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旗默然不语,看向赵清。 利与弊,他已经讲得很清楚了。 至于究竟怎么抉择,全看赵清自己! 将战德耀交出去,也代表着向战建安表明态度,虽然你算计了我,但我不想掺和你们家族之间的纷争。 双方之间,点到即止。 可如果不把战德耀交出去! 某种意义上而言,也代表着和战建安为敌。 救,还是交? “陈叔叔,你带着陈家的人先回去。 今天你没有来这里,什么也不知道!”赵清对陈九旗,交代道。 “……” 陈九旗愣了一下,神色变换,似还想规劝赵清,可话到嘴边之后,点了点头,提醒说:“你注意安全!” 战德耀听到赵清这样的表态,原本紧张的神色,也随之轻松了一点。 待陈九旗领着前面的两辆车离开之后。 赵清让楚音楚乐,把现场的尸体以及血迹处理,妖龙则直接拎着犹如瘫痪般的“寸头青年”扔到一辆车上后,又专门和赵清一起小心翼翼地把战德耀抬到了末尾的车中。 赵清关上车门,他打算和战德耀进行一次深入沟通。 “为什么战建安想要嫁祸给我?!”赵清心思百转,其实不论战德耀交给第七特组也好,不交也罢。 归根结底,他都要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 毕竟他和战建安见都没有见过,按道理两人之间,不应该有什么仇怨才对。 “我不知道,但我以我的推测来看! 他主要的目的是除掉我。 然后确立你是杀死我的仇人。 这样他只需要除掉你,既洗脱了杀害我的嫌疑,又坐稳好现在的位置!”战德耀说。 “只是这样吗?”赵清目露冷色,心里更是生出了一抹恼火。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掉。 “还……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战德耀似想起了什么,气喘道。 “什么?”赵清问。 “他和元家老二,关系……非常亲密,两个人形影不离!”战德耀说。 “仅是这些的话,还不值得他通过你来嫁祸于我。”赵清摇头否决,不太认可这个推测。 战德耀气喘吁吁,面色苍白,目露祈求。 “你到底是怎么被刺杀的?以你的实力,不应该被普通人偷袭成功。”赵清追问缘由。 “我的体内被江雀儿种下了一只蛊虫!下午的时候,一个西装中年人,突然间停车到一旁的时候。 体内原本被我真气死死压制的蛊虫,突然暴动,毫无征兆! 他和那个叛徒,把我的其他手下全部杀死了。 你……你想知道真相,或许可以问问江雀儿。 毕竟这是她给我种的蛊!”战德耀勉力解释。 “我会问的。”赵清点头,眼皮一垂,道:“那你知道,对你发起刺杀的人是谁吗?” “谁?”战德耀追问,眼神中闪烁着仇恨。 “沈天逸。”赵清简练答道。 “他是谁……?”战德耀躺在长椅上,目露思索,似觉得熟悉,片刻后瞳孔放大,说道:“东海派的那个疯子?” “是!”赵清承认,说道:“我真正的好奇的是,沈天逸为什么会听命于战建安的命令,来对你发起刺杀! 而且对方明显十分熟悉你。 纯粹是借用蛊虫的力量,置你于死地!” “元……元家老二!我曾得到过一个情报! 情报上说,元家老二和东海派走得极近。 或许……是他牵线搭桥,策划的这次刺杀!”战德耀目眦欲裂,说出自己的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