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世代代必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陛下!”对着嬴政拱手,“怪你,怪你当初不处死胡亥。”
众人愕然。
当初胡亥和李斯、赵高一齐犯事,只有赵高被处死,而胡亥只是被幽禁。
但这和他的反叛有关吗?
“哦!你倒说说看!”嬴政盯着冯去疾冷笑。
“对于项公,应该陛下并不陌生吧!有一天他找上罪臣说,如果始皇帝崩,胡亥必继位,那到时便是罪臣和儿冯劫自缢之时。”
“要知道,冯家能有今天全靠罪臣和儿冯劫,如我俩都因胡亥而自缢,冯家将当何存?”
“起初,罪臣是不信的,但一件接着一件事的发生,罪臣不得不信,既然罪臣父子要死,罪臣就不得不为冯家做打算。”
“何事?”嬴政问。
“焚书坑儒、沙丘之变......”
“项公每说的一事都得到了证实,你说罪臣怕吗?罪臣能不相信吗?所以,只有反叛才能保存我冯家。”
李肇一听,暗惊,心声自然而然出来:
【看来冯相和项公接触了很久。】
【这不都是历史上发生的事儿吗?高明,项公利用对未来事的先知而策反冯去疾,果然有些手段,冯去疾不上钩才怪。】
嗯!嬴政突然扭过头来瞅了李肇一眼,暗想:历史上发生的事儿?对未来事的先知?难道项公知道我大秦的历史?还是他和李肇般也有预知未来之能?要真如此,又和冯去疾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一定是项公和冯去疾说胡亥继位之后,他父子俩会受到迫害,最终双双自缢而亡,这的确是个嚼头,冯去疾为了家族,不反叛才怪,只有反叛才能保存家族,这似乎怪不得他。】
【哎!秦始皇当初留着胡亥真不该呀!】
呃!
嬴政听之,眼睛眯了眯,心里一厉:胡亥继位会迫害冯家父子?这怎么可能?一切都在朕的掌控中,胡亥那混蛋怎会迫害得了?胡亥乃朕的儿子,留之有错吗?这事不怪冯去疾难道怪朕。
“这么说,你和项公勾结在一起很久了吧!”嬴政问,冯去疾却没有再回答,他已经将心中想说的说出来,再也没有了心里负担,就算死也死得舒畅。
没有得到冯去疾的回答,却迎来了李肇的心声:
【连焚书坑儒都有了,他当然和项公勾结了很久,就不知项公是否和他说了刘季项羽之乱?应该有的,否则冯去疾也不会如此坚定要盗取冶铁作坊。】
嗯!
嬴政听之愣了愣,暗想:刘季项羽之乱?难道这也是我大秦历史会出现的事儿?这不是你小子弄出来的吗?想必你小子能预知的和项公相当吧!就不知接下来还能预知到什么?
渐渐地,嬴政又对李肇产生了兴趣。这小子很久没有心声了,今日一来就那么多,确实惊人。
可惜,李肇心声没有再出来,这让他失望了一会儿。
但下一刻,冯去疾却笑了起来,也不知是临终前的苦笑还是不甘的笑,接着,便见他噗通地跪下,还叩起了头。
前后做法反差非常大。
“陛下,罪臣罪无可赦,自知离死不久矣,但实在放心不下冯家,求陛下放过我冯家,我儿冯家并没有参与谋逆之事,他什么都不知情,望陛下成全。”
深深地埋着头,额头上叩出了血。
这一刻,兴许他怕了。
“哼!”嬴政板起了脸,“怕了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作为右丞相也应该知道,谋逆大罪,诛连族人。”
“此求何等愚哉!”
冯去疾哀求声更甚,却是眼珠子转了转,立刻说:“不,陛下,项公曾和罪臣说过一事,此事非常重大,乃关于咸阳宫,只要陛下答应放过我冯家,罪臣愿意告知。”
哦!
嬴政听之,微微一愣,看冯去疾表情不似谎言,便暗想:咸阳宫?非常重大,什么事如此重大呢?咸阳宫乃先辈所留下宫殿,也是现时处理政事之地,乃京畿重地,不可有失。
如果此事非常重大,就得要了解清楚了。
当然,确有此事,放过冯家也不是不可以,顶多便宜一下他。
可,他刚想问,李肇的心声却出现了。
【项公说过的事儿?莫非是历史上发生的事儿?什么事件和咸阳宫有关呢?】
听着,嬴政便见到李肇皱起眉头,似在思索的样子,下一刻,却见他的身体颤了颤,似乎很惊慌,心声自然而然出来。
【咸阳宫?咸阳宫?难道是......】
难道是什么?
听到这里,嬴政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身体不经意地微微倾向李肇,似乎要更清晰地听到那心声。
【焚烧咸阳宫?楚人一炬,可怜焦土,项羽便是楚人,项羽一把火烧了咸阳宫三个月,处处为焦土,自此咸阳宫沦为废墟。】
什么?
嬴政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