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如玉一时间比看见亲爹还亲,激动地拉着他问:“还有吗?”
风花高傲的昂起脖子,不发一语。
这就是还有了。
阎如玉屁颠屁颠的跟着他跑去院子的后门处一看,那里停着一辆马车,上面是整整一车的药材。
阎如玉扒开袋子挨个查看,虽然不全,但紧急需要的全都有,起码能应个急。
她激动地抓起一麻袋扛肩上就要往里搬,风花给她拦住:“你一个女人,我来。”
“不用,我行。”
“不行。”
“我……”
两人正在拉扯间,风云风雨飞快跑来:“我们来。”
两人一人扯一个角,夺过麻袋直接把两人分开。
这时小算盘和铺子里的其他人也都来了,风风火火的把车上的药材全都卸了。
阎如玉着急去诊治病人,直接跑了,根本没来得及看风花抽搐的嘴角,还有死盯着那两个碍眼鬼的目光。
一上午过去,附近的百姓纷纷有所缓解,她让他们回去无比饮用开水,所有经过口的食物必须煮熟才能吃。
这时一行熟悉的身影捂着肚子踉踉跄跄地从远处走来。
“阎老板,阎神医,快救救我,我肚子好疼。”
阎如玉抬眼一瞧,这不正是昨日来铺子里讹诈的那个女人么,后面跟着的刚好是起哄的那几个。
听说她还是福来酒楼老板的外室,名叫梁金凤,时常帮来福酒楼老板干些见不得光的事,出了名的蛮横。
阎如玉冷着脸回了句:“没药了。”
医者仁心是没错,可她记仇,狼心狗肺的人没资格吃她的药。
梁金凤一听害怕了,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递过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昨儿个是我们误会您了,这拉肚子不是您火锅的问题,是我们自个儿的问题。”
阎如玉瞥了眼银子,有点心动,不过这么给他们治简直便宜是他们了。
她拿起一旁装药的篮子给她看:“你自己瞧,真的没药了,要是你们自己挖到药我就给你们治。”
“挖什么药材,您说,您说。”几个人疼的近乎要昏过去,就是要她去天上摘星星都不敢有意见。
阎如玉拿起笔在纸上画了几个图案吹干墨迹递过去:“喏,照着上面挖,我要它的根。”
一些好转的百姓也跟着上前:“阎老板,您也给我们画一张,我们也去挖,您心善,我们不能白吃您的药。”
阎如玉转念一想也是,既然药材不够,不如让他们多去挖一些。
“行,你们尽管去挖,挖回来我给银子。”
她一口气画了十几张,那些人拿着画纸几人一伙朝着镇子北边的山坡上而去。
大丰镇地处东北,气候偏寒,不过黄连、北豆根、白头翁等这些常见的清热解毒凉血止痢的中草药还是比较常见的,这次爆发的泻痢刚好属于湿热症。
可有些就不行了,有些人气虚体寒,再加上诊治不及时,便拖延成了虚实夹杂,清热止痢的同时还得固虚补齐,这人参黄芪就成了稀罕物。
两个时辰后,梁金凤跟同伴几人相互搀扶着半死不活的爬回来了。
真的是爬。
阎如玉到底于心不忍让小算盘几人搭把手把他们扶到椅子上坐下,给他们诊治。
她瞥了眼篮子里那么零零散散的几根菜,朝梁金凤伸出手。
“什么?”梁金凤不解的看着她。
“银子。”
“我不是采了药么?怎么还要银子?”
“药是你自己采的,可是我的收诊费。”阎如玉毫不客气道。
梁金凤指着棚子里的人:“那他们怎么没要?”
“怎么没要,我们也是给了诊费的,我娘给了两个大钱。”一个小姑娘气呼呼的说。
“才两个大钱?凭什么要我银子?”梁金凤气的就抽回手。
阎如玉直接把几根草药丢给她:“慢走,不送。”
“你……”
“行,我治!”梁金凤气呼呼的掏出上午那一锭银子拍在桌子上,疼的整张脸抽搐在一起,隔着一尺远都能听到她肚子咕噜噜的串气声。
片刻后,阎如玉将给她抓的药摊开在桌子上:“你前些日子失血体虚,这里可是给你放了人参、当归养气,银子可没白拿你的,日后记得行点善事,别叫报应自己身上了。”
梁金凤脸色唰得白了,低着头拿着药灰溜溜的就走了。
小算盘不解了:“大小姐,那个女人那么坏,你何必照顾她?”
西柳叹了口气:“阎老板做的对,冤家宜解不宜结,叫她采药是让她知这药材得来的艰辛,帮她调养身子是叫她日后感恩,若她是那屎盆子扣头上不知悔改,便无药可救。”
还别说,天黑时那些乡亲们采回来的药真不少,连着两天镇子上的人就都好了,这消息连县里都被传遍了。
她带着三风在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