名管事,这管事也失了消息,还有一位就不知道了。」
刘小楼反问:「他的失踪,对卫兄是好事还是坏事?」
卫鸿卿微笑道:「当然是好事,这厮一向好给为兄找麻烦,这几个月,为兄当真省心不少。」
刘小楼道:「那不挺好吗?」
卫鸿卿道:「就是他兄长卢元浪有点麻烦,像疯狗一样,看谁都不顺眼,看谁都是害了他兄弟的凶手,不过为兄身正不怕影子斜,由他胡闹就是。倒是卢元浪把矛头又重新转向了青玉宗……」
刘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