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相反,有个人满脸哀绝,便是叔孙理,此刻,他跪了下来,不敢再质疑尚新的话,不敢再对长安乡无礼,更是表现出无比崇敬。
但内心是绝望的,对,就是绝望,自知儿子入围后,他迫不及待来到这里,便是想一举压下李基农,在李基农面前满足自己所谓的虚荣心。
但,先是萧何夺得榜一,碾压他儿子,令他不敢相信,接着便是圣旨,圣旨就圣旨吗?还将李肇的二书封为朝书,百家之首,更让学子读之。
这让他的心彻底崩溃。
他的儿子无法和李肇、萧何相比,自此,他也永远比不上李基农,甚至,按如此发展,李基农会逐渐地俯视他,令他一辈子也无法追赶,一辈子也无法抬起头来。
他不甘呀!但,又能如何,他无法改变这样的现实。
李基农处于极度兴奋当中,以致就算见到跪下的叔孙理也掀不起心中快意的波浪,似乎,这一刻,叔孙理已经成为一种过去,又或是,他的想法已经在刚才突破了,上升到另一种境界。
再看向叔孙理时,竟如无物。
看到李基农如此无视的表情,叔孙理内心再次受到打击,竟癫狂了起来,大吼:“不,我不相信,我怎能败于你手里。”
下一刻,他竟狂笑了起来,不知是因为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还是心中有底牌。
“哼,就算拥有这一切又如何,你李家始终孤立无助,朝廷无人,李家始终是昙花一现罢了,哈哈!”
“而我叔孙家不同,不但有着待诏博士叔孙通,更和朝中官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关系广得很,不是你李家能比的。”
叔孙理说到这,竟然破天荒地不癫狂了,还露出讽刺,似乎要宣泄内心的不甘,又似乎在拿家世来填补那可怜的自尊心。
是的,此刻的李家毫无朝廷根基,更在朝中无人,甚至李肇还遭到权贵的排斥,这样的家族,注定不能长久兴旺,反观他叔孙家,就不同了。
叔孙家在咸阳根深蒂固,结识的官员多如牛毛,不是暴发户的李家可比的。
“哼!”李基农懒得理会他,如此小人,已经掀不起他一丝针对之心。
看到李基农这个表情,叔孙理的内心更扭曲,又是狂笑:“李基农,你不敢比了吗?哈哈!不是不敢比,你是无法比,想我叔孙家经营无数,早已在朝廷站稳了脚跟,而且,我叔孙家也联系上了九卿之一,只要搭上这条线,你李家永世也无法和我叔孙家相比。”
“哈哈!李基农,你还是比不上我。”
叔孙理径自站了起来,甚是张狂,竟不跪了,他身边的随从也站得笔直,仿似长安乡在他们眼里是那么的低下。
看到这,就算李基农的思想境界已经提升了一个档次,也忍不住被气得脸色铁青,此人太无耻了,自己比不过,却搬出家族,他怎么就不搬出皇帝来呢?
“你,你.......不可理喻。”
正当李基农生气之际,突地,在外面走来了一人,此人显得那么急迫,后来跟着两人,应该是奴役,手里提着大大小小之物,用精美的包裹裹着,看起来甚是隆重。
来人穿着富贵,一看便知是官员之子。
此人一到,辨别一番后,立刻朝着李肇的方向跪下拜倒。
“学生高富贵拜见李将军,富贵携高礼而来,恳求拜李将军为师。”
态度是那么恳切,姿态那么恭敬,礼数更足,让人寻不出一丝不妥的地方。
此人正是高富贵,在得知自己中了榜二,并且二书被众多学子觊觎后,再也不淡定,便第一时间来拜师,而且做足了所有准备,大有不成功就长跪不起的作势。
“拜师?”李肇懵了,他刚接下圣旨就有人来拜师,有点不对劲。
难道天下人那么快就知道他乃二书的作者了吗?不应该呀!
他知道二书出名后必定会引来学子追随,却想不到那么快。
当然,他就半桶水,为人师真有点贻笑大方,而且收徒只会浪费他的时间,他的目标并非收徒,而是赚钱成为富翁呐!
李肇正想上前拒绝,但李基农先一步行动了。
只见他满脸笑意走向高富贵,轻轻地问:“你是何家小子?”
高富贵为了拜师调查过长安乡,自然知道李基农是谁,连忙拱手说:“回师叔公...”此人为李肇的叔父,自然是师叔公,他要生米煮熟饭。
“小子乃咸阳高府之子,家父乃少府属下。”
“哦!”李基农听之,眼前一亮。
少府属下,也算是一个官员呐!而且此官员比一些郡守的权柄更大,毕竟乃朝中人,经常接触到少府是一定的,接触到陛下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的人之子,也是贵人呐!
李基农连忙走过去要将高富贵扶起来,却不料旁边的奴役说话了。
“回老爷,我家少爷不但是高府之子,还是科举之榜二。”
“什么?榜,榜...