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肇朝着不远处怒吼,此刻正有几个人匆忙地奔来,他们正是军中医者,已经看到了公主的受伤。
很快,阴嫚便被他们抬走,并紧急地做着止血处理。
望着远去的阴嫚,李肇的脸庞变得狰狞了起来。
他恨,恨张良。
如果没有贼军,阴嫚就不会来这,如果不是张良造反,阴嫚就不会受伤。
这一切都是张良造成的,他不该导致阴嫚生死不知。
真不该。
李肇的长剑一指,对准了张良,厉眼一瞪。
“敢伤公主,你也要死。”
张良并没有离去,诡异一笑,那笑中饱含着不同的意味,是悲还是讽刺,他也说不清。
好好十五万人,还有着火炮,本来是必胜之局,却落得如此下场,是上天眷顾他还是上天抛弃了他,他难以言说。
要说上天抛弃他,为何出现项公,为他一展抱负;要说上天眷顾他,却落得如此下场。
他很不甘,以他的才能,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却偏偏却出现了,他能怪谁?
不,他要怪,怪李肇的出现,本来大秦气数已尽,偏偏出现一个李肇,挽回了这一切,一切都是李肇的错,导致他不能不走上这条路。
项公说,如果此行惨败,只有这条路可以走,这条路可以带给他新的机会,新的开始,可,却要经历十八年。
十八年,何其长呀!
“你是杀不了我的。”张良面色变幻不定,徐徐说着。
李肇不解,张良为何这样说呢?明明他已经被围了,难道说还能凭借二万军突围?
有些难,虽说己方只有五千人,但两千精锐却装备着机关枪,那所向无敌的东西,任贼军有多少人,也绝对逃不出生天。
“我偏要杀你呢?”
张良依旧笑着,“不,虽说你所拥有的武器很恐怖,但你依旧杀不了我。”
“想知道为何吗?”
“因为项公。”
项公?
李肇疑惑地瞪了张良一眼。
“正是项公,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张良踱步,目光始终不离李肇,“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项公说,这个世界不存在恐怖武器,为何你拥有如此恐怖武器?”
李肇笑了笑,反问:“你又怎知这个世界没有恐怖武器,你们不就弄出了火炮和火铳,这些,本不应是这个世界所存在的东西。”
张良想不到李肇会如此反问他。
两人本处于对立的阵容,此刻却能侃侃而谈,有些古怪。
不过也不难理解,其实两人并没有什么仇恨,而且李肇还比较敬佩张良,但各为其主,不得不敌对。
能够静下来谈些事,也很正常。
“这么说,你和项公乃同一类人?”张良并非愚蠢的人,自然能猜出什么。
李肇怔了怔,暗想张良一定知道些什么,否则不会这样问,勾了勾嘴角,斜睨着:“项公乃何类人?”
事到如今,张良并不想再隐瞒,欲想知道一些事,没有付出是不可能的。
“项公乃未来来的人,火炮之类自然是他从未来所带来。”
很老实,和猜测的差不多,李肇并不意外。
张良何等聪慧,自然看出李肇的淡定背后的意味。
当初他听项公说起此事时,震撼了好几天,但李肇听之却毫无反应,这不无说明一点,很有可能,李肇也是来自未来的人。
他就说嘛!凭他的才能,怎可敌不过一个小小的人物呢?原来他和项公是同一类人,不,很有可能比项公更加高级,因为他所拥有的武器比项公的还先进。
项公说过,在未来,战场上依靠的是火器,他所制造出来的只是一般的,还有更高级的,只是他无法制得罢了。
而李肇的武器如此了得,必定是更高级的,那说明他比项公来的时代更加先进。
“那项公可知我所拥有恐怖武器的来历?”
李肇试探性地问。
项公来自未来,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他究竟是不是来自明朝,他只是个猜测罢了,如果项公知道火箭筒和高射炮等武器的来历,那就不是明朝那么简单了。
如果并非来自明朝,接下来的应对就显得棘手,朝代越往后,武器越先进,特别是到了近代,整个世界的武器发生质的变化,绝对不是火炮火铳那么落后。
对于这一点,他要提防,提防还未露面的项公是否还有着其他手段。
张良笑了笑,知道李肇在套他的话,“看来咱们聊得太多了。”他掠过这个话题,“呵呵!如果咱们不是处于敌对方,想必咱俩会是很好朋友,你说是吗?”
张良斜睨一眼李肇,随后叹气:“或许这就是天意弄人呐!”
“好了,我要走了,当然,我这一走并非不再回来,十八年后,咱们还是会见面的,到时,如果你还是停留在这个阶段,恐怕你不再是我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