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肚油肚?什么鬼?
几位博士听之,面面相觑,集体懵逼了。
这话什么意思?非六国之方言,更非朝鲜语,完全听不懂。
看到几位博士不知所措的样子,嬴政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连忙喝叫:“尔等乃我大秦博士,见多识广,赶紧给我对话?”
声音充满着无上威严,吓得几位博士手脚发颤。
他们倒是想对话,可这话,完全听不懂,如何对话?完全是动物语。
图安文使看之皆轻笑,那嘲弄之意更加明显。
好像在说:嘿嘿!这些博士想对话,简直是痴人说梦,须知道,这可是东海之外土语,别说大秦,他们作为东海之滨土著,也无法听懂此乃何语,更别说大秦了。
如此之人怎么来?当然是项公弄来的,只道给大秦致命一击,顺利拿下胶东郡。
要说大秦之人能听懂并对话,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一刻,看到大秦人那无措的样子,他们心里笑开了,就算能轻松破了前两道题又如何?这一道,足矣击溃他们。
于是,一文使站了出来,却显得嚣张极了,说:“几位博士,尔等不是学识渊博吗?倒是接对呀!”
“如果对不上去,便是尔等输了,如输...嘿嘿!就按照承诺,割让胶东郡吧!”
这话带着浓浓的自信。
嬴政听之,整个火气簌簌地往上冒,瞅着博士们眼神里满是庸碌,有充斥着愤怒。
“尔等,尔等,皆庸才。”他那里看不出几位博士黔驴技穷了,可也无奈,如此动物语,闻所未闻。
徒料无人能对,只得将目光移向阴嫚。
阴嫚满脸苦色,眼角不经意地瞄向幔帐之内,知道李肇在内,却无法接触。
娇躯轻颤,甚是无助。
嬴政看出女儿的不堪,重重地坐于座上,可看之气馁,怒火却上窜,厌恶地扫过全场,竟不知所措。
他已无法矣!
可突然,眉头一挑,耳朵瞬间翘起,死死地侧向幔帐之外。
【西语罢了,有什么难的,‘好肚油肚’便是问好,只需重复其话便可。】
他听到了一个缥缈的声音,此声音太熟悉,不正是李肇的心声吗?
可......李肇人在哪儿?
他的目光迅速抬到幔帐之外,只见隐约中那侍人正抬起了头,轮廓模糊,却不妨碍他的熟悉。
他竟是李肇,不错就是李肇,只有他才能听到李肇的心声。
“也难怪刚才看那侍人那么熟悉,原来是那小子。”
嬴政暗笑,仔细地回味着那心声,突地,心声又来。
【哎!我在胡想什么呢?又无人能听到我所想,也是白搭,就是可惜了,眼看就要打垮这些居心叵测之人,却来一个西语,这不是吃定了大秦吗?】
【哎!想不到呀!航海未通,这些西人怎就跑到大秦来了,看来时局变了。】
幔帐外的李肇无限感慨,本来不该发生在这个时代的事情却出现了,是不是有些事提前出现了?
他也想不透。
的确,他人虽在幔帐之外,却能听到朝堂上的对话,很明显这金发碧眼之人便是西方人,更操着被前世称为英语的东西。
这语言虽说和后世的英语发音略有差别,却不妨碍他能听出来。
嬴政听之,一时睁眼,暗道:西语?西人?航海未通?难道海外还有未知的人,叫西人?
不过,他的沉思很快被图安文使打断:“大秦皇帝,既然你大秦无人能对话,便是输了,赶紧下诏割让胶东郡吧!我使团也好回去回禀王。”
这是使团使臣说的话,自从上朝后,他话语不多,一直默默地关注着这一切,此刻看见大秦无言以对,必是赢了,遂发出如此狂妄之言。
嬴政不喜,紧盯着图安使臣,径自站了起来,毫不留情道:“谁说我大秦无人能对话,西语罢了,我便接之。”
本来参题的人是固定的,就是大秦博士对图安文使,但对方都叫出了一个异人,他加入就不违反规则。
图安使臣当然也想到这点,也不反驳,但对嬴政的话惊了惊:西语?这大秦皇帝竟然识得叫西语,不是好兆头呀!
不过也不慌张,作为皇帝,偶尔听说过西语也不是不可能,但要能对嘛!不自量力。
听到陛下要亲自下场,诸臣皆面面相觑,特别是几位博士,在羞愧同时面现担忧之色,他们对不上也就罢了,但陛下乃一国之君,如对不上,不但要损国土,还会有损国朝威严。
冯去疾就在当场,立刻走上前禀言,“陛下,是否要考虑一下,要不让老臣来,老臣不怕...不怕被羞辱。”
嬴政哈哈一笑,朗声道:“旁门左道罢了,不足怕,看我如何应对。”
于是,他步下殿阶,直面佩斯,朗声回应:“好肚油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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