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川和有点头疼, 可能是撞的,也可能是愁的。
她发现黑鸟没认出来自己,但阿阵肯定认出来了……
不过反应不对劲, 就算真的因为思念体重出江湖而愤怒, 也不该有那样激烈、近乎失控的暴怒行动。
那个纯音乐能影响情绪么?
飞快地思考完毕, 她拜托系统记录音乐, 转头拍了旁边的桂一下,道:“事发突然, 暂且装作普通猫咪吧。”
被来只是想趁此机会和幼驯染见个面, 顺带观察观察组织的成员,没想到这边的组织者连鬼王之血都带上船了……
“了解,Leader!”×2
银时和桂嘻嘻哈哈地从地上爬起来。
……
曾经是除妖人的博士随着日渐衰老,看见妖怪的能力也在逐渐消失。
现在他只是通过先前的研究,利用器具和咒术而依然能观测到妖怪的存在,从而继续研究。
而在这艘船上, 黑鸟知道这件事,琴酒也知道这件事,所以它才大大咧咧地一直待在会客室里。
也就是说——
跳进屋里、并条排在茶几边的三只猫此起彼伏的喵喵叫着, 似乎是在交谈的奇妙情景……
琴酒是在场中唯一听懂它们真的在交谈的人类。
并且这个“坏蛋”还听出来其中一只猫是真正的“一般市民”。
银发青年气息不稳,额头青筋暴起, 手上的折叠刀插也不是放也不是。
被他制住的思念体眨眨眼,抓住机会,一脸为难地开口道:“不好意思, 这位大哥,能麻烦你从我身上起来吗?”
琴酒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震惊看猫的几人又默默把视线移过来,他们看不见遭遇突袭的年轻人的表情, 但听声音似乎是没意识到琴酒是来真的,只是有些诧异和无奈而已。
……而已。
贝尔摩德心说这不会真是个没心机的小甜甜?
威士忌组莫名地有点心虚。
“那边喵喵叫的猫好像是来找我的……而且现在的姿势实在是太不雅了。”思念体朝他眨眼睛,见还是那副死人脸,没趣地撇了下嘴,“我可不是你的敌人,演戏也要有基本法吧?”
那边三只猫嘻嘻哈哈的,在黑鸟的催促下还是起来了,然后无视其他人的目光,径直朝门边姿势古怪的这两人跑来。
“哎呀,这大白天的,”坂田银时奔跑途中故作深沉地摇头,“伤风败俗,世风日下,男女之间黏糊糊也不必在这个时间,还是大庭广众之下,这play有点特别啊。”
“人家是幼驯染,亲亲密密的怎么了。”桂小太郎一本正经,“请问什么时候能请我们吃喜糖?要我送《○○【哔——】》吗?”
“……小心我对你们施以天诛。”在战场上听惯这些的羽川和面无表情地吐槽,“别用你们装满脏东西的成人脑袋思考从小到大培养起的纯洁友情!”
“你原来是纯爱党吗?”坂田银时不可思议道,“虽说是从小到大的感情,但分别后再重逢,无论什么样的感情都会变得浑浊的!因为漫长的时光足以让魔鬼变得更加魔鬼!”
言下之意就一个:你的幼驯染危险过头了!
“说得很有道理,但你这几句话之间没关系吧?”羽川和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心,没事。”
“就算是纯爱党也要小心心动对象,要知道,恋爱高深莫测,一不小心是会被旗鱼捅死的!”桂小太郎严肃道,“而且不论如何,不能依靠男人,他会让女孩子更辛苦!”
“喂,跟上话题,你说的是哪里的报社结局啊!为什么会出现旗鱼?!”带头跑到思念体旁边的羽川和急刹车之前还没忘了吐槽,“不管是恋爱还是婚姻,我都没兴趣!”
银时和桂也在她身后停下来。
在他们交谈的过程中,琴酒已经起身,连锋利的折叠刀都收起,视线掠过这三只猫,毫无波澜的视线又看向贝尔摩德,墨绿色的眼睛像幽深的丛林般死寂。
“为什么带这个人过来?”他冷声质问,“一个普通人。”
思念体慢吞吞地爬起来,苦恼道:“这位大哥……好歹道个歉吧。”
“抱歉,羽川。”贝尔摩德想稳住她,“这是我们的同事,就是这副性格。”她接着回应道,“这不是绿川他们认识的人吗,我之前在船上碰到,想着带过来认识一下。”
怪诞的纯音乐是唯一的BGM,思念体解下发圈重新扎好小辫,露出了有些无奈的表情,好脾气地没有追究,只是后退了好几步:“看来我是真的打扰你们了,你们是在排练么?要我帮忙拍照吗?”
“拍照倒是不用,不过你还带了相机吗?”诸伏景光的目光在三只猫身上转了转,比之前多出来的狸花猫皮毛亮丽,圆溜溜的眼睛亮亮的,正在和另外两只猫喵喵叫,有着相近的聪明劲。
这船上哪来的这些猫?看上去像看中羽川和做铲屎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