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瞎想,你我算不了什么,只怕秀秀得更怂。”
谭三娘:“……”
看来赵老太养的这儿子得白送人了。
这不,两日后赵雉一行人回城,州府里的所有人全都聚集到城门口接迎,个个都站得跟标杆似的,目不斜视,一派庄严。
梁萤被那阵仗唬得不轻。
陈安以前跟过王太守,知道官场上的派头,带头跪拜,包括赵老太等人皆行大礼。
梁萤:“……”
陈安喜笑颜开道:“恭迎大长公主平安归来!”
梁萤有些受不了他的做派,不客气上前一脚踹翻他,吐槽道:“搞这些名堂作甚?”
陈安一点都不恼,只是贱兮兮地笑。
梁萤去把赵老太搀扶起来,老太太怂得跟什么似的,梁萤打趣道:“老太太眼光贼好,日后让你替我相看有才干的人也不错。”
赵老太差点哭了,“我腿软。”
梁萤掩嘴,“是不是还烫手?”
赵老太:“……”
她憋了憋,求生欲极强道:“阿萤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把秀秀便宜给你抵罪了。”
一旁的赵雉瞥了她们一眼,什么鬼?
旁边的谭三娘也放松了些,那女郎并没有因为身份的变化就不一样,还是跟以前那样该说说该笑笑。
不过赵老太还是有些拘谨,嗫嚅道:“阿萤一路回来可还顺遂?”
梁萤应道:“顺遂。”又道,“一路回来得匆忙,都没给你老人家带点东西回来。”
赵老太连忙摆手,“那可使不得,使不得。”
待他们回了州府,梁萤先回的后院。
她毕竟是现代人,对皇室册封的噱头并没有感到多神气,因为目的就是用来合法造反的,就跟办理的营业执照差不多。
但对这些一直受封建制度洗礼的人来说那冲击是相当的巨大。
她暗搓搓把金册和公主印章取出给谭三娘她们开眼。
赵老太差点跪了,谭三娘赶紧扶住,说道:“老太太莫要腿软,阿萤都没见外。”
梁萤也道:“这是我忽悠皇室得来的护身符,拿来唬外头那些诸侯的,老太太莫要当真。”
赵老太差点哭了,我信你个鬼!
谭三娘的胆子比她大,好奇问:“这印章是金子做的吗?”
梁萤:“不知道。”
谭三娘又看向金册上头的国印,念叨道:“他娘的,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国印,有生之年呐。”
梁萤失笑。
不一会儿龚大娘也过来围观,开眼界。
梁萤还有正事,让谭三娘等会儿把东西拿过去,先去了衙门。
李疑等人早就候着了。
见她过来,众人集体跪拜。
梁萤:“……”
她站着看了一会儿众人,问:“谁搞的这名堂?”
所有都伸手指向赵雉,他的求生欲极强,辩解道:“我怕你去挖赵家的祖坟。”
梁萤毫不客气踹翻他。
赵雉闷哼一声,众人全都笑了起来。
梁萤坐到太师椅上,人们这才起身,只觉得她完全是渡过金的菩萨,坐那儿就是俞州的金钟罩。
梁萤指向李疑道:“这两日给我写一份讨伐檄文来,我要揭露楚王当初在乾政殿的罪行,贴满俞州的大街小巷造势。”
李疑道:“领命。”
梁萤又看向陈安,吩咐道:“你这些日负责把各路诸侯清点出来,我到时候要广发英雄帖,召集他们到河城商议讨伐楚王一事。”
陈安:“领命。”
梁萤:“永庆那边就让姜怀和程大彪去守,三爷你留在河城,应对日后各路诸侯来河城的防范,以防他们生出岔子。”
奉三郎:“领命。”
梁萤看向张议道:“你给我筹备军粮,我要动东州九郡。”
张议欢喜道:“领命。”
也在这时,谭三娘把金册和公主印带过来给大家开眼。
众人集体围观。
奉三郎是个粗人,看到那国印,忍不住道:“他娘的,活了大半辈子,总算见到了一次国印。”
众人纷纷笑了起来,个个都探头探脑,跟老太太进城似的,毕竟他们这帮人全都是些野路子,哪里见过这般阵仗?
李疑困惑道:“天子玉玺只怕是掌握在楚王手里,岂会轻易使出来?”
梁萤:“这事是武安大长公主去办的,多半是宫里人冒风险悄悄去偷印的。”
张议:“那天子的日子估计难熬了。”
梁萤轻轻摩挲太师椅的把手,说道:“自从清君侧后,皇室的日子什么时候好过?”又道,“这事爆发出来,楚王定会降罪到满朝文武上,他若真敢动皇室,无非是坐实了造反的谋逆之罪。”
奉三郎道:“行事讲求一个出师有名,底下的人定会劝阻他莫要砸了自己的脚,若不然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