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微微睁开眼睛,随意地瞥了一眼振商人。
“不就是热度吗?如此不靠谱的东西,顶多热闹一时,不出三天必定销声匿迹,没有任何依仗的赌博,能维持下去才怪。”
“我敢保证,当能够自由买卖时,赚了一把的人会退出,那剩下的人还能玩什么,须知十金并非小数目,有几人有之?”
振商人听之,觉得有理,那不忿的心缓了缓,接着问:“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嘿嘿!当然是看好戏,看火车项目是怎么嘎掉的,看那个程方又是怎么亏掉千金家财的。”
男子捋了捋不多的胡须,显得胸有成竹。
振商人接续问:“那我们不需要做什么吗?”
男子摆摆手,“无须,看热闹便行。”
“妙极,明日振必定亲自守着,看所谓股市是如何遭人唾弃的。”
男子点头。
......
翌日,午时。
正是长安乡商行股市开牌时间。
大秦没有现代化手段,没有精准的电脑数据,更没有曲线图,只有数案数人,案上堆放着些纸张,用于记录用,数人盘坐,做着准备事宜,一人手中举着牌,乃公示用。
李基农有着一定人气,此刻正站于正中央,笑眯眯地看着周围。
倒是身为主事人的李肇却没有出现,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他人缘不佳,如真站在这里,恐怕会吓退很多人,直接影响到今日的热度。
所谓热度,便是下注登记的数量。
商行有个规定,三日中标期内,非中标者是无法参标的,但可预定下注,下注者需一金,三日后便能正式入股,而后随着股价的变动而盈亏。
但三天内却没有盈亏之说,这就是模拟现代股市的盘外资金,盘外资金越多,那证明热度越高,热度越高,那自然中标者的股价便越高。
经过一夜的发酵,未到午时之时,这里早已人山人海,大多衣冠楚楚,当然也有看热闹的人,但这些人皆被排斥在外,只能人云亦云。
午时一到,更是将这里围个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
李基农也想不到他昨天的一番操作竟然会引来这么多人,出乎意料呀!当然,他愿意看到如此。
此刻,人群中,正有一五十开外,国字脸,浑身散发着贵气的人杵于一处不起眼地方,身旁紧跟着一人,此人说话阴阳怪气,声音尖如蝉鸣。
“爷,奴办事能力还不错吧!全城皆闹,科举抡才也不过如此。”
‘国字脸’一身黑绸,冠帽高高竖起,显然是有权势之人,举手投足间皆可睥睨天下。
“不错,不错,人流如此,想必朕...我的千金不会亏吧!”
“当然不会,奴敢保证,必定会首战大捷,千金变万金。”
这话有点离谱,却不妨碍‘国字脸’的喜悦,“甚好,待我看看会到何等地步。”
“开注嘞!想入注者往前来登记。”
看到如此热度,李基农笑了,突地大声嚷嚷,宣布今日股市开盘。
这一声不可谓不大,直接令外三层都可听到,但只是声音大而已,本以为会有人流汹涌而来,却没有发生。
也就是说,人虽多,皆是看热闹或观望的,竟没有一人上前下注。
盘外无资金,显得非常尴尬,失望者更众。
看到如此情景,‘国字脸’眉头一缩,一脸怒火。
一夜发酵,竟就这个结果?
‘阴阳怪气’看之吓了一跳,心脏似被什么夹住,连忙解释:“爷,想必大家还不适应,待会便会争先恐后的,一定是如此。”
其实他也不确定,内心哆嗦着。
没有人下注便是没有热度,没有热度那不是说今日股价便降,降便意味着亏了,这种现象切不可发生在他身上。
他的手脚有些冰凉了。
就在此时,却见一人挤开人群,后面跟着数人,抬着个木箱,此人不是高富昌又是谁?
“高府昌下注十金。”
下注十金便是投入百金,也是一笔不错数目。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