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是经历了什么?江蕴到现在也不知道,青姝一句他死没死,给江蕴问愣住了。 “没动静,应该没事吧,姓苏的还能真把自己的心腹给打死了不成?” 青姝道:“你别不信,相爷那日真的对他下死手。” 她又吃了几口后补充道:“但是,更多的是为了逼我开口吧,所以……” “所以你欠他人情,他的打有一半算是替你挨的。” 青姝含糊地嗯了一声。 “你又不是扭捏之人,事情都过去了,欠了人情就还上呗。” 青姝道:“我不知道怎么还,难道说下次他再要挨打,我替他?” “你就这样盼着他下次再挨打?” 青姝:“……” “再说,你替他这可能吗?但凡是个男子,哪有能让女子去替他挨打的?” 青姝道:“有道理,那我怎么办,我给他银子?我月例银子可没他多,也……也没攒下来几个钱,这够吗?要不我再攒攒。” 江蕴道:“他大概也不缺你那点银子,你与其给银子这么生硬,不如多去关心两句,端茶倒水来的实在。” 青姝半信半疑,“就关心两句?不痛不痒的又没什么实质性的赔偿,会不会不好?” “他替你挨了打,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 “自愿的。”青姝道。 江蕴白了她一眼,“那你跟他谈赔偿?这不是寒心?说了多去关心几句,不用给银子,倒是该多给些态度。” 青姝道:“那行,怎么说他也是实在够意思。” 江蕴轻飘飘道了一句:“只怕是有意思才会够意思。” 青姝喝粥的动作都僵住了,看着江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蕴:“就是字面意思呀,你不觉得他对你有意思?” 青姝:“我觉得玩笑乱开很没意思。” 说完她就把头埋到粥碗里。 江蕴见状,道:“既觉得是玩笑话,你又羞什么?” 青姝:“我羞什么了,不过喝个粥。” 江蕴道:“你方才都是把碗抬起来仰头喝的,现在做甚把脸埋下去?” 青姝哑口无言。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江蕴这么细节又会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来了,江蕴就干脆把心中所想放到明面上来,道:“他都伤到半死不活的份上了,若说你心中没有猜他对你是否有情谊,那我是不信的,你那么多话本子也不能白看啊,既然说只与我关系好,你跟我还装什么傻?” 青姝道:“我……我装什么傻了,万一是误会,丢人的还不是我,他过去说话什么态度,就他那样性子的人,你觉得会动什么心思吗?” 江蕴道:“性子确实不是个招姑娘的性子,但是……” “但是什么?” “没什么。” 青姝:“?”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江蕴的脸色,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连他主子那样的性子都能开花,更何况是他呢。” 江蕴道:“我没这么想,你少调侃我,吃完了便去看看,我也去看一眼到底伤成什么样了。” “哦……” 程风先前一直不在府内,而是苏明樟给他派了个郎中,然后回自己在洛阳买的小屋里修养去了,这才刚被接到府里来养着。 江蕴与青姝过去时,有郎中正在给他查看伤势的恢复情况,程风趴在床上,还是不太能动弹。 这次伤得实在厉害,不想以前,他过个三两日就能正常当差,现在虽说是养了好几日了,但离正常当差还远着呢,所以手下一些活都是程东程西在干,他们自先前办事失误后,也是现在才被放出来。 程风见二人来时,第一反应是大喊一声:“别进来!” 两人停在了门口处。 程风见她们停住,语气这才缓和下来,道:“伤得厉害,看着吓人,还是不要进来的好。” 江蕴道:“多吓人的我也看过了。” 程风对江蕴说话现在都会多敬着些,“阿蕴姑娘,属下这个就……就不劳烦您了,郎中也在呢,这些日子一直都是他照看的。” 江蕴听他这样说,自然也给他留了这个体面,“既然不需要我看,我就先走一步了。” 说罢,她自己退了出去,但却在青姝腰上轻轻推了一把,然后头也不回看离开。 青姝往前踉跄了两步,又不知所措地回过头去看江蕴,刚迈开步子想要去追她,结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