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梁萤缓缓起身,背着手道:“从俞州过去是庐江和益胜,若要把东州打下来,得先攻两郡。”
赵雉:“钟林镇守在东州,有数万大军,光我们去打容易吃亏,最好是找人合伙去打,让他两头分兵力应付。”
梁萤点头,“有肉大家一起吃,毕竟我们很穷。”
这话把人们逗笑了。
他们俞州确实很穷。
那些诸侯动不动就十多万几十万军,个个家底丰厚,他们费力吞下俞州也不过三万军,搞点兵器都是靠人家送。
故而打个仗也很抠门。
晚上梁萤设宴款待他们这帮人的辛劳,结果所有人都很拘谨。
梁萤反而被他们搞得不习惯,皱眉道:“吃啊,怎么都不吃?”
赵雉提醒她,“你没动筷之前,无人敢动筷。”
梁萤:“……”
她默默地看向他,忽然说道:“你给我笑一个?”
赵雉当即露出标准的八颗牙。
她又看向众人,“你们也给我笑一个。”
众人同时露出标准的八颗牙。
梁萤:“……”
这群人简直有毒!
她拿起筷子,忍不住问:“是不是以后我叫你们往东,你们绝不会往西?”
李疑严肃道:“绝不敢忤逆大长公主。”
梁萤乐了,指着张议道:“你,去给我跳个舞。”
张议憋了憋,不好意思道:“我……不会。”
梁萤:“嗯?”
所有人都看向他。
张议只得忸怩地起身走到中间,人们掩嘴,皆露出幸灾乐祸。
梁萤用筷子指着他,说道:“赶紧的,把腰扭起来。”
张议痛苦地扭了扭腰,众人哄堂大笑。
张议自己也憋不住笑了起来。
梁萤把筷子“啪”的一声按到桌案上,咧嘴道:“难怪世人都想当官往上爬,真他娘的爽!
“你们这帮人好好跟着老娘干,以后直接把你们带进金銮殿,他们那些混账东西做得了官,我们这些野路子同样也做得!”
这话说得众人热血沸腾。
奉三郎道:“大长公主可莫要忽悠我们。”
梁萤抬下巴,“怎么,质疑我的本事?”
奉三郎摆手,“不敢不敢,你连天皇老子都搬来了,还有什么事难得住你?”
梁萤心里头畅快无比,举杯道:“别他娘的废话,吃酒!”
众人这才彻底放松,再无先前那般拘谨局促,热热闹闹的开怀不已。
梁萤并没什么酒量,吃点米酒都会上脸。
晚些时候赵雉把她送回去,留下一帮大老爷们尽情畅饮划拳。
梁萤心中欢喜,走路都有些飘,指指点点道:“今天晚上特别高兴。”
赵雉忍俊不禁,“是是是,大长公主尽兴了。”
梁萤贱兮兮地掐他的胳膊,微醺的状态令她特别放得开,说道:“你莫要搀扶我,让我走走官步。”
赵雉道:“你站不稳。”
梁萤:“瞎说,这点小酒。”
说罢推开他,硬要走官步。
她学那些官场上的人背着手,迈八字步,高昂着头颅,神气得像只公鸡,把赵雉逗乐了,见她站不稳赶忙上前扶住。
夜里风大,怕她受凉,索性打横抱去了后院。
赵雉趁着她酒喝了有些迷糊,套她的话道:“当初你为何自称王萤,明明姓梁,国姓。”
梁萤不安分地摸他的胸膛,忽悠道:“王室,王姓,有什么区别?”
赵雉:“……”
可真会说鬼话。
梁萤贪婪地嗅了嗅他衣襟上的味道,有浅淡的皂角味。
她像猫那样蹭了蹭,赵雉严肃道:“摸要乱摸。”
梁萤“哼”了一声,“你老娘说把你贱价抵给我使。”
赵雉被气笑了,“合着我蛮鸾山抢的家底全打了水漂。”
梁萤:“我给你挣这么大的俞州你还不乐意?”
赵雉垂首,“俞州给你,我回土匪窝舒坦。”
梁萤撇嘴,嫌弃道:“出息。”
他不让她乱摸,她偏要摸,赵雉怕自己失态,赶忙加快脚步把她送回去。
龚大娘见他们回来,忙送上解酒汤。
梁萤撒小性子说自己没醉,赵雉硬是给她灌了两碗,说道:“等明儿早上头疼就知道醉没醉。”
稍后龚大娘端来热水,赵雉坐在床沿绞帕子给梁萤擦脸洗手,让她躺一会儿。
赵老太过来,关切问道:“阿萤喝醉了?”
赵雉:“有些迷糊。”
梁萤应道:“我没醉。”顿了顿,“老太太,你亲口说的把赵雉抵给我使,是不是?”
赵老太哄道:“对对对,你想怎么使都行。”
梁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