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金几人对视一眼,皆站起身来:“又有人刺杀府主?汪昭之死了?”
黎渊吐出漱口水,站起身来。
“昨夜,府主宴客,宴后众人散去时,突然有刺客杀出,手段凶狠无比……”
那主事有些语无伦次,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府城已经戒严了,神卫军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
“死了多少人?”
黎渊有些惊疑,前段时间神兵谷那么大动静的肃查,还有杀手敢冒险出手?
还是刺杀府主?
对于府主汪昭之,黎渊仅有的印象就是他去过府城的‘千眼菩萨庙’,除此之外,那位府主着实没什么存在感。
“据说府主、镇武堂的林副堂主当场身死,府城几大捕头也死伤惨重。”
那主事额头见汗。
前一任府主死了不过两三年,新任府主就又死了,这未免也太高危了些。
“林甲也死了?”
于金脸色也变了,汪昭之也就罢了,那林甲可是通脉大成的高手。
“这?”
几个老卒面面相觑,神色颇有凝重,这个时间府主被杀,很难不让他们想到三元坞。
“以林甲的武功居然都没逃掉?”
黎渊也有些心惊。
镇武堂名义上是朝廷监察天下的暴力机关,虽然在府城并不如何显眼,实际上,这是直通大运朝廷的机构。
据他所知,那林甲可也是通脉大成的高手,整个蛰龙府比他武功更高的也没有几个。
“小黎,走,回山!”
于金反应很快,察觉到府城不安全,立马就准备带黎渊回山。
黎渊还没回话,就听到咳嗽声。
一夜未见的经叔虎从外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面色红润,似乎心情不错。
“长老。”
见得经叔虎,于金等人纷纷行礼。
“出大事了!”
黎渊心下一动,将那主事汇报的话复述了一遍。
“猖狂!”
经叔虎顿时变了脸,勃然大怒:“三年里连杀我蛰龙府两任府主,太猖狂了!”
不是他干的?
以己度人,黎渊是有些怀疑的,但见他怒气冲冲不似作假,心里又有些犯嘀咕。
难道府城还隐藏着一尊通脉大成的杀手?
“走,随老夫去府衙!”
经叔虎面沉如水,拂袖而去。
黎渊等人面面相觑,也都纷纷跟上。
……
府城早已戒严,城卫、神卫三五成群,搜寻着一条条街道。
府衙所在,更是早已被封锁。
当任惊飞匆匆赶来时,只一眼扫过,就不由得目眦欲裂,脑海嗡鸣一声:
“贼子该死!”
遍地的尸体里,府城六大捕头就占了两对半!
“大人!”
一干衙役也都脸色煞白。
“痛煞我也!”
任惊飞喷出一口逆血,整个人都有些摇晃,好一会,才眼神凌厉的看向仵作:
“那贼人用的什么武功?!”
“回,回任捕头。”
那仵作约莫五六十岁,也是积年的老吏,脸色虽白,却也还勉强维持着平静:
“刀镰,杀人者,用的是刀镰!疑似是三元坞的刀镰术!”
“三元坞?”
低沉的声音从府衙外传来,任惊飞心头一震,忙躬身:“蒙堂主!”
身披重甲的蒙战跨步而来,眸光如刀,扫视着遍地的尸身,面沉如水。
“堂主,林副堂主死的太惨了!您要为他报仇啊!”
“那贼人下手太狠了!”
“府主……”
府衙内一片嘈杂。
蒙战面皮抽动,扫视着尸身,以及四处飞溅的血迹。
“昨夜府主大宴时,那凶手趁机潜伏在人群之中,凶器应是一把寻常农户所用的镰刀……”
这时,一个灰衣青年从墙上跳落下来,指了指汪昭之两分的尸身:
“那刺客暴起第一刀,斩落了府主的头颅,回身第二刀,杀了方捕头……”
灰衣青年穿梭在大厅内外,似乎身临其境般复述着昨夜之战。
蒙战沉着脸不发一言。
最后,那灰衣青年总结:
“除了林副堂主之外,包括府主在内的七大易形高手都没能接下一招!
那杀手,至少是通脉大成,且极度精擅刺杀,且对所有人的武功了若指掌,而且,刀镰术很可能都不是他最擅长的武功!”
话到此处,他看了一眼墙角处被衙役们看押着的目击者:
“据他们说,行凶者戴着猫脸面具,应当是摘星楼的金牌杀手之一。”
“猫脸面具?金牌杀手?”
蒙战不置可否,正想说什么,突然听得门外传来吵嚷声。
不多时,黎渊跟着满脸怒火的经叔虎走进院子,一干衙役苦着脸,哪里拦得住?
“猖狂!太猖狂了!”
经叔虎须发皆张,满身的怒气让黎渊都退后了好些步,不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与哪个死者有莫逆之交。
这情绪未免太浓烈了些……
“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