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脱掉再把过膝袜和腿环戴好,下车走进场子,顺便往嘴里扔了颗润喉糖。
翻新过的KTV,走廊都是蜘蛛网,搞得跟盘丝洞一样。
今天开业活动,最大的派对房被留下来,进去时里面已经鬼哭狼嚎,佳佳在屏幕前面扭着腰唱舞女泪,嗲声嗲气高度还原,就连房间灯光都是八零年代迪斯科模式,符合她们这种低俗人士的调性。
章茹去放包,感觉有睫毛掉进眼睛,招手叫佳佳:“帮我看一下,眼睛不舒服。”
佳佳毛手毛脚的,一上来就扒她眼皮,章茹美瞳差点被抠出来:“颠婆啊你!温柔点!”她痛到炸毛。
“别动,我给你吹两口。”佳佳气沉丹田,吹得章茹眼睛狂眨,这回真把美瞳给眨出来了,右边眼睛视线模糊。
两个人在屏幕前咋咋呼呼的,正好换歌,佳佳把麦递给章茹:“快快,到你主场了。”
新歌很快响起,左上角出现金碟豹标志,老旧的DVD碟,屏幕里是穿着泳装的十二大美女。
旋律很有带动性,经典的闽南语情歌,章茹虽然成了独眼龙,但有些歌词已经属于肌肉记忆:“公虾米~挖亲庆~”她拿着麦就唱。
《爱情的骗子我问你》,印象里这类歌最最流行,还是把泳装当毛片看的年代。
两个人抱着话筒各扭各的,佳佳看她穿这么浪,腿夹都上了:“要跳艳舞啊,打算夹谁?”
“谁顺眼就夹谁。”章茹把润喉糖压到舌头底下,趁间奏环顾四周时,屁股被佳佳摸一把:“最近练臀了?”
“我用练吗?”章茹心宽臀翘:“天生的好不好。”
佳佳信她才傻:“不讲大话会死啊你?”但看两眼又觉得大概真是基因,毕竟姓章的好像屁股都翘,于是碰碰章茹的肩:“帮我拍一套新品。”不拍胸,就拍屁股。
发梦没醒,章茹白她一眼:“贵姓啊你?”间奏结束,又提麦继续唱。
灯光明暗不清,酒精和音乐让人有种多巴胺摇晃的激烈感,章茹肢体动作越来越大,嗨到摆胯的时候视线一晃,忽然跟个男人对视上,那人鼻梁架副眼镜,坐在最后排的沙发上盯着她看。
感受到打量,章茹眯起近视眼越看越觉得古怪,似乎有两个字隔空飞到自己脑门上:做作。
章茹心里很不爽,盯着他手里的一串佛珠,眉头死皱。
凤梨象征王家卫,佛珠代表装逼犯,年纪轻轻就喜欢盘串的基本是三厘米茨菇丁,估计春袋[蛋蛋]都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